“嗯。港口边有新上岸的土耳其商人,趁机买下来的。”月彦笑说着,示意她将手伸过去,然后慢慢将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宾客们注视着这一幕,纷纷发出了掌声和叫好声。
优娜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唇角有点儿笑意。月彦的用心和温柔,实在是叫她有些撑不住,她十分想为他倾倒了。
花园里是一片热烈的氛围,有人新打开了白香槟,气泡咕嘟咕嘟的声音和高脚酒杯碰撞的清脆“叮咚”声响,轻盈地传入耳中。乐队在演奏西洋乐器,和平琴、手风琴和大提琴凑在一起,相当有歌剧院的氛围。
叔父走上来,从月彦的手中接过优娜的手,很欣慰地看着两人:“你们订婚了,结婚的仪式应该也会在一年内举行。月彦,优娜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月彦彬彬有礼地说:“那是必然的,叔父。”
听到他不再称呼自己为“侯爵阁下”而是“叔父”,侯爵哈哈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音,几个门房大喊着“快点拦住他们”,还有人在喊什么“找警察”。旋即,便有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花园里奔来。
“优娜小姐——!!”
伴随着少年紧张的呼唤,优娜只觉得自己左臂一紧,下一瞬,她就被人直直地拽离了月彦的身旁。她只看到月彦微带诧异的面容瞬时拉远了,然后,身体悬空一转,轻飘飘地落入了一位红发少年的怀中。
她眨了眨眼,发现把自己拽走、打横抱起的人,是灶门炭治郎。看样子,他是从门口那一路闯进来的。
“炭治郎……?”她有些诧异,“怎么这样进来呢?你可以让门房告诉我一声的……”
炭治郎没有看她,目光紧紧地盯着远处的月彦,面色严肃地大喊道:“你不可以和那个家伙订婚!他很危险!”
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们面面相觑,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月彦很危险?”
“这个闯进来的男人是谁?想要抢婚吗……”
“不会是优娜小姐与这个红头发的男人有什么故事吧!”
“那又怎么可能,优娜小姐和月彦先生可是相恋许久了……”
“月彦只是个商人而已,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站在人群尽头的月彦,并没有理会这些窃窃的议论声,也没有露出慌乱之色。他略略抬起下巴,很沉静地对炭治郎说:“年轻人,请放开优娜小姐。她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有什么恩怨,找我就足够了。”
这副沉稳的仪态,叫炭治郎的表情一僵。
无惨这样一说,就仿佛那个危险的人是自己一样——他又不是来绑架优娜小姐的,而是来分开她和无惨的!
他怀里的优娜眨了眨眼,也轻声说:“炭治郎,先放
下我吧。这里可是松风馆,叫旁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呀。”
炭治郎纠结了一下,将她放开了;但他也没有彻底放开,而是用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她,另一只手握紧了腰间的日轮刀柄:“优娜小姐,请您务必离开那个男人身旁。他是鬼,只会伤害你。”
对面的月彦叹了口气,揉着眉心,说:“我说,年轻人,不要将这种奇怪的、没有根据的谣言四处传播。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着我,有什么意义吗?”
听着月彦的话,炭治郎的瞳眸微微一缩。
——他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
无惨杀死了自己的家人,将妹妹祢豆子变成了鬼,剥夺了她在阳光下微笑的权利,而鬼舞辻无惨自己,却想安然无虞地过他的日子,娶妻、订婚、结婚——!!!
这真是不可原谅。
周围的宾客们听着月彦的话,也渐渐觉得是炭治郎擅闯松风馆、无理取闹了。毕竟,月彦是他们所熟悉的人,会参加社交、会送礼、会彬彬有礼地叫司机送他们回家,这少年只是个初初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还是叫警察来带走他吧!”侯爵已经这样说了。
炭治郎咬咬牙,噌的一声,自腰间拔/出了日轮刀,皱眉道:“鬼舞辻无惨,就算今天不能在这里打倒你,我也会让你显露出原型,无法再欺骗他人!”
炭治郎手里的刀是真刀,在如今限刀的情况下,竟然有人会带着开刃的真刀出现在松风馆,养尊处优的贵族们有些吓坏了,连忙后退逃开了些,生怕被他所波及。
“真是疯啦!竟然带刀进了松风馆,是不要命的乡下人吗?”
“快点儿叫警察来,把他捉起来,关进监狱里去!”
炭治郎的执拗,让月彦眉心轻结。
“好吧……固执己见的人啊。”他说着,理了下衣襟,眸光淡淡的,“我只问你一件事吧。朱砂丸和矢琶羽呢?不在这里吗……”
他分明派了两个鬼去解决灶门炭治郎,为什么炭治郎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来打搅他的平静生活?
“他们已经死了。”炭治郎握紧刀柄,眼底出现坚毅之色来,“直到死前,还在惊惧着你的存在……”想起自己在宇喜多公馆外遇见的那两个恶鬼,炭治郎心情复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察的声音。
“有人擅闯侯爵阁下的会馆是吗?!还是个带刀的?”戴着高帽们的警察推开了人群,气势汹汹地挤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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