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户人家就是安庆伯府。
原本,他们家最大的一处铺子卖了出去,?安庆伯府的大公子回到府中称自己将铺子卖给了定王世子的义弟,一家人与有荣焉。这意味着他们能和定王世子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联系了,?说出去也是有面的,?安庆伯夫人就趁着欢欣的气氛以高高在上的的语气说了自己打发了一个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的事情。
“嫁给商人的那个啊?都已经出了三服了,以后也不能让他们上门,?我们伯府乃是世家勋贵,?怎么可以与商人结亲,?说出去岂不是笑掉了别人的大牙,实在是丢脸!”安庆伯觉得自己夫人做的很对,一脸鄙夷地开口。
“不错,像定王世子这样高贵的人才是值得我们伯府结交的,?今后也要好好来往才是。”安庆伯夫人点头应是,也为自己得到了夫君的赞赏而开心。
接下来,安庆伯府大公子,借着商铺交接的事情多次想要和定王世子的义弟拉拉关系。但铺子里面的管事都提前得到了阮夏安的嘱咐,只语气淡淡的推说自家主子很忙,没有时间。
等到再后来,铺子交接的事情完成,安庆伯府大公子还继续上门的时候,那些管事们也不耐烦了。
自家公子都已经将这铺子买了下来,契约签得明明白白,这个铺子的前主人还一直到这里过来,究竟是何意思呢?难不成还当这家铺子是他的呀?
彭月至虽然名义上只是阮夏安的一个书童,但他忽然与阮夏安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管事们不觉明厉,遇到了事情隐隐还会询问他的意思。
在安庆伯府这件事情上,彭月至就出面了。他一张脸冷若冰霜,在安庆伯府大公子下一次到来的时候,直接就让人将他赶了出去,言他是故意探听铺子消息的贼子要将他送官。
安庆伯府大公子自然是不应了,但他又不敢惹怒眼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讨好地道自己不过是来指点指点,毕竟他对这家铺子熟悉的很。
然而,彭月至是一个眼中绝对揉不得沙子的人,性格还隐隐有些偏激固执。他直接让人去唤了当初的中人过来,要拉着他们一起去见官,看看是否有买卖完成后这样纠缠不休的道理,一点余地都没有。
不仅安庆伯府的大公子,那中人也被吓住了,与安庆伯府大公子翻了脸,又向彭月至好说歹说的赔罪才将事情给平息过去。
自此以后安庆伯府的人就不敢再来了,也就错过了阮家工匠的到来,错失了唯一可能知道定王世子的义弟就是他们伯府的远房亲戚阮家子这个机会。
当阮夏夏得到皇帝的赏赐,又在铺子后面的作坊里面接收了一大批的学徒之后,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
那些想与阮家谈生意的人家为了与阮家联系上,打听到安庆伯与阮家有亲的事情之后,便上了安庆伯府的门。
尤其是安庆伯夫人的娘家马将军府,这些年也越发的没落了,府中入不敷出,他们眼热聚衣阁带来的巨大收益,也想横插一脚赚些银钱。
他们是第一个上安庆伯府的门的人,噼里啪啦的就将与伯府有亲的阮夏安是定王世子义弟的事情说了出来,怂恿安庆伯牵线,让他借着长辈的关系让阮夏安将羊毛制衣的技术也教导给他们。
棉花他们隐约知道只能在西北生长,于是并未打它的主意,只将眼睛都放在了羊毛的身上。
“都是一家子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那一年的学徒做不做想必表侄子不会在意的。他在京城除了定王府,也就只有你们这一家亲戚了,伯爷说的话他肯定会听!”
马府算盘打得很好,他们绝口不提自己能给阮夏夏什么,而是计划着用亲戚关系含糊过去,想要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就能得到羊毛制衣的技术。
听了娘家人这话,不等安庆伯开口,安庆伯夫人马氏就开始有些心虚了,她没想到被自己看作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居然会是如今赤手可热的小红人。
她强撑着有些不自在的说了,自己将阮夏安拒之门外的事,“不过就是商人的活计,我们是何等的人家,头上有爵位身上穿绫罗绸缎呢,岂能做这些不入流的事情。”
她尤自嘴硬,不敢在娘家人面前露怯,也绝口不提自己和安庆伯之前计划想要讨好阮夏安攀上定王世子的事。
“那可是陛下的皇家作坊都想要得到的技术,如何能说是一二商人的活计?!有了它,我们马家还有伯府也许都能重现祖上的风光!”马家人一听可不依了,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离他们那么近,怎么可能放弃呢?
“再说不过就是先前误会她的身份,没有让他上门罢了。到底还是亲戚,不如伯爷修书一封到阮家去修补修补关系。亲戚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呢?”马家人拉着他们说了阮夏安如今是多么的风光,还有他背后的定王府长公主府,就是连陛下也给了他赏赐。
闻言,安庆伯府的人就动了心思,他们对阮夏安的风光可是眼馋,再说那铺子还是他们府上卖出去的,转手人家就弄出来了名堂,心中可是酸溜溜的。
“有这么一门好亲戚在,也能提携提携我们两家呀。唉,只可惜我们家没有适龄的女儿,不然将阮夏安招为女婿也是亲上加亲。高娶低嫁,想必阮家定时一口就应下了。”马家人状似无意地开口说了这番话,眼角去瞥安庆伯两口子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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