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元要是不管,这事就难保了。
萧元会怕这个?
“爹,没你想的那回事,这根本不可能的,我和宁宁多少年的感情了,她对我一心一意的,哪会有旁的心思,她就是爱玩,小可又不在家,我又不常回去,要是把她圈在家里不让出门,天长日久的非得憋屈死……”
萧元都这么说了,苏总管还能怎么着啊。
媳妇是萧元的,他都不怕,别人还怕个球。
苏总管这边消停了,别人却不消停。
宫里还有一个总管叫杨福儿的,他和苏总管不对付,自然就更看不上萧元了。
早先,萧元还给小喜子出主意治过杨福儿,杨福儿是恨毒了苏总管这边的人,他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说安宁和安老板经常一起唱戏,就开始找人编派,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安宁和安老板有一腿,如今萧元在宫里回不去,他媳妇和安老板早就形同夫妻一般,萧元就是真个的大盖王八。
这些话很快就传遍了宫中上下。
不只宫中,朝堂之上也有很多官员暗地里都这么说。
之前太子和二皇子的事情有好些就是萧元办的,那里头牵扯进去的官员多了去了,多少人因此人头落地,朝中官员很多之间都有牵连,有些还沾亲带故的,因此上,恨萧元的人也多了去了。
这些人明面上不敢怎么着,就只能编些桃色新闻来笑话萧元。
本来萧元就是太监么,太监娶个媳妇也守不住,这不就是把萧元的脸往地上踩么,他们自觉戳到了萧元的痛处,反正就是可着劲的编。
这日,安宁去安喜班听戏。
她今儿没打算登台的,就是想过来听听曲儿,凑个热闹。
进了戏班子,由着伙计带着往楼上走的时候,迎面就碰到几个公子哥。
这几个公子哥看着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年长的看着得有二十多快三十了,长的人高马大,看着挺强壮的。
他看到安宁,色眯眯的打量几眼,就拦在头里:“萧太太好。”
安宁点了点头径自上楼。
那人又拦:“萧太太,在下身强体壮,能夜御四女,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又何必跟一个戏子……”
说到这里,那人挤眉弄眼的,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你想玩什么花样我都能陪着,保管让你满意。”
边上的那几个公子哥也跟着起哄。
伙计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转身就想去叫人。
安宁拉了伙计一把:“就搁那站着,这事你别管。”
紧接着,安宁对着那人冷笑一声:“身强体壮?”
那人赶紧点头,说着话还想掀衣服让安宁看看他有多强壮。
安宁劈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放你娘的狗屁,谁给你的胆子在姑奶奶跟前叫嚣,闲着没事干蛋疼了把那玩意给剁了,姑奶奶给你在宫里找个地方呆……”
她边打边骂,横眉立眼,一副厉害之极的样子。
这样的安宁还真把那几个公子哥给震住了。
安宁还不解气,一脚一个把这些人全都踢到楼梯底下去了。
她跟着下楼,一脚踩在那人的腮帮子上:“你爹娘没管好你,教出你这么个不是人的玩意来,今儿姑奶奶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那人被踩着腮帮子,又疼又怒又丢人,却偏偏说不出话来。
跟着他来的那几个公子哥也倒在地上起不来,一个个哎呀呀的直叫唤。
没有人帮,那人只能受着。
安宁还搁那骂呢:“仗着底下二两肉就以为比别人高一头了?我呸,要真是个大好男儿,就该好好读书上进,将来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或者教书育人,再不济也能学些道理,读书不成,学好武艺保家卫国也行啊,可你们一个个的正经事不干,脑袋里灌了黄汤马尿的,净想些龌龊事,我今儿听听戏就是跟人有一腿了?那明儿我站在你爹跟前,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娘,后儿我去你们家祖坟转一圈,岂不成了你们家祖宗了,可惜啊,你们想认我当祖宗,我还嫌有你们这样的子孙丢人现眼呢。”
骂完了那群人,安宁还替太监叫上屈来。
“就你们这一个个的也就披了一张人皮,还敢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来?太监,太监怎么了?太监也有忠义之辈,苏总管当初在火海里救出陛下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在哪儿?多少自认为真正男儿的都不敢往火里闯,他们怎么眼看着一个太监进去呢?不是瞧不起吗,怎么不比忠心勇气了?历朝历代多少太监忠心护主,多少太监带兵征战沙场?国破家亡的时候,哪一回不是太监背着主子跑,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大臣们呢?呵,开城门,迎敌军,嘴上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说什么不伺侯昏庸的君王……我呸,不过就是为自己的胆小懦弱找借口罢了。”
安宁这么一骂,就有人叫屈了。
“你胡说,你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安宁回头瞪向那人:“呵,不但瞧不起太监,还看不起女人了?那我且问你,你娘是不是女人,你奶奶是不是女人?你媳妇是不是女人?既然女人不好,你们这些有骨气的为什么不从男人肚子里爬出来,干嘛还让女人生你们?既然女人不好,为什么不娶个男儿为妻,干嘛还要娶女人,让女人为你们生儿育女?这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可以说有一半都是女儿家,好家伙,你们这先看不起一半的人来,剩下那一半,又都是女人生的,我的天,自己瞧不起自己来,也是真让我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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