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可真大,你就不怕本宫降怒于你?”
“人生尽在一个赌字,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在赌。儿臣不想母亲生气,却不怕母亲生气,更不怕一无所有。”
没有决绝的心态,又怎么敢和强权争斗。
“好一个不怕一无所有。虽然彦儿是本宫的儿子,但本宫都不能保证他会是一个专情之人,你又怎么能肯定他将来允许你的所作所为。”
“我相信他。”
“他知道?”这下宋皇后震惊了。
“是,他知道。”姜麓心下微松,“不过山盟海誓也有悔,将来他若真变了心,儿臣会成全他。”
只当深情喂了狗。
宋皇后闻言,眼神越发凌厉,“之前本宫还当你是一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想一人独宠。本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如愿,你走吧。”
姜麓行礼告辞,心道之前她也当宋皇后是一个开明的,没想到对方到底是古代的婆婆,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她走之后,宋皇后突然低低笑起来。
“娘娘,你不生气?”老嬷嬷问。王妃竟然想一人霸着王爷,这样的想法简直是骇人听闻。一个乡野长大的女子,再是有几分聪明也不敢有这样的痴心妄想,传出去岂不让人骂死。
“本宫为何要生气?”宋皇后眼神变得无比柔和,她用手挡了一下阳光。
恍记少年策马恣意,她也曾豪言壮语说过要找一个一心一意的郎君。他们可以谈天说地,可以对饮博弈。走遍大昭的山山水水,做一对逍遥的神仙眷侣。
一道圣旨降下,她不得不告别父母远嫁奉京。从太子妃到皇后娘娘,世人只看到她身上的殊荣与尊贵,却不知她心中的荒芜与凄凉。
“她敢说出来,本宫很是佩服。”
老嬷嬷不懂了,娘娘怎么不但不生气,反而欣赏王妃娘娘。“娘娘,王妃存着这样的心思,难道要容着她吗?”
宋皇后幽幽道:“说易行难,她若真能做到,那也是她的本事。”
那边姜麓已经出了邀月宫,带路出宫的太监还是上回的那一个,一路上依然像个哑巴。行到半路她前方隐约听到哀哀的声音,像是有人摔倒在地。她不由心头一凛,那太监突然请示她要不要绕另一条路出宫。
那女子应该摔得不轻,其中还听到有宫女惊呼流血的字样。她加快脚步低头前行,丝毫没有一探究竟或是帮忙的意思。
后宫是什么地方,岂有寻常之事?
不是姜麓冷血,而是她不敢同情心泛滥。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设局,若不然怎么偏偏如此之巧。
那太监偷偷松了一口气,似乎很怕她突然多管闲事。绕的路虽然远了一些,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等出了后宫之后,姜麓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出宫后她在宫门外等秦彦,望着高高的宫墙心情复杂。这个世人眼中最神秘最高贵的地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想再踏进一步。
约半个时辰后,秦彦终于出来。夫妻二人眼神交流着,待上马车之后秦彦才说起宫里出了事,有个美人小产了。
“是不是晴美人?”姜麓问。
秦彦大惊,“你碰到她了?”
姜麓也不隐瞒,说起自己出宫之事,当时她就听出是晴美人的声音。上回她和晴美人打过交道,那样一个有宠而无脑的女子,迟早会沦为他人算计谋划的牺牲品。
后宫容不下单纯之人,更容不下愚笨之人。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在人吃人的深宫之中更是变本加厉。
“我真的不喜欢你家。”她说。
“这不是家。”秦彦黯然道。
是啊,这怎么可能是家。
姜麓托腮叹气,“我有点想我们那个家了,怪不得别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我宁愿以天为帐以地为席四海为家,也不愿在冰冷的金宫里度日如年。”
秦彦什么也没说,唯有双手慢慢握成拳。
他们来京中已有好几日,该谢的恩已经谢过,想见和不想见人也全见了。贤王府还未修好,那几位安置的太监宫女还想来拜见主子,被姜麓直接拒绝。
离开的时候,姜麓早早通知阮府不必相送。临行的头天晚上,阮太傅和阮夫人登门话别,带来赠礼好几大箱。随后李大人葛大人二皇子继续前来,一直到快宵禁才散。
天微明时,秦彦和姜麓便启程离京。快到宫门口时,赶车的赵弈打眼看到姜泽和其夫人卢氏。若是只有姜泽一人,姜麓是不准备停车的。
姜麓一人下马车,秦彦没有下来。
姜泽朝着车厢行礼,然后识趣地站在一边,留着空间让姜麓和卢氏说话。卢氏侧身对着姜泽,朝姜麓歉意一笑。
姜麓问了她的身体,二人谈了一些女子孕期之事。直到最后卢氏也没有提林国公府一句,只对姜麓说一路顺风。
出了城门后,姜麓和秦彦感慨,“那位姜二少夫人看上去还不错,人也挺知情知趣的。她明显是受公婆丈夫的托付与我交好,却只字不提。当真是好女配渣男,好汉无好妻,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姜老二哪一点。”
秦彦皱起眉头,“依你之意,我们是哪一种?”
姜麓一脸兴味,“我们哪,还真不好说。万一你和你爹一样喜欢当新郎,那我们可不就是好女配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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