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不巧的,她的身高并不足以让她完成这项工作。努力了半天之后,指尖也未曾触碰到。
“长谷部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她很友好地问。--
“什么?”
“把我托上去吧。”她眨了眨眼,很期待地请求道,“我似乎不够高呢。”
“哦……”压切长谷部顺口答应了。他刚伸出手臂,想像托举普通的小短刀们一样,把面前这家伙也托在肩上,脑海中却忽然掠过了一道电光。
等——
等一下!
日光长光是女人!
于是,他原本已经伸出的手臂,顿时僵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长谷部先生?”优娜见他面色复杂,眸光中满是挣扎之意,不由感到困惑,“是我太重了吗?啊…那我自己去找找看梯子吧。”
压切长谷部张了张嘴,表情越发复杂。
自己一直对她退避三舍,她会感到很奇怪的吧?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她寻常以待。要不然,她跑去和主公告状,说“长谷部先生对我的态度好奇怪啊、他是不是讨厌我”之类的,那可就完蛋了。--
主……
唯有主!决不可辜负主人的信赖!
这可是主人要求他好好珍重的伙伴!
这样想着,压切长谷部下定了决心,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神色,说:“不!我把你托举上去!来吧!”说着,啪啪击了下掌,扎开马步,摆出了犹如相扑选手准备进行比赛时的姿态。
优娜:…………
为什么要扎开马步摆出这种姿态啊?她是大太刀吗?还是挖掘机?!你在担心自己扛不动吗长谷部先生?!
在她复杂的目光里,压切长谷部伸出手,托住了她的腰,将她举起,向上一顶。
比想象中更轻一些,手间的感觉很绵软,像是陷入了一团雪花。
被举起来的她,赶紧掰折下了那截摇摇欲坠的木板。木板脱落的片刻,有大片的灰尘簌簌而下;她不得不绕远了身子,用手驱散着面前的灰尘,防止自己的白色衬衫沾上脏东西。
“好了哟。”她轻快地打招呼。
“哦……”长谷部的手微微一松。
这松手的片刻,她便因为重力而向下
迅速一落。这种急速下坠的感觉可是相当不好受的,至少她被吓得短促惊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就搂住了最近的支撑物——压切长谷部的脖颈。
属于女性的柔软身躯贴了过来,很淡的、像是紫阳花一般的香气,从衣领间传来。压切长谷部愣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将手放在何处;几番犹豫之后,只好依照原样,扣在了对方的腰上。
室内一时静默无声。
她小舒了一口气,扬起头来,鼻尖恰好与他擦肩而过。两个人面对面,距离近的有些可怕了。她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很不好意思地说:“满地都是灰尘,真不好意思啊,我会负责打扫的。”
比起她的坦然,长谷部的状态就不太妙了。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太近了!!
男性和女性,不应该保持这么近的距离,除非他们是那种关系!
可是,现在将对方狠狠推开的话,又显得他很奇怪,是在心虚;搞不好,并不知道自己是女性的日光长光,还会质疑他是不是基佬!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搂搂抱抱、拉拉扯扯,邀请你一起阿鲁巴,在高中下课时坐在你的腿上一起打游戏王卡牌,那不代表这个男人是基佬,他很有可能是100%纯种直男。
但是,如果一个男人见了你就退开,被你碰到手臂就连忙闪躲,连眼神交汇都不敢,那——这个人就是gay!
(此条特殊的知识由世界时尚潮流大师·HOMO文化专精·小龙景光同学教授,压切长谷部本人并不了解)
“日光,我,可以放开你了吧。”压切长谷部问。
“啊…可以了哦。”她笑了起来,双脚落了地。
怀中一空,那股极淡的香气也散去了。压切长谷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惆怅感。
要是她清楚地知悉自己是个女孩的话,那就方便多了。至少自己不必在此心思复杂、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处事不决。
这样想着,压切长谷部一边假装坐下来处理文件,一边随口问:“日光长光,你…有考虑过,如果出现了女性的付丧神,那会是什么样的吗?”
正在寻找擦地抹布的优娜僵了一下,差点失手打翻手里的箩筐。
肉眼可见的,她的神态紧张了起来。
“没想过那种事情呢……”她轻声说,“长谷部先生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真奇怪。”
“只是好奇而已。”长谷部咳了咳,说,“出现女性的付丧神,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就算真的生为女儿身,也不必因为自己和其他付丧神的构成不一样而整日担忧。坦然地接受自己就是不同的。只要能为主公忠诚地效命,那就足够了。”
长谷部的话,说的十分有理。但优娜可不敢认,只能摸摸头,笑说:“长谷部先生,您这样说,就好像咱们本丸里当真有那样的人物存在似的!是大欧派的姐姐吗?我只喜欢大欧派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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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部:…………
怎么回事,烛台切光忠怎么教导她的!好好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张口闭口就是“我喜欢大欧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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