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棠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陈涌星, 你是我见过最危险的女人。”
路边有卖炒板栗的,阵阵飘香。
徐敬棠起身买了一包,递给她。
涌星迟疑接过, 栗子是刚出锅的,烫手的厉害, 她只得将其放在膝上摊开了剥着吃。
她剥好了一个,想了想递给了徐敬棠, 然而徐敬棠却是摇摇头,看样子并不喜欢吃。
“不爱吃买什么?浪费钱。”涌星将浑圆的栗子丢入口内,
“你爱吃不就行了么?费什么话。”
徐敬棠和陈涌星两个人挨得并不近,一人坐在长椅的一头,自顾自做自己的事。陈涌星剥栗子,徐敬棠就歪着头看她剥栗子——先是用干净的指甲轻轻地在栗子壳上掐出一个小缝,双手虎口发力,只听“咔吧”一声,凭借着一股巧劲儿就轻而易举地拨开了栗子。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而她的指甲仍旧是干干净净,栗子肉也完整自然。
栗子在她的口腔里,将她的脸颊撑起一块来。徐敬棠看着她笑眯眯地吃栗子的模样,伸手就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下。涌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徐敬棠何尝没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扭过头去,半天道,“笑什么笑?”
“我笑都不可以啊?”涌星将他发红的耳朵尽收眼底,不屑道,“真是小气鬼。”
她喃喃自语,然而身边的人却不愿善罢甘休。
“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涌星扬起下巴跟他吹胡子瞪眼,“你是小气鬼,以前还请我去梦巴黎呢,现在还堂堂督察长呢,结果就请我吃这个。”
“你要想去也可以啊。”徐敬棠的语速飞快,可偏偏每一个词都清清楚楚,他像是怕她不信似的连忙道,“现在就可以。”
“陈涌星,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讲从前。”
徐敬棠的目光如同漆黑夜里的月光,像是要一直望到她的心里去似的。
“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在发迹的人面前谈落魄时候的糗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么。”
涌星有些局促,一双脚在长椅下荡来荡去。
“没关系。”
徐敬棠望着她,“你大可以在我面前讲讲,我照单全收。”
他说的话字字赤.裸,却又怕把她逼得太近,“省得你说我小气。”
涌星笑了起来,“还说不是小气鬼。别人随便一说,就记恨上了。”
“可是徐敬棠,你到底什么意识呢?”
涌星鼓起勇气道,“你亲了我,可是又跟宫泽奈奈打得火热。”
而且为什么,你亲了我,却又要杀我?
她静静地望着徐敬棠,眼底却满是复杂神情。徐敬棠显然没想到今天的涌星会这么好说话,显然迟疑了一下。
其实涌星并没抱希望,她知道徐敬棠这个人。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事,就算再亲近的人也不会从他口中套出半句真话。而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别人解释。这也是涌星想不明白的地方,即使一句话就可以解释的问题,他宁愿被人误会也不愿自己开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曾想身边的人却开口了,“我和宫泽小姐的关系并无亲厚。只是碍于宫泽先生,所以对她多有照顾。”
“宫泽先生?宫泽秀中,日本驻沪情报调查科的科长?”
“你知道的倒不少。”
“毕竟如今都是机要秘书了,当然得多了解一下我的顶头上司了。”涌星不在意地笑笑,“怪不得督察长一句话,我就平步青云了呢。”
徐敬棠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也并不希望陈涌星知道是他授意让她转职的。对于陈涌星,他有自己的考量,可是碍于种种现实因素让一切缓步不前。而在陈涌星通过了他的测试之后,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可是心底的那个念头却从未改变。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想他都可以接受她。
只要她不要先放开手。
他希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陈涌星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知是他授意让她担任机要秘书。那陈涌星到底知道多少呢?这些话是她在暗示他还是只是随口一提?
坐在同一张长椅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
涌星不再期待他的答案来,他的沉默已经昭示了一切。她的话让他紧张了,不是么?如果动机单纯,为什么不说话么?
“涌星。”
可是她一站起来,手腕又被人拉住。
“给我点时间好么?”
涌星明知故问道,“什么时间?”
“涌星,你明知道我的心思。我的心思从不对你保留,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没变过。只是如今国难当头,给我时间好么?”
可真够虚伪的。
涌星笑了,“督察长说什么呢?我就是一小职员,别说督察长要时间了,就是要命,那我也是说不出一个‘不’字的。”
涌星笑眯眯地欣赏着徐敬棠有口难言的样子,她有心调戏他,将没吃完的栗子都丢进了他的怀里,嘴上又说,“没意思,我早就不爱吃栗子了。”
她缓步走到了大街上,一扭头看到徐敬棠还抱着栗子站在长椅边看着她。
“喂,你到底会不会啊。”
涌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不是你自己说的对我旧情难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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