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提诺已经凉了。
    昨晚路克把他弄到一个安全屋，诱导剂+基础催眠+心灵沟通，把这位少爷知道的一切掏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他的身体留在了那里，吉安娜的人会来接收。
    短发女保镖就更简单。
    路克只用了初级费洛蒙操控——最大功率，没有任何顾忌地实验这个能力的效果。
    他这能力很少全力使用，遇见短发女当然不用把她当成娇花来怜惜。
    在她交代出手上无辜人命超过三十条时，就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这不是说她只杀了三十个无辜者，而是她大概记得的就有这么多。
    最后她交代完情报，路克干掉她时，那一千五百经验积分就是确凿的罪证。
    桑提诺和短发女这对主从，狼狈为奸，两人知道的情报也能相互印证补充，算是提供了最后的剩余价值。
    他几个隐蔽账户里的钱，以及某些秘密藏身处的现金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克莫拉和高台桌的情报，以及十二主脑间的关系，乃至大陆酒店各个分店的关系，却很有用。
    简单来说，高台桌十二主脑就是发起了高台桌这个暗面联盟的组织者，等于是高台桌的董事会。
    而他们各自的势力依然属于他们自己，只是在高台桌十二主脑间有秘密协议。
    具体的协议条款，只有十二主脑才能了解。
    这个构成方式，与高台桌模仿的历史版“十二圆桌骑士”有关。
    显然，高台桌就是圆桌，高台桌主脑就是圆桌骑士，连十二这个数字是一样一样的。
    传说中，亚瑟王就是圆桌十二骑士之一，圆桌就是一种“共治”形式。
    事实上，圆桌骑士是在增加的，最多时达到了一百五十人。
    同样，高台桌也是慢慢扩张势力，将越来越多的“骑士”收入这个联盟中，最后成为了现在的高台桌。
    像大陆酒店，算是高台桌在世界各地经营的分公司。
    不过多年下来，大陆酒店的独力性逐渐变强。
    像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温斯顿，地位就不低，资历又老，手上还握着大量高台桌在美国的资源，高台桌都不能随意动他。
    至于那些提供服务的人，可以看做所在地分公司的员工，或者挂靠的小型工作室。
    因此高台桌有最高的决策权、仲裁权，却没有随时插手底层事务的权利。
    也是这个原因，约翰和塔拉索夫家族火并时，除非塔拉索夫家族自己通过高台桌发布正式求援，纽约大陆酒店就不能主动伸手管闲事。
    塔拉索夫家族虽是高台桌的大股东之一，但当它的命令可能造成高台桌的重大损失，十二主脑的其他人就会评估风险，不会让人假公济私，动用高台桌的关键力量给自己谋私利。
    比如夜魔约翰，就曾经是专属塔拉索夫家族的传奇杀手。
    其它主脑无法直接命令他去执行任务，因为他是高台桌“塔拉索夫分公司”聘用的员工，并不属于高台桌这个“总公司”。
    最多能发布任务，让约翰自己选择是否接取。
    综上所述，高台桌这个暗面世界的巨无霸，实力恐怖如斯。
    恐怖到路克分析桑提诺的情报，就觉得自己大概要花个十年八年，才能把十二主脑收割得七七八八。
    这还只是十二主脑。
    事实上，十二主脑自身势力在高台桌这个整体内，人数占比最多10%。
    其它90%的人都是各种提供服务的个人（在高台桌内有留档的杀手）、“工作室”（订做西服提供地图的小店），以及小型专业分公司（清洁公司）。
    这90%的个人和小群体，路克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清理不完，就好像他没办法将美国的街头团伙清理掉一样。
    毕竟，美国的团伙成员数量差不多在一百万左右。
    而高台桌的那90%的成员数量保守估计不低于十万人。
    这些人随时在全世界的各个地方，进行着各种活动，彼此交战造成的伤亡都很夸张。
    高台桌每年死亡和淘汰的新老杀手，都在500-800人这个区间，但还有更多的人想拿到高台桌的杀手资格。
    除非来个神，瞬间将地球人类全灭，否则高台桌总有大把的漏网之鱼。
    对此，路克并不灰心，反而摩拳擦掌。
    不怕敌人太多，就怕不知道敌人在哪儿。这就是他最简单的想法。
    像那些在街头抢劫盗窃卖点杂草的小喽啰，路克真没杀他们的动力，看见了打一顿就好。
    要是运气不好，再被他遇见犯罪，那就打第二顿。
    第三顿？估计就用不上了。
    被他前后打过两顿的混混，还敢频繁参与犯罪活动，分分钟就是枪械走火，自己把自己干掉的下场。
    所以他把这些人留给了赛琳娜。
    她揍人效率一流，却很少杀人，最适合拿这些混混练手，还能分一半的经验积分给他。
    打定主意，把“大怪”留给自己，把“小怪”留给赛琳娜，路克满意地换了个思考方向。
    目前，他这里的“大怪”情报不少。
    高台桌的下一次报复，可能要不了几天就会到来，但互助会似乎也该收割了。
    之前没动互助会，是因为药浴原材料，以及想一网打尽的原因。
    但现在互助会并不只是斯隆手下那一批人，一网打尽已经不可能。
    斯隆这次又敢乱伸手，那路克也不没必要再等下去。
    而药浴材料方面，斯隆在这段时间又去过一次秘鲁的伊基托斯。
    这应该与那个十字架多次将互助会的名号杀手重伤，乃至击毙有关。
    为了治疗重伤的名号杀手，斯隆不得不加大了“提货量”。
    由此，路克基本确定，伊基托斯那边肯定是斯隆获取药浴原材料的来源地。
    有了这个情报，即便最后无法从斯隆那里获取任何情报，他也能继续追查下去。
    斯隆的重要性还有，却远不如当初。
    干掉他或许不是最佳选项，但也不是最差选项。
    而且，斯隆他们似乎把那个叫韦斯利-吉布森的年轻人忽悠瘸了——连爸爸都乱认，这要说没被忽悠瘸也不太可能。
    韦斯利这个小年轻本身的战斗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字架才是他亲爹。
    斯隆他们却忽悠着这傻孩子，去杀亲爹十字架，为其假爹x先生报仇。
    对此，路克只能深表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