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佩琪这么想的时候,褚怀的脸却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让佩琪有了那么一丝,不回去也行的想法。
佩琪突然钻出了水面,擦了擦脸上的水道。
“不行,如果我不回去,佩辰的手术这么办?”
佩琪三两下梳洗完,出了浴池,拿起叠放在池边的阔袖长袍穿上后,便朝门外走去。
当佩琪推开门时,却发现褚怀正站在川沐阁外。
他是在……等我?
褚怀转过头,只见佩琪身穿绣满木芙蓉的阔袖长袍,发丝贴面,可谓是把‘清水出芙蓉’体现的淋漓尽致。
佩琪见褚怀盯着自己不说话,脸颊微红,便道。
“你很热吗?”
褚怀却是木讷的挪开眼道。
“并没有。”
佩琪狐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家伙……该不会是没见过刚洗完澡的女孩子吧?
想到这里,佩琪的坏心眼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勾了勾嘴角,一个大跨步走到了褚怀的跟前,褚怀愣愣的看着几乎快贴到自己身上来的佩琪。
只见佩琪突然踮起脚将脸凑近了他,装作要吻他,但却又凑到他的耳边,淡淡开口说了一句。
“真的很红呢!”
说完,便笑着回寝殿了,一路上,褚怀都保持着一点距离,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
夜里,佩琪有些睡不着,便想起来出去透透气,却发现寝殿的巨大屏风后有微微的亮光,当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时,却看到一个开启的石门。
“咦?这里怎么还有个门”
佩琪小心翼翼的朝里望去,发现居然是一条密道,每隔一段距离,墙上都会有两个龙形的烛台。
好奇心驱使着她往里走,想要去看看这条密道会通向哪里,不知道走了多久,佩琪终于看到了出口。
佩琪小心翼翼靠近出口,猫着脑袋往外看,眼前的画面直接让她呆住了。
面前是一洞穴,只见褚怀跟前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水果糕点,点着蜡烛,他手握三炷香,正在对着一只白色的动物祭拜。
佩琪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道。
“草……草泥马???”
看着褚怀像供菩萨一样的拜拜,然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后,佩琪终于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草泥马……哈哈哈哈哈哈……”
佩琪的笑声突然吓得褚怀身躯一震,警惕的回过头道。
“谁?”
却瞧见佩琪在出口处笑的直不起身来,褚怀微微皱起眉,佩琪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笑的直拍地面。
“噗哈哈哈哈……我见过供菩萨供罗汉的……哈哈哈哈……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供草泥马的,噗哈哈哈哈哈……褚怀你真的绝了……哈哈哈哈……”
“胡闹,谁让你进来的?”
“噗……我这不是,进来看看你养的宠物嘛!”
“宠物?”
褚怀疑惑的看着佩琪,佩琪忍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他跟前,看着那只白色草泥马道。
“喏,这不是吗?不过也奇了,这地方也会有草泥马。”
说着,佩琪便伸手去摸了摸那只白色小家伙,褚怀见状,赶紧抓住她的手,皱着眉道。
“小心!”
佩琪愣了一下,纳闷的看着他道。
“怎么了?不就摸一下嘛!”
“如果不想被诅咒,就离它远一点。”
佩琪睁大了眼睛,看着说的一脸认真的褚怀,然后指着正在啃着胡萝卜的草泥马道。
“你是说……你是被它诅咒的???”
“是。”
佩琪听到了褚怀的回答后,便立马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烫啊……”
随后又在他身上嗅了嗅。
“也没有喝酒……”
佩琪又盯着褚怀的脸看了一会儿,伸出了手问道。
“这是几?”
褚怀却是一脸嫌弃的皱眉看着她。
看来很正常啊!难道说的是真的?应该不可能吧……
“你是在这受诅咒的?”
褚怀微微颔首点了点头,佩琪便想了想,然后左看右看的仔细打量起了这个洞穴。
突然,角落里一棵矮小的果树引起了佩琪的注意,佩琪越过褚怀的身旁走了过去。
只见那棵果树是用一个翡翠的方鼎栽种的,上面长着晶蓝的漂亮果实,树干上还挂着一个写有‘褚凌’二字的小木牌。
佩琪将木牌摘了下来,冲褚怀道。
“这个褚凌是谁啊?”
“是我父皇。”
褚怀走到佩琪身边又接着道。
“此树是我父皇失踪前所种,这里也曾是父皇所建。”
“失踪?发生了什么?”
只见褚怀摇了摇头道。
“不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父皇去了何处,一夜之间便不知所踪,我也是登基之后的第三年才发现这个地方的。”
突然,佩琪又发现木牌的背面还写着一些字。
“凝缘之果,若食,遇之,若生,灾之?喂,这是什么意思?后面好像还有一点什么,但是看不清了。”
褚怀思索了一番,突然想起了童年时,好像在院内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看到过这棵树,便淡淡开口道。
“我年幼时,似乎,误食过它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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