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斓听得耳尖直泛红。
在家中只有她阿爹阿娘才会同床共枕。
她强忍住几分羞怯,蚊呐似的问:“当真……只能睡在地上吗?”
“我要去侧屋里睡。”
沈昭装模作样点点头:“定要去外面睡也可,左不过就是被小关氏偷看到。”
“然后知道你我不同房,然后再伺机趁着你不在,寻点什么下作法子算计你。”
秋斓瞳孔微张,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床下的那个床榻也挺长的。”
“不然我就睡那。”
沈昭的笑意更盛:“自然不行。”
“既然是安置,不在床上怎么安置?”
秋斓一哑,终于搞明白沈昭为什么会笑了。
她退着被磕着步子,瞬时坐在床上。
“你别想,我才不要。”她说着抱起枕头隔在两个人中间,“才不要跟你睡在一处。”
“只有生过小娃娃的人才一起睡。”
沈昭嗤笑,伸手从秋斓身后拽了被褥,又替秋斓扯下床帘,才若无其事道:“哦,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睡在床上。”
“定要和我换一换才肯睡。”
又遭沈昭这么一骗,倒显得她尽在想些令人发羞的事。
秋斓面上微烫,索性借床帘隔着,背过身不再说话。
国公府的床又宽又软,可秋斓偏偏辗转反侧。虽说有床帘隔着,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跟男子同屋安置,不得不仔细小心。
谨防沈昭偷偷藏燕子蛋。
屋里静静的,良久良久都只有均匀又绵长的呼吸声。
秋斓这才跪起身子悄悄把脑袋探出床帘打量。
沈昭睡在地上,侧着身背对她,看样子已经入眠。
秋斓的胆子这才又涨出来几分,她俯俯身子,勾着脑袋打量沈昭。
人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阖着眼睡得安详,像玉琢的粉砌的。
秋斓便又把视线挪到沈昭身上。
也不知道沈昭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秋斓心中疑惑,便又骨涌着往床外悬身子,使劲朝沈昭手边凑过去看,还准备戳戳沈昭,瞧瞧他有没有反应。
“别看了。”原本无声的屋里忽然传来了轻轻的哂笑声。
秋斓的手还没伸出来,这才发觉沈昭不知是什么时候早已张开了眸线,正用威压的视线盯着她瞧。
她心里瞬时慌乱成一团,一个没扎稳,便垂脑袋要往地上滑溜。
好在沈昭眼疾手快,哪怕是在黑漆漆的屋里,也能找准秋斓的位置。
他轻轻伸手一搂,便像套鱼似的把秋斓接进怀里。
秋斓和沈昭撞个满怀,抬脸便又对上沈昭审视的目光。
沈昭这次反倒不凶她,像把弄什么小玩意似的笑了一声。
秋斓却莫名更害怕了,顿时像只受惊的梅花鹿,不留一句话,径直便起身窜回床上,将床帘蒙得严严实实,只探脑袋出来。
她恶人先告状似的质问道:“干嘛装睡?你是不是又想干什么坏事?”
“你不先凑过来,怎么知道我没睡着?”沈昭轻描淡写,“快点睡觉。”
“若是实在睡不着,那就把床还给我。”
“我才没睡不着,我不过就是认床。”秋斓喏喏一声,慢吞吞缩回床上去。
可没过半盏茶功夫,床帘又被秋斓猛然撩开,疑惑的小脑袋再次探将出来:“你真的,真的没骗我?你没有藏燕子蛋?”
沈昭阖着眼嗤笑一声,这次不再回话。
他嘴角擒笑,自顾自抬起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不偏不倚得点在秋斓脑门正中间。
秋斓抬起眼还想看,便被沈昭点着脑门硬往床上推。饶是她用上蛮力,却还是被沈昭的两根手指搡着塞回进床帘里头。
她后知后觉,只好缩在床帘里喏喏愤慨:“你怎么又欺负人。”
“再不睡,明天我就让宏毅去找燕子。”
秋斓一哑,迅速趴回床上,掀起枕头挡住脑袋,大有打死也不再吱声的态势。
帘外的沈昭这才重新侧过身继续背对着她。
屋里重归安静,却隐不住他那声嗤笑。
“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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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斓昨夜本还惴惴不安,谁知困意一来,便是一夜酣梦,再醒时天都已然亮了。
若不是满庆儿打水催她梳洗,她怕是还能睡一刻钟。
满庆儿打起床帘:“小姐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今早上德良小姐来了,正等着你呢。”
秋斓一听是姐姐过来,忙鲤鱼打挺翻起身:“阿姊怎么过来的?”
“我瞧着德良小姐脸色好了不少。”满庆儿笑道,“想来国公府离鼓街算不上远。”
秋斓紧着梳洗挽发,便到正院里去看德良。
彼时德良端坐在椅上,青衫白裙,脸上气色更红润不少,远远瞧着便似个大家闺秀般端庄持重。
“阿姊。”秋斓忙迎上去,“阿姊怎么这么早来了?”
德良一怔,听得秋斓还口口声声唤着“阿姊”,心里不由得也放下隔阂,她微微笑着,拿起一旁桌上的食盒子。
“阿娘昨日新买的马蹄,还有新来的大百合,瞧着品相好,就专门挑了又大又饱的,给你和世子送来。”
“正是新鲜的东西,尝着又甜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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