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介意的话,请。”
随意抽出一支炭笔拿在手里,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推过去后姚珞看着他似乎脸色瞬间变化的模样眨了眨眼睛,更加随意地伸了个懒腰:“这个八字怎么样?”
“……”
“嗯?怎么不说话?”
感觉到姚珞注视着自己的视线,老头微微吐出一口气,笑得让陈宫都看出来有些勉强:“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要我回避?”
“你回避了她回头就说给你听,有意思么?”
“哎呀,装也要装像一点。陈宫你先回避了,我保证不和你说他接下来和我说了什么。”
差点没被噎到背过气去,老头子才没好气地把这张写了姚珞八字的纸扔去烧了:“这八字我一辈子没看过几个,若有似无又浑然天成,注定是个腾飞万里的模样。”
“哎呀,那就借您吉言?”
“……”
看着姚珞还是那种笑嘻嘻的样子陈宫在旁边轻咳一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后放开:“我先回去给你做饭。”
“今天不是阿音去做么?慈哥正好给东家述职,说了要来混饭呢。”
“嗯,那更得回去,免得让子义又对着我冷嘲热讽。”
好吧,退役时节各地军官都得回来交名单再给退役的人带红花,大舅哥的威力确实挺可怕。
注视着陈宫慢悠悠离开的背影姚珞重新转过头,声音里多了点好笑:“左先生,您倒也不用这么小心。”
“……反正也瞒不过你。”
身为东汉末年既被称为“妖道”,又被认为是“神人”的存在,左慈盯着眼前这个笑盈盈的姑娘良久才苦笑着伸手行礼:“我是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能看到第二个如此的八字。”
“那就说说吧。”
姚珞伸手接了旁边一张椅子拖过来坐下,下一秒左慈瞪大眼睛看着桌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东西。什么茶杯零嘴果脯糕点,甚至于还有两个小姑娘跑来送了花放在桌上做装饰。等到东西全部送完,周围又空出了一大片地,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会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用些吧,我就不吃了,回家有人给我烧饭呢。”
姚珞笑得得意洋洋,但还是选了最喜欢的果脯丢进嘴巴。在看到她吃了啥的时候卖果干的那个笑得合不拢嘴,对着卖糕点的脸上五官乱飞,气得对面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红枣糕砸他脸上。
失策!他竟忘记别驾要回家吃饭的!糕点一吃肚子就饱了,他下回得弄点填不饱肚子的……
要不,在茶上下点功夫?
没理会小贩们奇奇怪怪的暗潮汹涌,姚珞看着表情灰色的左慈拿着茶吹了两下,喝了口后表情平淡:“放心,没毒。”
“若是有人借此机会投了呢?”
“那是我命不好。”
姚珞对这方面一向看得很开,能够送他们东西上桌的小贩都“久经考验”,不是她眼熟就是互相眼熟。要这样了她还被投毒,那也只能说一声是她命不行——而且真当现在的毒药都“无色无味”呢?
大部分毒药都有颜色而且会有味道,她喝的茶又都是直接热水冲茶叶不加各种各样的调料,能被盖住味道就怪了。
“但你的命,确实很硬。”
“祢衡在我这里。”
姚珞看着左慈大变的脸色也没什么反应,声音更加平静:“我与元化一起给他戒了毒,现在调养得差不多了,你准备接走他么。”
“你说什么?毒??”
“哦对,现在不叫毒。你以为他的疯病是从哪里来的?”
“我知道。”
左慈一瞬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声音都弱了不少:“是五石散。”
“你知道还让他继续用?不过也是,用了才能压住他的疯病让他活下来,以毒攻毒。”
看着左慈没有回答姚珞也没有冷嘲热讽,沉默良久以后心里更加苦涩:“你果然能行。我之前就有听闻兖州在医、药上建树颇高才让他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成了。”
仿佛是得到了解答,左慈原本挺直的腰瞬间软下,整个人笑起来的样子依旧仙风道骨,却又柔和许多,看上去更多了点人味儿:“我还真的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是同一天同一时辰。但是就这一模一样的八字,在看到你们两个面向时分析后却又完全不一样。”
“哦?那他是什么?我是什么?”
“他有早夭之相,满身才华无处表达,胸中抱负无计可施。一生颠沛流离,活不过三十,客死他乡。”
听着左慈艰涩到哽咽的声音姚珞抿了抿嘴,左慈说的没有错,历史上的祢衡的确如此。但是要他现在再去看看祢衡,大约又不一样了。
“你的话,得遇明主,气势如虹,处处可掇。青年夫妻融洽,中年得偿所愿,晚年儿孙绕膝。只要过了之后的那个坎,无一不是顺遂得志。”
“这么好的命啊?不过我也好奇问问,那个坎是哪个坎?”
“我说了那多没意思。”
左慈撇了撇嘴,格外孩子气地往嘴里塞了块枣泥糕:“反正你又不信命,我说来也没啥用。还不如说,我看着的是坎,在你看来反而是腾飞机遇呢。”
“不错不错,我一向认为需要去辩证地看待世间万物。这里不行就走那里,那里若还是不行绕个圈回来,说不准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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