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曹操拿下宛城之后随着河流而下,刘表在的荆州那基本就没搞头了。
至于袁术?
“袁公路那老家伙也真是有意思,想称帝呢。”
徐州有孙策在大家都很安心,也同样因为孙策,袁术大发雷霆暴跳如雷,但身体却很老实动也不敢动——他本来手下能打的人就少,再对上孙策那真是不要命了。
至于在豫州的刘备?
人是宗室,袁术又想称帝,好家伙,我打不过孙策,还打不过你刘备?你在豫州一年,真当自己就是豫州牧了啊?
袁术去挑衅刘备,刘备咬牙又不敢太过分。毕竟袁术是挑衅到他痛处了——哪怕袁术再不能打,收拾他刘备那是很简单的。至于你说豫州的兵?
能偷偷摸摸跑进徐州兖州当曹操手下,谁乐意当刘备的人啊?刘备虽然确实不错,而且也看着也挺好,对百姓真不是不错,但是……
看看兖州,再看看自家豫州,总觉得好像如果这个时候去投在刘备手下,有点亏。
所以刘备只能死死咬紧牙关,帮曹操当这块盾牌。而曹操则是舒舒服服地点了人,准备去痛揍一把张绣。
“这种仗的确得让子脩来,好歹也得打一打,体验下嘛。”
曹操乐呵呵地看着自家大儿子,前两个月甘晓月有孕曹昂休完产假,正好他这里整备也差不多了可以打张绣。张绣是厉害,然而他们这里有吕布和典韦,曹操觉得也没太大问题。
至于吕布的考试……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反正这家伙是吕布,回答的题目都不能按照常理看待。虽说大家考试都是糊名的,但军官那一拨谁不知道谁的字迹啊?
援营中教营那波阅卷的看到熟悉的“冲一波就解决了”这种回答再看看字迹,就知道肯定是吕布写的。眼睛一闭给个及格线,免得日后被知道是谁不给他过关整个人都被提起来威胁。
“东家,你飘了。”
“也没飘,只是……这挺明显的嘛。”
张绣是真的打不过补给线顺利又大方,人还多,又特别精锐的兖州军。但姚珞坐在旁边还是陷入了深思:“所以东家的意思是,这次就算走个过场,张绣如果是个聪明人,或者周围有人是聪明人就会选择投降?”
“不错。”
“那要是张绣诈降呢?东家有没有想过你快快乐乐地骑着马唱着歌,突然就被张绣诈降反了。咯嘣一下拦腰斩断,就这么直接被人反手一包成个饺子,好吃得很美得很。”
“……”
“……”
下意识地用上了说书的节奏再玩了一把《让子弹飞》的梗,姚珞在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看着脸绿了的曹操偷笑:“东家莫怪,我只是稍微有些发散罢了,不用当真。”
“不,需要当真。”
曹昂深吸一口气,这年头能和曹操这么说话的还真只有姚珞一个,他对着自己老爹都有些压力太大,现在姚珞这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反而刚好:“多谢英存提醒。”
“英存,你就知道败坏我兴致。”
曹操在马上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心里却猛地一震明白过来。这段时间他确实有些顺风顺水,再加上兖州军从无败绩也让他信心十足,姚珞这盆冷水下来恰到好处,也让他皱起了眉。
“东家,您最近是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有点太爽了啊,人家在廪丘又要教姚小砾走路,又要给您干活,还得再去抓中林好不容易在云南那边出生入死拿回来的柘,忙得那叫个脚不沾地。”
柘就是甘蔗,柘浆在秦朝时期就已经有了,属于贵族饮品。姚珞这两年好不容易搞了点甘蔗回来,交给在种植上堪称是神农再世的曾巧,看看能不能种出来再大规模出产红糖:“您在许都这两日怎么样啊?”
“……”
“东家你怎么不说话?”
“阿珞。”
突然听到曹操喊自己的名字,姚珞眨了眨眼睛侧过头看向他,却发现曹操的表情有些凝重:“元化有跟着来么?”
“有。”
“你回头让元化给我看看。以前在廪丘我半个月就得诊一次,这一年在许都仔细算算,竟是好像一次都没喊过医者。”
姚珞听到这里也皱起眉,看向曹昂与他微微点了点头后才再开口:“明白了,那东家对张绣还有什么想法么?”
“那还用说?等他投降。”
“……”
行,行吧,虽然确实没什么错,但不管小心驶得万年船,等张绣投降的时候姚珞决定再来演练起码五遍对方诈降袭营地戏码。
要这样了张绣还能再杀了典韦曹昂曹安民,那姚珞觉得大约以后能进武庙的不是张辽张八百,而是这小子。
这一批兖州军同样也是以老人八成、新兵二成的比例进行混搭出征。方城夏道很好走,甚至于可以说如果是兖州军加速行军一天走六十里,顺利的话五六天就能到宛城城下。然而在看到笑呵呵的姚珞时,所有人立刻变得紧绷起来。
或许一年多没打仗有些人已经忘了,但真正的老兵怎么敢忘记姚珞呢。要知道姚珞带兵有那么几个特点,如果说路上走得不快,那么绝对不用说了——
“今天晚上绝对有紧急集合。”
王獒洗了脚后倒在这两年姚珞研究出来的睡袋上,声音里带着一些悲凉:“你们看好吧,军师一笑夜半铃,军师再笑愁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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