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呢?”江承淮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问道。
“现在?”殷顾稍稍有些迷茫,她按了下眉心,理清思路:“现在我忽然知道了,你对我的感情中参杂着其他的情感,所以我们俩的关系一下子从‘兄妹’,变成了男人和女人,这让我无法接受,也适应不了,因为提起男与女,‘情’,和‘欲’,这两个字就不得不提,我实在无法想象你和我之间…也无法想象你和我接触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你说得对,我和你都需要时间好好想一下这个事情。”江承淮仍旧没有否认,训练室的地板冰凉,殷顾从垫子上下来之后,就一直赤脚站着,从来都是这样不知冷热,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他过去把她的运动鞋拿过来,弯腰让她穿好,这才用手指拽住鞋带紧了紧,系了个妥帖的蝴蝶结。
站起身后,他高大的身子又微微弯下来,与她平视:“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你很适合巴西柔术这项运动,我会拜托更好的教练教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女教练。”
…
殷顾周一照常去上班,天气渐渐寒冷起来,她的身子畏寒,早早就穿上了毛呢的大衣,脖子上还戴了条浅色的围巾,一进办公室就有同事打趣:“小殷,你现在就穿这么厚,冬天是不是得披着棉被来上班?”
殷顾解开围巾搭在座椅上,也在笑:“我在网上倒看见一件棉被似的羽绒服,别不信,真的跟棉被一摸一样,就是前头多了个拉链,整件衣服厚厚长长的拖着地,我一看就觉得喜欢,忍了好久才没下单。”
众人就都笑起来,有人又说:“那你还真别犹豫了,赶快下单买了,等冬天的时候穿来上班,咱们办公室的地就不用扫了,你天天多走几趟,室内卫生就能保持良好!”
这样良好的同事关系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间,殷顾的‘人缘’就好了很多,中午时有人约她吃午饭,下班后有人和她一起逛街买东西,节假日微信叮叮咚咚,各种的祝福不断,别管是不是群发的,好歹是个心意。
但从始至终,殷顾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处事方式,也没有任何刻意讨好同事的举动,发生改变的,是除她以外的所有人。
虽然才进入杂志社没多长时间,但殷顾已经上了无数次头版,同时她也采访到了许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商界大佬,除了最开始的薄行简,俞念生,有特殊门路,其余都是她凭借自己的本事争取到,这便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除此之外,殷顾也是最能吃苦的那一个,她总是最后一个下班,总是因为修改采访稿而熬夜,也总是因为受访者的不配合,在人家办公大楼下一等等几个小时。
而这种种优点结合起来,她的成功是必然的,职场里混迹多年的人,谁又会真心待人?不过都是趋炎附势,想着怎么能给自己带来具体的利益,又怎么会上赶着冷落一个人脉如此丰富的人?所以只要强大就好,继续强,变得更强,所有问题便都迎刃而解。
一直以来,殷顾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也是这么践行的,她把自己比喻成一个埋头赶路的人,因为脚步急促,所以并不理会路途中的风霜雨雪。
环顾办公室中的同事,她貌似无意的提起那个脑袋被塞进厕坑的金光耀来:“金记者还没有来上班吗?”
有人笑道:“没有啊,他还在医院住着呢,听说因为吸入细菌,肺部发生感染了,还需要继续观察,而且他都毁容了,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卡掉了半个,现在装也装不回去,大概率不能继续当记者了。”
殷顾皱皱眉:“那塞他进厕坑的那个人呢?找到没有,这种算是故意伤害了,那个人应该会被法律惩罚。”
同事说:“找到了,怎么没找到?听说是个年轻的男人,长得特别帅,人家还捧着花去医院看望金光耀了呢,还给他赔礼道歉,说愿意接受一切惩罚,结果这金记者屁都不敢放一个,连连摆手说没关系,两个人就这么签署了和解协议,对方只赔了医药费,私下和解了。”
这倒是一桩奇事了,想这金记者平时嚣张跋扈的,也不像个好欺负的人,怎么偏偏这次就乖巧如小鸡崽,论理说对方年纪也不大,应该也没什么权势啊,难道是个富二代?
殷顾皱着眉寻思了半天,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怪怪的,手机响起来,她才转移了注意力,是晋烯打来的,几日不见,他的声音又如春风般和煦:“阿顾,下班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他都说得这么客气了,殷顾也就不好拒绝,她平时接触到的人都太直白了些,偶尔饮杯绿茶也不错,清清火。
她把下班时间告诉晋烯,到点后准时下来,坐上了他的白色宝马,男人便随手递过来一杯奶茶:“知道你喜欢,刚才下去买的。”
这奶茶拿在手中还是热的,殷顾看了下标签,上面写了三分糖加芋泥脆波波,果然是她喜欢的口味和甜度,说了声谢谢,她刚要戳开盖子,晋烯又递过来一个塑料签子:“纸吸管不好戳开,你先拿这个扎一下,当心热奶茶泼在身上。”
他这样事事妥帖的安排,竟然把她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并不招人厌烦,殷顾按他的话照做了,奶茶喝到口,她眯了眯眼睛,才转头问道:“咱们去哪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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