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人亲自普及的地方和没有普及的地方自是有所偏差,再者农夫也分好学和不好学,勤奋和不勤奋。但总体来讲,今天的麦收对于整个大昭来说有着史无前例的重要性。
麦子由青转黄之时,大昭偏北的各州县一派喜气洋洋。
百姓们一个个磨刀霍霍,盼着收成时的挥汗如雨。那些脱粒机和木风车发放下去,百姓们的歌功颂德声一日高过一日。
待到麦收之后,这样的声音已经铺天盖地。贤王的贤名随着各地丰收的喜讯飞往奉京,大半个大昭都在歌颂他的功绩。
儿子的贤名大于自己,皇帝老儿能高兴吗?
那必然是不高兴的。自古以来所有的帝王最不愿意听到就是百姓对另一个人的称赞,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贤王的名声越响,越是有人狂喜。
比如康王,比如姜明珠。
他们暗中火上添柴,将这把火拱得再旺一些。拱得这些传言越传越烈,最后竟有人说贤王会是大昭的第一明君。
皇帝老儿还活得好好的,他还有龙椅上坐着,世人便奉承他的儿子为第一明君。别说他儿子还不是君王,就算是儿子是皇帝,父亲是太上皇,哪个当过皇帝的男人乐意听到这样的话。
盛名之后,是隐藏的杀机。
这样的势头和情形,当以韬光养晦为主。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彦居然请旨彻查当初宋皇后残害皇嗣一案。
可想而知,皇帝何其震怒。
“啪!”
那请旨的折子砸在秦彦的面前,四分五裂。
宋皇后被下冷宫,是皇帝亲自下的旨。那宗残害皇嗣的后宫旧案,也是皇帝亲自断定的结论。如今秦彦张口就要彻查,这不是请旨,这分明是在挑衅帝王的威严。
“父皇,母后是被冤枉的,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定会还母后一个清白。”
“住口!你这是在指责朕冤枉了她!”
“儿臣并非此意,儿臣只是觉得此中必有内情。”秦彦跪下去。
皇帝怒目俯视着自己的长子,眼中翻涌着怒火。“朕念你一片孝心,此事暂不与你计较,你跪安吧。”
“父皇!母后是您的发妻,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她怎么可能做出残害皇嗣的事?”
“依你之言,是朕糊涂,是朕不辨是非?”
“儿臣绝无此意…”
“你没有这个意思吗?”皇帝的声音怒哑中带着一分杀气,他身后的福总管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朕看你是连祖宗礼法都忘了。”
“父皇…”
“太庙新长的野草高了,你去清理一下。”
“…儿臣遵旨。”
秦彦慢慢起来,恭敬地行告退礼。他一出泰极殿,殿内传来一阵清脆的碎响,应是有人摔碎了什么东西。
他出了宫门,王府的马车静静在一边等候。掀帘上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的妍丽容颜。姜麓伸手拉他,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怎么说?”
“去太庙。”
姜麓闻言,笑出了声。
“真有意思。若是我记得没错,康王去年不是才修过吗?”
“太庙的野草高了。”
“呵,这借口不错。我觉得他是故意,他明知道你被贬时又是拔草又是种地的,他肯定是想进一步刺激你。”
哪里是太庙的草高了,分明是皇帝老儿把自己的儿子当草。草高了当然要除掉,否则岂不盖过他的风头。
这就是帝王心术,打压儿子刺激儿子,最后逼得儿子不得不逆反。一旦有了反逆的举动,皇帝老儿可以名正言顺地除去多余的儿子,扶持自己心爱的儿子上位。
秦彦是最多余的,那位康王充其量就是一个搭头。
这个时代男女的尊卑体现在很多地方,比如说太庙,那是女子禁止进入的地方。所以此次秦彦去太庙,姜麓是不能跟去的。
姜麓亲自为他收拾行李,恨不得将整个王府都搬走。
从她穿越至今,她还未与秦彦分开过。他们一路走来,从最开始的斗智斗勇到后来的心有灵犀,每一天都在一起。
如果不是此次分离,姜麓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依赖如此之深。她自认为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却在精减行李时反反复复。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有七个字:保重身体,我等你。
皇帝老儿倒是会遮脸,此次秦彦的太庙之行对外声称的意义是感谢祖宗庇佑,主要的目的是去磕头烧香。
百姓们热烈欢呼,有人高喊天佑大昭。
姜麓望着远去的马车,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有腹部。
但愿再见时,一切皆能如愿。
第88章 夫妻相
难得的大丰年, 寻常百姓家都会想着置办东西添丁进口。不拘是嫁女还是娶媳,今年的底气都比往年足了许多。
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是最为尊贵的皇家。
贤王康王已婚, 中间的宁王还没有着落。也不知是谁起的意, 总之整个奉京城都知道二皇子要选妃。家中有女长成的欢天喜地,没有合适嫡女的人扼腕叹息。
皇子选妃, 自是从各世家贵女中挑选。
宫中无皇后,位份最高的胡贵妃便担起挑头人的角色。皇家行事,不管目的如何,大多都会扯一块华美的布遮盖住原本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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