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哈莉兴致勃勃扯着那条二哈上了快艇，前去檀香山查看马马拉湾沿岸的“灾后”状况，顺便让极痛指认一下“现场”。
    昨晚有路克事先的短信提醒，海边死亡人数寥寥无几，财产损失才是大头。
    女医生倒不是去幸灾乐祸，她压根不关心陌生人的死活，只是去现场幻想一番昨晚的怪兽大战而已。
    她如今也算超能力者，自然要关心这个圈子的事。
    尤其是那个叫潘尼沃斯的老头，她更是感兴趣。
    昨晚她喋喋不休地追问了好一阵，被某人嫌吵，直接一发催眠术后扔上了床。
    没有极痛共生体，想让女医生睡得跟猪一样只是路克念头一动的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夏威夷越发热闹起来。
    哥斯拉与穆托再次出现，并在檀香山大战的消息引来各种各样的人。
    马马拉湾海滩上到处都有人在询问当晚的情况。
    几十公里外的海面上则是穿梭如织的快艇，时不时就有人拿出专业仪器，装起颜色怪异的海水，准备带回去检测。
    路克和哈莉的别墅却依然少人问津。
    这栋海滩别墅在摩洛凯岛，距离檀香山有近百公里。
    别墅又在岛向南的一面，哥穆大战发生在别墅后的岛北边那边，连海啸都没影响到这里，更别说现场目击了。
    唯一闹出点麻烦的，还是两边隔壁的临时邻居。
    右边那栋别墅的男游客无意瞅到哈莉，时不时就来友好问候，实则全在向女医生大献殷勤。
    左边那一家子人里有个十五六的女儿，她对路克很感兴趣，几次借游泳的行为，来找屋外看资料的他搭讪。
    路克现在用的是杰克-博德的脸，不能说帅到惊天动地，但配合体质和精神力也能吸引到一些小女生。
    变丑是不可能变丑的。
    他来夏威夷是度假，又不是执行任务，当然不会用路人脸马甲。
    几天后的傍晚，哈莉端着果汁走出来，成功用眼神逼走了那个不要脸的小碧池。
    她放下手中果汁，侧躺在旁边的椅子上，对那扭着翘豚走开的女孩努努嘴：“你喜欢32号的这个小女孩，不准对她用催眠就算了，为什么连34号的那个龌龊男也不让我收拾一下？”
    连视线都没从手中的平板移开，路克随手拿起刚送到手边的冰镇果汁，抿了一口：“你会去花时间研究脚下任意两颗沙粒的区别么？”
    哈莉：“不会，但沙粒不会说话，更不会撅着大豚，释放荷尔蒙来勾搭你。”
    路克嗯了一声：“放心，你的比她的漂亮。”
    哈莉呵呵：“光说有什么用，我跟被踩的沙粒也差不多。”
    路克突然放下平板，扭头抬头看向身后。
    哈莉也跟着扭头：“怎么了？”
    路克眯起眼：“好像来了老朋友啊。”
    哈莉警觉：“女的？”
    路克：“嗯，我当初还找过她当嘉宾。”
    哈莉笑得很灿烂，迈步走向屋内：“那我先进去换件衣服。”
    两人口里所谓的当嘉宾，都是那些“勇敢者游戏”的幸存者，个个都恨不能将joker和queen弄死。
    哈莉跑这么快，是进屋让极痛上身。
    否则以她本体的战斗力，只能当joker的拖油瓶。
    就在她刚进屋几秒钟，一阵强风从屋后山梁上吹来。
    片刻后一架昆式战机脱离隐形状态，降落在了屋后草地上。
    后舱门打开，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屋前的路克看着监控视频上的这两人，咂吧咂吧嘴，又躺回沙滩椅上，重新拿起了平板。
    没办法！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哪怕现在顶着joker的马甲，他也懒得和对方动手，不如弄清她们的目的再说。
    来的是这两个都是女人，一高一矮。
    高的修长挺拔，唯独胸大肌不够发达。
    矮的前凸后挺，就是腿不够长。
    更蛋疼的是她们都穿着路克自己卖出去的战甲。
    能开昆式战机，穿路式战甲来找joker碴的女人也没几个。
    复仇者成员的玛利亚-希尔和娜塔莎，无疑有这胆量。
    她们下机后就一跃而起，从屋后落到屋前沙滩。
    哈莉则刚好穿着碎花连衣长裙从屋里走出来。
    三个女人都扭头看向对方。
    美丽到一定程度的女人，是天然的仇敌。
    她们不会在第一时间大打出手，却会下意识地将自己与对方进行全方位比较。
    三个女人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这样的——希尔：腿没我长，但重点都比我突出，一看就是（马蚤）货。
    娜塔莎：除了腿长一点，其余都“平平”无奇。
    哈莉：高个的没我重点突出，矮个的没我腿长。高个姓冷淡，矮个技术太糙。
    路克被背后三个女人完全不加掩饰的精神波动弄得哭笑不得：喂，我才是主角啊！难道你们仨还想先作过一场？
    终于，希尔先从对视挑衅中退出。
    她本身就是个文职，没那么好斗。
    娜塔莎和哈莉倒是有点“惺惺相惜”，“棋逢对手”的感觉。
    两人都在第一线搞情报收集，只不过哈莉偏“学院派”，娜塔莎偏“经验派”。
    希尔duangduangduang地走到路克面前，看着他缓缓抬起双眼，思维突然就卡壳了。
    此刻的joker没有那套标志性的紫色西服，只是普通的牛仔裤白衬衫。
    他的脸上也没有醒目的白粉面庞、黑色眼瘾、血红大嘴小丑妆，而是一个白皙瘦削青年的正常状态。
    唯一不变的，是那种冷漠中带着一丝嘲弄的眼神。
    刹那间，希尔忘记了来之前的一切念头，脑中已将这眼睛与那个无数次出现梦中人的眼睛重合在一起。
    是他！真的是他！她在心中喃喃到。
    不远处的娜塔莎察觉到了希尔的异常，直接用内部通讯喊了她一声：“希尔，别走神。他是个精神病杀人狂，又不是你男朋友。”
    希尔茫然扭头：“啊，你说什么？”
    娜塔莎咬牙：……你特么缺男人不会下班去约泡？现在发什么（马蚤）！
    但这话她也就心里骂一下。
    joker真是那么简单的人，不可能从黑暗骑士手里跑掉好几次。
    而且事后分析表明，joker每次都可以提前撤离，但他偏不这样做。
    而是一定要等到黑暗骑士前来，把他揍个半死才笑着溜走。
    娜塔莎和希尔还知道，骑士就是蝙蝠侠。
    所以，这是一个被蝙蝠侠揍了好几次，没有变残疾，反而活蹦乱跳的坏蛋——这才是joker最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