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神色古怪:“你是说,叶温梦与你有过私仇?是他怀恨在心,杀了淳于晏嫁祸王爷,这才引起了京中这些流言?”
晋王连声点头:“正是如此。只要儿臣抓了叶温梦回来对峙,大刑之下,必定口吐真言。”
天子又问:“什么私仇?”
晋王顿了片刻,不愿意让人知道,叶温梦是燕梦梦的私生子。
他随口胡诌:“是儿臣之前糊涂,想纳叶温梦之妹叶氏为妾。叶温梦觉得受到折辱,因此陷害王妃。”
天子冷笑一声,不作言语,让人把晋王送回府。
晋王不明所以,回府一问,才知道叶温梦已经失踪不见了。
晋王上上下下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满眼含泪。
“你是说,是叶温梦的妹妹救了你?那叶氏人呢?”
安玉山连连点头:“昨夜,叶温梦就找到了叶姑娘,但是我们回来的时候,在城门外遇到刺客。”
安玉山瞪了妹妹一眼:“都怪她,乱跑乱叫,叶温梦为了护着她被人刺伤,滚下山坡,叶姑娘也跟着掉了下去。”
晋王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巧?”
怪不得陛下是那么个神情,叶温梦和他妹妹一起失踪了!
他所说的私仇,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只要叶温梦一日不出现,他就没办法查清淳于晏的死。
何况,此前叶温梦曾和淳于晏一起出京视察,可以说是淳于晏的得力助手。难怪陛下根本不相信他。
燕梦梦蹙眉:“叶温梦为了救晴和,被人刺伤?”
晋王忍不住咆哮:“那当然是假的!怎么就那么巧,两个证人一起失踪?”
燕梦梦没说什么,安抚两个孩子睡下,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望着。
晋王捂着额头进来,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满心疲惫。
晋王道:“陛下让怀王进京了,还带来了怀王年仅五岁的幼子。”
燕梦梦猛地抬头:“陛下还是不信我?”
晋王将一瓶毒药放在案上:“这是陛下身边的内监塞给我的。父皇不肯承认玉山的身份,让我收养怀王的幼子。可怀王算个什么东西?孤要给他做嫁衣裳?”
燕梦梦抢过药瓶:“要是我死了,能让陛下相信我的清白,死也无妨。”
燕梦梦仰头要喝,被晋王一把夺下。
“你做什么?现在就算你死,陛下也不会信了。”
燕梦梦啜泣道:“那该怎么办?”
晋王望着心爱的女子,下定决心:“梦梦,你既然不怕死,要为两个孩子着想。那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你相信我吗?”
燕梦梦捏紧衣袖,最终点了点头。
狗男人,最终还是要她的命?
也是,现在京中满城风雨,自己不死,这个污点就洗不掉。
燕梦梦心中暗恨,神色却丝毫不露,依旧美艳的脸上落下一滴泪珠,正正好滴在了晋王的手背上。
晋王的心都像被这滴眼泪烫的一紧。
晋王牢牢的抱住妻子:“梦梦!不,不,怀王还没进京,一切还有转圜之地,我去求父皇,他会信我的。”
叶铮铮脸上盖着一片大荷叶,坐在牛拉的板车上,叶温梦跟在一旁走着。二人遇到“刺杀”,光明正大从京城众人眼中消失,想回石头寨看看。
半路上,叶铮铮拦住一位赶牛车的老汉,搭了一程顺风车。
“大叔,石头寨现在主事的是谁啊?”
老汉不是石头寨的,也不清楚,对半年前的惨事还记忆犹新,连声摇头。
“真惨啊,灾年的时候,我也受过叶寨主的恩惠,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偿命,让土匪给害了呢?”
“一开始,朝廷还说石头寨通匪,死不足惜。我们几个老东西都不信,也不怕死,偷偷上山去收敛尸骨,勉勉强强把人安葬了。”
叶铮铮是知道的,她回去过,父亲的遗体是找不到的,当时她带着妇人孩子们先退,只知道一把大火拦住了进村的山匪,连父亲的遗体也烧没了。
叶铮铮问:“后来呢?”
老汉摇摇头:“哪有什么后来?朝廷又说,石头寨没有通匪,先前逃出升天的人好像三三两两又回了家。不过,寨子哪里还能和从前一样呢?”
“我还听说,石头寨来了个里正,是朝廷派下来的,我们都没见过。”
到了岔路口,二人与老汉分道扬镳,叶温梦给了老汉一个银花生,只当一点谢意。老汉没推辞掉,就收下打算送给自家孙子。
眼前的山路在杂草之中延伸,杂草的尽头有炊烟的地方,就是二人的家——石头寨。
叶铮铮叹口气:“我把解苍廉杀了,可朝廷却没有颁布文书,昭告他的罪行。活下来的人也不知道,石头寨是为什么覆灭。哥哥,我们回家。”
叶温梦:“嗯,我们回家。”
叶铮铮走了没几步,就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
路边的杂草太深了,几乎把路都要漫住。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道路常有人打理修整,从来没有这样过。
眼前荒草丛生,哪里还能看得出道路的样子?
而这一切,离那时也不过须臾时光罢了。
那时,这条路上往来之日络绎不绝,每年这个季节,丰收的时候,人来人往,怎会这样冷清?走了一炷香,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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