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尾夫人接触得最多的就是生意人,就算是亲人朋友之间,也经常会为了金钱利益争吵。唯一能让他们暂时放弃利益的,就是用这次利益,换取一份在未来很有可能会更有价值的人情。
弥生又完全不像是要抓住人情,以供未来使用。不如说,她现在的表现挺像是在还水尾夫人钻戒的人情一样。
弥生摆摆手,说:“我绝对跟视金钱如粪土扯不上关系,事实上我还挺爱钱的。”
如果她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就不会刚拿到冠军奖金不久后,又报名下个月的比赛。毕竟这种比赛如果冠军一直是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完全强于其他人(这真不是弥生骄傲),也不利于业余比赛的发展。
弥生向天发誓,下个月是她今年最后一次参加业余网球赛。
“……完全看不出来。”
水尾夫人盯着弥生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半天,如是说。
“可能是因为我隐藏得挺深的?”弥生抿唇笑了一下,“而且在双方交往中一直处于获取的一方,也会使这段关系不平等吧。我觉得与从水尾夫人这里获得的珠宝相比,还是一段平等舒适的交往关系比较重要。未来如果回忆起的时候,也会更开心一些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我认输。”水尾夫人投降,“不过既然你说自己‘爱’钱,以后如果遇到了金钱相关的麻烦,就第一时间来找我吧。我可能没有其他优点,但绝对有钱。”
面对水尾夫人赤裸裸的炫富行径,弥生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不过真遇到问题,她大概率也不会来找水尾夫人。想要良好的关系长久保持下去,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金钱。这就像她认识的金钱储蓄颇多又跟她关系不错的人明明那么多,最后却只找了自己的表哥借钱是一个道理。
弥生只点头不说话的态度令水尾夫人误以为是她不信任自己的财产实力,毕竟很多时候离婚都是一个分水岭,于是她对弥生简要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资金:“出嫁的嫁妆,这十几年投资的收益……虽然我没有参与公司事务,但还真说不好我和我那个最近公司下设两个研究所发生火灾的丈夫哪个更有钱,离婚的财产分割又是谁从谁那里咬下一块肉。”
顺便拉踩了一下自己的丈夫,或者说是那个即将要变成前夫的男人。
弥生的注意并不在水尾夫人想向她表达的“自己很有钱”上面,而是她刚才所说的那三个研究所上。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呛到,名侦探都到哪里都可能发生命案,两所研究机构都不幸遭遇火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直觉告诉弥生,这其中有古怪。
顺着这条线调查吧,直觉出错了也不过就是耽误一点时间。总好过无所事事,亦或者是调查安室透反倒被他直接发现得好。
打定主意,弥生便询问道:“请问,我能详细询问一下那两所研究所是怎么一回事吗?”
水尾夫人没想明白,明明是她展示财力的环节,为什么弥生询问的会是自己丈夫出现意外的两所研究所。嗯了一声,表达自己的疑惑。
“是这样的,我跟着毛利老师也接触了不少离婚案件,水尾夫人您的叙说让我想起了其中的财产转移。”
离婚案找上毛利小五郎的其实少,涉及婚姻方面弥生跟着毛利小五郎接触得更多的其实还是外遇出轨,她的视线诱导在跟踪人方面实在是有太大优势了。不过她提到财产转移也不算完全撒谎,也确实有委托人拜托他们去调查自己的妻子/丈夫瞒着自己为外遇对象花了多少钱。
“已经有五六个月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表现自己想要离婚的念头,他应该不会为此而让自己最重要的两家研究机构被火烧吧。”水尾夫人觉得没多大必要,主要是她不想浪费弥生的时间——好不容易再见一次面,优哉游哉地品尝下午茶不好吗?
“可能是我的私心在作祟吧,总觉得里面有问题,而且类似的调查我自己还没有一个人尝试过,所以……抱歉,是我唐突了。”
弥生也不知道自己的这招以退为进会不会起作用。日夏朔太郎确实交了她不少演技相关的东西(日夏朔太郎本人称之为“社畜的自我修养”),但实践跟训练还是完全不一样。
弥生拿不准自己的“退”,会不会令水尾夫人让自己“进”。
让弥生在心中长舒一口气的是水尾夫人迟疑一阵过后的同意。
水尾夫人:“调查一下其实怎么也比不调查要安人心,而且那两所研究所出事时间太接近了,前后起火时间也就只相差了一两个小时。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古怪。如果是研究人员想报复公司,他们也造成了我的间接损失;如果是经我那位丈夫同意后干的,我也想知道我他到底在我们婚姻存续时间瞒着我做了什么事。”
“那就麻烦您将两所研究所的名字告诉我了。”弥生纠结了一下,没将她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而是选择了直接记忆。毕竟记下来的东西,很容易被别人看去。
在可能涉及那个组织的信息上面,弥生还是更愿意信任自己的大脑记忆,至少没有人能调取自己的记忆。
水尾夫人向弥生解释道:“给我几分钟,我去查一下,毕竟隔了一段时间,我也没有插手公司事务,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
“能麻烦您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吗,毕竟是我主动调查,并且还是您没有正式离婚前调查,总觉得……”弥生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但她相信水尾夫人能明白她的未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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