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停下后,苏园用刀挑开帘子,本以为会在马车内她或许会再见到另一个王玉,结果却让她意外,车内的人是忘川道长。
忘川道长见是苏园也愣了一下,忙问:“苏姑娘怎会在这?”
苏园怀疑地打量两眼忘川道长,掏出一小瓷瓶油和一帕子来,递给忘川道长,让他擦一圈鬓角。
忘川道长不解地望一眼苏园,依言照做了。
帕子在脸上来回擦拭几次之后,面容没有变化,苏园才相信他是忘川道长本人。
“你怎么会在这?”苏园问。
“襄阳王请我来占卜未来。”忘川道长回道。
“占卜什么?”
“问运道。”忘川道长下车之后 ,对苏园行礼,“此为襄阳王的秘事,请恕贫道不能随便透露。”
“不能随便透露?”苏园直接把刀横在忘川道长的脖颈上 ,“你可知道襄阳王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你可问过那些死去冤魂,他们的命谁来赔?私事算个狗屁!今日你若不如实说清楚,便安同谋处理,等着牢底坐穿。”
苏园说话间,感受到身后异常,转身便踢了一脚。那名打算在苏园背后的挥刀偷袭车夫,被狠狠踢向了路边。
车夫的后腰狠狠撞在树干上,吐了血后,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忘川道长见状,忙呼:“手下留情!那可是襄阳王的随从!”
忘川道长连忙去查看车夫的情况,两次探其脉搏,发现没救了之后,叹了口气。
“他只是误以为贫道被你逼迫,才出手相助。”
“道长心善了,他对我下的可是死手。”
辨其挥刀所形成的风,就知道他下刀有多狠绝。但这一点,苏园懒得去跟忘川道长仔细解释。
“苏姑娘不该这样滥杀,很容易毁了自己的运道,会让——”
“我杀的是坏人,纵然会毁自己的运道,至少会让别人的命好,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再不必被这些狗贼迫害。”
苏园立刻打断忘川道长的话,令他别跟她讲这些没用的道理,老实交代他今日在襄阳王别苑都做了什么。
忘川道长犹豫了下,才对苏园道:“贫道算得王爷在近半年内,西南方,大劫将至,尤其要提防属龙、属蛇、属鼠、属猪之人。”
苏园摸了下鼻子,不禁笑一声。要说这忘川道长的卦算得还真是准,这些属相正是她、包大人、白玉堂、展昭等人的属相,很荣幸他们能成为襄阳王的劫。
“那道长觉得这半年内,哪一天最冲襄阳王?”
忘川道长无奈地看着苏园,他可不算这种事情。
“道长难道没算出来,林溪就在那座别苑里?”苏园反问。
忘川道长神色微变,“你说的是真的?林溪就在那座别院里?”
“或许现在已经离开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凭道长的能耐,肯定是抓不到他了。他利用苏进敬的时候,道长就给苏进敬算命。他辅佐襄阳王的时候,道长又来给襄阳王算命。”
苏园边说话边暗暗打量一番忘川道长。
忘川道长脸色十分难看,他听了苏园的话后失神半晌,叹道:“他为何不见贫道,还偏要一次次耍贫道。”
“道长有兴趣抓鬼么?”苏园话锋一转,跟他讲了赏菊大会夜晚闹鬼的事情,“今晚若有空的话,道长可否愿意与我一起去惠民河抓鬼?”
忘川道长有几分疑惑地看向苏园,不懂苏园为何突然提到抓鬼,不过最终他还是点了头。
苏园就把自己的马让给了忘川道长,让他骑马走。
苏园则赶着马车回到了别苑,翻墙进了别苑之后,她去了厨房,弄了点过锅底灰抹在脸上。
白玉堂随后现身,问苏园是否安全。
“还好,但诡异得很,回去跟你说。“苏园让白玉堂赶紧躲起来,别暴露了。
之前襄阳王故意打发走展昭和白玉堂的时候,苏园嘴上催促了他们离开,实则用眼神暗示了他们二人随机应变。
他们三人心里都很清楚,襄阳王所谓的刺客根本就是假的,出去追也追不出什么东西回来。
既然襄阳王非要有此要求,那就表面应付,暗地里再行其他事。
白玉堂出府后,假意和展昭兵分两路。他悄悄折返,留在府邸外围守候,等候苏园的暗号。
苏园虽独留在府邸里面,被襄阳王算计了,但她可不会不声不响地受这份儿苦,定要好好回报的。
苏园再度现身在襄阳王跟前的时候,府里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屋舍,已经烧了数间。
“你跑哪儿去了!”襄阳王一见到苏园就发飙了。
“才刚站在窗口,我听到外面有异响,就立刻去追了。想不到那贼武功真高啊,下官一路追他府外,与他大战了三百回合,居然还是被他给跑了!”
苏园对襄阳王行礼。
“属下无能,难堪此大任,这就回去禀告包大人,向包大人请罪。”
苏园说罢,就要告退离开。
“你给本王站住!来人!把她给本——王——拿——下!”襄阳王忍无可忍,暴躁地怒吼道,以至于脖颈的青筋暴突。
“下官不明白,这些刺客敢大白天的敢猖狂刺杀王爷,自然也敢猖狂放火。王爷属下们也没抓到刺客,怎么不受罚?王爷就只抓下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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