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半夜尿憋的膀胱痛,想摸手机借光去卫生间撒出来,没想到摸到了一个很大的软乎乎的圆球,他还没意识到那是乔灵的乳儿,犯贱的抓了两下,感叹啥东西Q弹的很,有点像那种刺猬解压球。
乔灵被他抓的发痛,低呜一声,结果把付东吓的瞬间清醒,人腾地一下翻身下地去开灯。
他不会酒后乱性了吧!作孽作孽!
还在深睡眠状态的乔灵被白炽灯闪的下意识把头往枕头里塞,付东看床上躺了个女人,但因为乔灵是背着他的,他一时没敢认,警惕的跪到床上去翻乔灵的身子,乔灵被打扰到,发出生气的哼唧声。
付东一看是乔灵,心从嗓子眼里落回了胸腔,后又觉得不对劲,乔灵怎么在自己旁边?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就一条四角内裤。
噢对,是乔灵送自己回来的,也是自己拦着人不让走,真是喝的断片了。
乔灵的手压在眼睛上遮光,声音黏糊糊的,对着付东娇喃:“唔…你干嘛?”
付东喜欢乔灵半睡半醒的样子,憨态可掬,说起话来软乎乎的,像个毛茸茸的小熊。
如果他能每个晚上都能看到多好啊,什么时候这只惹人疼的小熊才能是自己的呢?
他趁着乔灵还没有完全清醒,忍不住去亲了下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轻声说:“我想尿尿了。”
这个吻轻柔的像晚风,让人察觉不出来,但对付东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乔灵只觉得那个吻是碎发扫了一下额头,她痒得去手蹭了蹭,语气里带了一丝少有的生气:“那你去尿么,还要我扶着嘛?”
付东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乔灵说的扶是扶他过去,不是他扶鸡儿,但付东还是狡黠贴近乔灵的耳朵,带着一丝丝情欲道:“需要,非常需要。”ℙ⒪zℍǎíщǔ.íπf⒪(pozhaiwu.inf⒪)
乔灵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拧眉皱鼻的嘴里说着烦人,挣扎起身去抓付东。付东见她困得走路都打晃,脸也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了,给人看着有一种她喝醉了的感觉,心疼道:“算了,你回去睡吧,我自己过去。”
“烦,我都起来了,你不早说,最讨厌喝酒事多的人。”
她说话还是软绵绵的,有点娇纵的小公主发怒。
说完乔灵松开付东的内裤角,人一头栽到床上,脸埋进薄毯里继续睡了过去。
付东觉得稀奇,乔灵喝醉跟被打扰到睡觉时脾气明显硬了起来,跟她平日里那种温婉贤淑老好人的样根本不同。
你能从她的话里感受到她的直白的讨厌,内心深处的娇纵的一面。
他产生一种错觉,这种错觉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好像,乔灵把另一个自己封闭起来了。
只有在无法控制自己时,才会释放出来。
他还想再去试探一下,奈何再不去撒尿他膀胱就要炸了,跑着去卫生间解决完他又跑回卧室。
他爬到乔灵旁边,轻声问她:“乔灵,你喜欢做家庭主妇吗?”
乔灵皱着眉,感觉付东的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响,讨厌的很,她去用手胡乱去拍付东的脸,像是驱赶蝇虫一样说:“走开。”
付东又连着问了两遍,乔灵皱眉,带着没睡醒的慵懒感道:“唔——不喜欢,谁会喜欢当老妈子。”
不对啊,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跟乔灵睡的那晚,怀里的乔灵可是一脸娇羞的在他怀里怯生生的说喜欢的。
难道她在骗自己?可为什么要骗他呢?
算了,有可能是她顺着自己话在说呢,人深睡眠的时候都会说胡话。
但如果乔灵说的真的,那么她就是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她又为什么要隐藏?
