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更气了,“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呢!不准说这种话!”
她斜眼看一下长谷部,歪头凑过去,又吧唧亲了一下长谷部的左边脸颊。“一左一右,现在是对称了。”
压切长谷部再次宕机。
这这这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他又欺负她了?!
这孩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啊?!完全不乖也不听话啊?!
就在压切长谷部意图抱头问天的时候,面前的女性付丧神十分有风度地牵起了他的手,笑语嫣然地道歉:“抱歉,长谷部先生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一时失礼,犯了一些小小的错误。……长谷部先生会原谅我的吧?”
说罢了,她很真诚地望着他,眼里如有一片温柔的星光:“毕竟长谷部先生说教人的样子,又帅气,又可爱,让人没办法忘怀呢……会原谅我的吧?会的吧?”
她一副柔顺谦逊的模样,仿佛是舞会上正邀请人跳舞的绅士。可被她牵着手的压切长谷部心底滋味却没那么好受了,只觉得一股蒸汽从脚底涌上来,差点没把脸给热熟了。
怎么…怎么回事啊!
这,这就是长船家的刀吗?
虽然光忠已经够那
个了,但没想到日光长光还要…还要那个!
“长谷部先生?”她的表情相当无害而从容,目光着有着希冀,“可以吗?原谅我。”
“……好吧。”压切长谷部对着她的脸,什么训斥之言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慢慢捂住额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愧是长谷部先生。”她眼帘一垂,很优雅地笑起来,“很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我呢。”说罢了,顺道在长谷部的手背上也吻了一下,“不过,如果长谷部先生要是再说教我的话,我可是不会停手的哦。”
压切长谷部彻底没话了。
“你…你够了。”他咬着牙板住面庞,但一张脸却透着可疑的红。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倒退几步后,竟然独自缩到角落里抱膝蹲着去了,仿佛刚刚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的黄花大闺女。
优娜:?
她看着缩在墙角头顶冒烟从耳根红到鼻子的某位前辈,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看起来如严父一般心狠的长谷部,竟然还是个纯情男子。
“长谷部先生,我要去检查马厩的内番情况了。”她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衬衫的领口,从容地和蹲在墙角的长谷部打了声招呼,“你先休息着,我去马厩了,一会儿就回来。”
她这副模样,淡定的和什么似的。
脚步声远去后,压切长谷部直接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捂着脸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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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忠家的这个后辈,实在是太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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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负责马厩的是陆奥守吉行。
他似乎和马相处的很愉快,明明已经完成了给马洗刷、采割马草一类的工作,人还趴在马背上哈哈笑个不停。
看到优娜来了,吉行终于松开了马匹,带着一脸薄汗冲她打招呼:“前辈——”他穿着藏青色的短和服,头发用海波纹的绑带箍起,笑容很灿烂。
“工作怎么样?”她笑着摸了摸马背,问道。
“早就完成啦。”吉行摆摆手,用怀念的语气说,“我还是想和大家一起出阵啊。不过,最近队长似乎很忙的样子,大家也没法凑在一起出阵啊。”
“很忙?”
“是啊,据说主公打算送他去修行,所以可能要单独出门了。”
“原来如此啊。”
所谓的“修行”,就是指刀剑付丧神的极化。
在普通的战斗与内番已经无法使得付丧神变得更强的情况下,主公就会另辟蹊径,让付丧神独自踏上外出修行的旅途,去往历史的夹缝之间历险,以此获得更强的力量。
通常而言,只有那些很强的付丧神才有这个待遇,如她这种刚混入中层不久的咸鱼,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优娜检查了一番马厩的内番成果,笑着说:“干的不错啊,吉行。”
陆奥守吉行被夸赞了,笑脸一扬,很轻快地说:“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嘛。对了,前辈要走了吗?咱送你回去吧。”
精神小伙散发出挡不住的殷勤热切,她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二人并肩一道离开了马厩。
但吉行显然不只是单纯地想“送她回去”,一路上,似乎都在用心底的小算盘打算着什么。将要走到会客之所的楼下时,陆奥守吉行终于露出了一点端倪。他涨红着脸,摸摸后脑勺,小心翼翼地问:“前辈啊,那个…我能不能…再试试之前的学习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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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之前哄骗吉行的事情,笑着摇头拒绝了:“在这里可不行啊。”
“又没有别人!”吉行嘀嘀咕咕地说着,像是不听话的熊孩子一样,已经凑了上来,“就试一下啦,也不会被人看见——”
“陆奥守吉行,你在做什么!!”
吉行的话还没落地,他就听见一道狂怒之音从天而降,吓的吉行差点没把手里的一箩筐红薯给摔了。
“谁…谁谁?”他赶紧扭头四处张望,终于在抬头时,瞧见了二楼的窗框上,压切长谷部双手扶着窗棂,正对他怒目以待,仿佛一位时刻在窗口监督女儿上下学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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