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瘾最大的还是夏侯惇,只是军中杜绝麻将这类娱乐,他也只能出来的时候玩玩。偏偏他作为济南军领军筹码也不是什么姚珞拿出来的点棒,而是训练量和新兵作业。
输了要么加训练,要么去批改新兵作业,哪一样都是足够让人爆发出百倍战斗力的东西。然而姚珞在麻将桌上是谁,连曹操都赢得毫不客气,分分钟就让夏侯惇点炮点到恨不得跳河。
“唉,何必呢。”
摸清了每个人打牌的规律姚珞基本上在牌桌上战无不胜,偏偏夏侯惇人菜瘾还大就是不服,她也只能让他好好心服口服了。
虽然好像有点难,但她努力。
路上将领船在打牌,营长队长船在批作业,军士船在痛苦背书学习,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等到了歇息的渡口姚珞看着这一路的济南军将士们,与几位船公们商量最后还是决定直接住在船上不去打扰沿途百姓。
不过她作为火头军荣誉班长,还是得和火头军们一起上岸搭灶。看着外面的火光还有不少渡口的人探头探脑,然而在看到一连串的船只与最前头挂着“曹”的旗子大惊失色,刚想冲回去喊女人都躲起来却发现船上人下来的不多,甚至于直接都在滩涂上埋锅烧水搬运粮草,开始……
开始做饭??
烧完开水再熬煮好姜汤,拿着竹节做的杯子确认每人都能分到一杯后姚珞才安心下来,用着早就准备好的面里加上水揉成面疙瘩,再放上各色腌菜,又切了小半块腊肉细细剁成肉末,揉进面疙瘩里增加点肉味。确保每人都拿到自己那份、也确认还有些多的保证有人不够再添,姚珞才端着她那碗开始吃起来。
吃完洗好碗回去与专门的火头军账房理清这顿饭的用量,等全部都做完了姚珞才拿起锅,盛满河水去扑灭刚才烧起来的火。
“这,这位军……”
在看到姚珞转身的瞬间出来的老者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支支吾吾了好久才看到她露出一个笑,甚至于还弯下腰对着自己说话:“老先生,咱们不进村,就麻烦要占个渡口,过了这晚就走的。”
“啊,哦哦,好。那姑娘,您……”
“哦对,咱们借用渡口泊船一晚我记得是二十文,咱们人多,老人家能否给便宜个三成?一船十四文,十五文?”
“这,这不用,您随意,您随意。”
“元直!一船十五文,快清点了送来!”
老者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姑娘直接扬声说了出去,那声音清亮地几乎要他直接跪下。偏偏那姑娘伸手直接按住自己,让他抖得更是厉害。
“来了来了。”
直接从后面的粮草船上拉着早就准备好的一箱子布帛夹杂着铜钱来到姚珞面前,徐福先和姚珞一样与应该是村长的老人行了一礼,然后再把钱给推了过去:“老人家,钱都在这儿。咱们明天日出就走,不打扰您了。”
“嗯,您点点?”
“不用不用,不用点……”
“那就成了啊。去告诉大伙儿想下船可以,所有人不得进入村中,也不可入坊三尺内,犯百姓者脑袋扔河里清醒清醒。”
“都说好了,军师您就放心吧。”
老者最后看着那个精神奕奕的少女对他行了个礼,就转身走到滩涂边上,船上恰好有人对她伸出竹竿,一把拽着就被带上了船。而别的那些船上的人走上岸的大多都扭捏着冲去了渡口边盖好的茅厕,有些嘻嘻哈哈地在滩涂上还在捡了点什么,献宝一样给别人看。
“军,军爷,这位军爷。”
趁着徐福还没离开,老人瞥了眼那个写着“曹”字的旗小心翼翼把箱子又推回去:“这不用,就……”
“那不行不行,规矩在,这必须得给的。”
徐福吓着直接后退了几步,然后仿佛是想到什么笑了笑:“您放心吧,咱们济南军不干那些事儿。钱您收着,这是必须得给的。”
济南……济南,莫非是那位曹国相?
老人一夜没睡,然而陆上却依旧无人来村中,就像是外面真的没人一般。他在床上翻转良久,趁着天还不亮就悄悄起床,偷偷摸摸蹭到了岸边,再次看到了岸边零星的火光。很快旭日东升,天光大亮时几个穿着甲的士兵在船上跳来跳去一个个拍着船,看样子是在喊人起床。
一声锣响再带着几声鼓,开头的那“曹”旗船上站着自己昨日见到的那个姑娘,以手做哨吹得让他都有些恍惚。而她吹完了哨后几个箭步跳到原本船公所在的橹边,与另外一个看起来像是将军的人张起帆,好像是真的要走了。
风吹得帆鼓起,绑在岸边桩子上的绳被褪下、锚也都扔到了船板上。最开头的船就这样一点点往前,安静得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曹旗猎猎,船只默默而行,络绎不绝。撑着拐杖的老人蠕动了下嘴唇,看着被太阳照亮的黑天不知为何泪已经流了满面,对着船头深深鞠下一躬。
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只望曹公之行一路顺风,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作者有话要说: ①:袁阔成三国评书原文
评书后面会说的,这段时间又是去洛阳又是打仗阿珞还要对外宣传身份立身,想说也没时间说。
明天双更,扫了眼存稿,这周末说一场。乱世已起,让阿珞每三章说一次书也不太可能,之后尽可能一周更新内会说一段。如果大家想的话以后每次有评书的章节我也会在提要标出,便于大家购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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