如果乔灵并不是这么温顺的人,他还会爱她吗?自己说爱她,又爱到了什么程度?她是个人妻,他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好结果。
关了床头灯,付东把乔灵重新搂到怀里,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那个香气像小桃子,清淡甜而不腻。
是他喜欢的味道,像是他灵魂的收纳盒。
他记得自己搂着乔灵说的那些话,或者说是他任性的故意借着酒气说给乔灵听的。
两个人的关系那么的敏感又特殊,想要进一步绝对不能是在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这只会使两个人中一定会有一个尴尬,或者两个都尴尬。
就像你没有告诉对方你要表白,然后在TA最丑的时候在公共场所又唱又跳,又单膝跪地求婚一样的令人尴尬到不知所措。
他也听到了乔灵的哭泣和原谅,也让他更难受了。
在他的印象里,乔灵是个礼貌又随和的女人,她跟谁说话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很舒心。
谢谢,对不起是她说的最多的。她从来没说过不雅的词汇,也很少拒绝别人。
她有令人愕然的友善与宽容,只要别人对她道歉,比如今晚,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乔灵还是选择了原谅她,好似万千仇恨我都可以承受,我不去表达我的痛苦与悲伤,默默承受着,但是只要你对我说真诚的说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
付东想,哭泣是因为乔灵终于等到了他的道歉,原谅里也有后悔与不甘心的自我和解吧。
后悔和他做了不道德的事儿,不甘心如此原谅自己和付东。
乔灵依然是个纠结的女人。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怀中美人温香软玉的及时享乐才是王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愁吧。
做一个合格的追求者,就得对她好,乔灵是很容易被人感动,只要自己比松野更有耐心,更体贴,他不信乔灵还能爱松野。
“乔灵,明早上我给你买豆浆喝怎么样,还吃那家的素包子。”
付东压低声音,用哄孩子的口气说道。
乔灵问的迷迷糊糊,她在做梦,她梦到了爸爸还有妈妈,他们的家好小,但好温馨,是她喜欢的暖色调。
父亲正蹲在她面前哄发起床气的她,还要去买豆浆,妈妈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她翻身进了付东怀里,像是撒娇一般亲昵的去蹭付东的下巴颏说:
“爸爸,囡囡不要喝豆浆,让妈妈熬粥喝。”
爸爸?乔灵又做梦了?她也太爱做梦了吧。
喝米粥啊,可家里好几个月没做过饭了,要不明天去买米粥喝?但是她说要熬的,买回来是不是太敷衍了。
行吧,明天早起,去大姨家借点米跟奶锅回来熬一下吧。就当给她一个Surprise,也展示一下自己居家好男人的一面。
梦里的爸爸盯着乔灵不说话,暖色小家开始褪色,变成了灰色的,妈妈没有了,厨房里站着一个又高又细的陌生女人,她的身子是扭曲的,手跟腿一样长,厨房在着火,要烧着她了,爸爸呢?爸爸快救我,火来了。
“你还喝不喝粥了!为什么要喝粥!阿姨买的豆浆不好吗!厨房都被你烧了你知不知道差点害死我们。”
爸爸不要这么说,不是的,我只是想给大家做一顿饭,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乔灵在梦里抱着一脸怒气的父亲的腿,不停的摇晃,她像个哑巴一样着急的手口同用,可她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的声音呢?怎么没有声音?
爸爸别走,火来了,火要吞噬我了。快跑啊,乔灵,快啊,为什么动不了。
怀里的乔灵突然身子发抖起来,牙齿上下打着牙花子,两只腿不停的乱蹬着,无助的哭求:
“不喝了,我不喝粥了,我也不做了,我以后不会在阿姨家熬粥了,爸爸,大火来了,救救我,爸爸。”
又要死了,不要怕,这个梦已经很熟悉了,只要闭着眼熬过去,一会儿就醒了。
乔灵不再挣扎,却听到有个声音焦急的喊着她:“别怕乔灵,别怕,我抱你离开大火,快醒醒,是噩梦。”
突然身子一轻,有人紧紧抱着她,她第一次离开了厨房,到了一片茫茫白雾中。
背好痛,被人锤了一样。
逃离梦境,她睁开双眼,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她闻到了付东身上混着酒味与他卫生间特有的香水味。
虽然闻着很古怪,却让她产生了一种依赖感。
付东见乔灵不再扑腾了,他将人搂紧几分,下巴顶着她的头顶问:“醒了吗?”
乔灵此刻无比的贪恋付东身上的味道,还有他结实的臂膀,那句醒了吗,从付东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她觉得委屈,想要落泪。
甚至她想抱着付东大哭一场,把这些年来积压的委屈全部倒出来,把所有的退让,她憎恨讨厌的都告诉付东,去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遭受那些,她做错了什么?
但她不能,这样会让付东觉得她做作矫情,又浪荡。
心里想着松野,却还贪心付东的片刻温柔。
她强忍回泪水,努力让自己回归正常的状态,对付东说:“对不起,做了不好的梦。”
付东用下巴擦了一下的乔灵额头上的汗,不以为然的说:“一个坏梦而已,谁都会做,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乔灵一噎,她习惯了。
“我说了什么吗?”乔灵问。
“嗯……说了,说你爱我到不行,要跟孙如海离婚跟我在一块,然后被我好好日一顿,再生一堆孩子。”付东岔开话题,不谈噩梦,胡编乱造。
乔灵知道付东在胡说,她自己说了什么她清楚,那个梦她是的阴影,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她也不想让付东知道她的过去。
“谢谢你,付东,”
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给予的依靠,谢谢你抱我出来。
付东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搂的更紧了,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开始哼哼一首小调:
“睡吧宝贝,不要悲伤。”
“黑夜漫长,等待天亮,睡吧宝贝,不要慌张。”
“迎着风霜大声歌唱。”
“睡吧宝贝,美梦一场。”
付东的声音说不上多好听,他平日里张扬的很,说话中都带着几分不羁和放纵,声音不像乔灵一样会刻意压一下,高兴了他就放声大笑,生气了就带着怒气,刻薄。
但是他哼起歌来,压低了声音,清亮的嗓音里带有几分成熟的沙哑。有几句他还唱跑调了,第一遍和第二遍完全不一样。
乔灵听的红了眼眶,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了,她的内心在崩塌,在咆哮,可她就那么安静的缩在付东的怀里,咬着牙耸肩颤抖,付东也不去多问,他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平日的油腔滑调在此刻成了多余的,乔灵需要安静的发泄一下。
那个梦,一定很恐怖吧。从撒着娇想要喝粥,最后变成了再也不做,大火烧身。
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吗?
最后有人抱她出来吗?
想至此,付东喉咙哽了一下,心也抽着痛。
随后他又接上那首歌,更温柔的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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