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麦种,她还特意叮嘱过把葡萄挖一半过来,后山的那片地交由房里正打理。保鲜的法子她也交待过务必要连根带土,这一点陶儿也按照她吩咐的做得一丝不苟。
“娘娘…王爷受了伤,奴婢留了三十只,想这些鸡正好给王爷补身子。”陶儿抽抽答答,“还有娘娘你…都瘦了。”
“我瘦了吗?”姜麓摸着自己的脸,她完全没有注意。可能是最近事多,不知不觉就瘦了。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心道还好该瘦的地方没瘦。
陶儿见到兰桂,又是一番激动。两人抱在一起哭哭笑笑,看上去像一对傻姑。哭过之后,陶儿等不及要去杀鸡,姜麓由着她去。
一起上京的还有姜沐和姜河,姜河是姜麓特意交待要带上京的,至于姜沐和万桂举则由他们自己做主。万桂举当然想来,但是被万县令和万夫人强行留下,那一窝野猪也归了他。
京中局势不明,秦彦又是遇刺受伤,万县令不想儿子趟浑水也是情有可原。听说他一直念叨烧烤,还说以后他若上京必须补上。
这个可以有,姜麓心道。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她问姜沐。
姜沐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他其实也不是生气,毕竟事出突然,他也不是像万桂举一样只顾惦记那顿烧烤,不满姜麓的言而无信。他之所以摆着一张脸,是因为他想继续和他们在一起,但是他又没脸开口。
毕竟眼下他们在京中,他又是国公府的人,没有道理放着自己的家不回死皮赖脸留在王府的道理。
“你都回来了,也该回家看一看。”姜麓说。
“你是不是就巴不得甩开我?”姜沐没好气,“还说什么让我给你做十六七年的活,我看你就是耍着我玩。”
姜麓好笑,“你还真打算给我干十几年的活,你是不是在北坳村待傻了。你放着好好的国公府的公子不当,就那么想给我当长工。”
“你管得着吗?我乐意不行吗?”姜沐拧着脖子,突然变了一个表情,“好妹妹,我爹不疼娘不爱的,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明知他是在装可怜,姜麓也不戳穿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半点感情都没有。这小子有时候倔得要死,有时候又耍一些花招,二皮脸子也不怕骂。但有时候他是真的担心她,就是嘴太硬。
“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和小河一个院子。不过他们到底是你的父母,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回去看一看。”
一听自己在王府有住处,姜沐立马转可怜为欢喜。也不在意是和小河共一个院子,至少他能名正言顺留下来。
国公府肯定是要回去的,离家这么长的时间他无论如何都应该回去看一看。再次看到林国公府的匾额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从来就不属于这里,仿佛这里从来就不是他的家。
门房看到他,着实愣了好一会。他自嘲一笑,连下人都这个样子,可以预见父母见到他是什么态度。
林国公并无喜色,玉氏更是冷着一张脸。
夫妇二人盯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跪下!”林国公一声大喝。
他心里又委屈又难过,但还是乖乖照做。从去年到今年,大半年过去他一进家门没有半句关心,有的只有父母的冷漠。
姜明珠陪在玉氏的身边,听着是在劝玉氏消气。
“你可知错?”林国公怒问。
姜沐梗着脖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父母从不会听他的解释,只会问他知不知错。若是他说不是知错,必是一顿家法侍候。若是他说知错,接下来就是被罚在祖宗牌位前思过。
他慢慢抬头,“儿子不知。”
林国公气得脸色铁青,这个逆子!
这时二房夫妻俩过来,姜泽用眼神暗示姜沐先服个软。如果是从前,姜沐也就顺坡下驴说个软话,至少还能免去皮肉之苦。
然而这次,姜沐不知为何不吐不快。
“父亲问我何错之有,为何不问我为何离家?”他的表情悲愤而失望,眼眶已经是微微泛红,“儿子想问一句,在父亲和母亲的心中,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这个养女重要?”
姜明珠闻言,伤心地咬着唇,“三哥,你要赶我走吗?”
“我赶得了吗?你可是父亲和母亲的心头肉。为了怕你受委屈,他们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
“老三,明珠是你妹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忍心赶她走。”玉氏痛心道。
“所以为了把她留在身边,你们连我这个亲生儿子也不管…”
“闭嘴!”林国公打断他的话,气得脖子都红了。
若是从前姜沐必会立马认怂,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撕开来说。以前他让着姜明珠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他还要处处忍让。
“父亲,你怕我说什么?母亲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们为了一个养女,先是不认亲生女儿,后来还想把亲生儿子搭进去。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难道在你们的心里我和姜麓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姜明珠吗?”
“你给我住口!”林国公气得四处找东西,一眼看到桌上的杯子想也不想砸过去。
茶水茶叶混着血水从姜沐的额头流下,他茫然地摸了一把。血水从他的指缝间落在地上,他仿佛感觉不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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