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玉不寻的本事,他能让和他双修过的人一直记着他。
事后,路漫漫问他,“你想要什么?”
路漫漫自然也明白这种好,必然是有价钱的。其实她一无所有,但想来玉不寻所求,是周宗师也无法满足他的,否则时至今日,玉不寻不会只到现在才来找她。
“你帮林宗师家那位昭公子离开月半岛。”玉不寻说,“这对你来说不难。”
“为什么?”路漫漫愕然,“你们……认识?很熟?你们……”
“我本家有个小叔叔,多年前去世。上次我见到昭公子,发现他们长得很像。这让我想起了从前一些往事。”玉不寻道,“我深陷此地,言行举止一应戴着面具,其实并不快乐。后来遇到昭公子,由己度人,难免生悲。昭公子是凡人啊,他根本不适合做御鼎,非要行事,便只能供来玩乐,早晚死在这上头。林宗师要什么样的御鼎没有,何必糟蹋凡人性命?”
玉不寻感慨了那么几句再不肯多言。待路漫漫还有什么疑问,玉不寻抱着她,继续侍奉她整整一晚。
第二日他离开。
再第三日,玉不寻就死了。
他身上有欢好之后的味道,一直留着没清理掉,故意被周映菲察觉。被提到如归水榭前面的广场上审问,路漫漫混在人堆里观望,吓出一身冷汗。
谁敢动周宗师的人?
周映菲对于男人不能守德向来十分在意。按照她的话说,你若是有家有室有名有份的男人,守忠贞守本分那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犯不着拿这个当谈资在女人面前拿乔炫耀。你若是没老婆或者死了老婆的男人,自没人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但你要犯贱,谎话连篇,损人利己,非得人前举着牌坊给自己树立个什么贞洁清白男的形象,人后又勾三搭四上滥床,那必须得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周映菲在岛内和岛外的女修界为什么有威望,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杀过不少这种伪善的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剥削女子利益的男修。所以路漫漫心里其实有准备,一旦和玉不寻有关联,她不知道自己前途几何,但玉不寻非死不可。只是不知道,这一天,竟来的这样快。
周宗师审问他勾搭了谁,玉不寻自始至终都很镇定,并且将目光顺向了一个新来的外门弟子,那女子很快就承认了,痛哭流涕说他们欢好过。
路漫漫想,原来玉不寻早有准备啊。前天晚上和她双修,第二天晚上又找了个女子厮混。第三天,他被周宗师提剑捅个对穿。
玉不寻倒在地上的时候,目光还在人群里搜寻,看见路漫漫,方才真正咽气。眼神已经涣散,但是路漫漫知道,他在看她。
玉不寻用性命抵消了他对周宗师的不忠,用性命让路漫漫背负着送昭公子出岛的压力,连着好几天,她都忘不了他临死前那双眼,仿佛就那样监督她,要她兑现诺言。
路漫漫有一种被人将刀架在脖子上的被动,玉不寻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大概是布了一个缜密的局,甚至为了这个局牵扯了不止两位岛上的女修,她们看上去散落无关,但是……,路漫漫想象不了后果。如此大动干戈,难免让人质疑,唯有想到昭公子举止如狗,浑身没有半点修为,便又踏实多了。
他走了便走了吧。希望林宗师从此专心修道。
既然玉不寻看中了她的办事能力,路漫漫唯有快马加鞭。其实她也办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昭公子点头完成她计划中的第一环,她就可以安排他离开。
……
第二天,路漫漫拿着物运储物袋派送,在通往仙人崖的路上等待昭公子。这一次,是他们昨天约好的。她问,“昭公子,我托你的事情,你办妥了吗?”
阿昭点了点头,“我跟她说了,说了你好多好话。”
路漫漫很高兴,“宗师怎么说?”
阿昭说,“她说她不收徒弟,除非……除非表现特别优秀。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你有天赋吗?修为怎么样?能不能达到林宗师的要求?”
“只要她松口,我自会越加努力。”路漫漫笑道,完全忽略了阿昭善意的谎言。“多谢昭公子。既然公子有心,我亦兑现诺言。”
“行。”阿昭也很高兴。
多多美言当然是阿昭骗路漫漫的。事实就是,他回仙人崖,林之遥还在养伤。他问她,“别人都有徒弟,你为什么没徒弟?”
“我不收徒弟。”林之遥说道。
“为什么,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吗?”阿昭说,“你觉得路漫漫怎么样?她告诉我她很想拜你为师。”
“她不行。”
阿昭:“……”
林之遥又问,“她找你当说客了?”
阿昭点头,“是啊。她那天送了我一食盒饭菜,味道比流香居的可好太多了。我怎么的,都得替她美言几句吧,拿手人短嘛。”
“知道了。”林之遥淡淡的。阿昭便知道,无论说什么,林之遥都不会答应。她可以因为他挨罚,但绝不会因为他随便收徒弟。
真是有原则的一个人。阿昭想。但是实情,得委婉一点,不能直接告诉路漫漫,说话得透出那种其实林宗师还给了她希望的感觉。反正以后收不收徒,都不管他的事。
于是阿昭又说,“反正你真的要努力。你家这个宗师啊,油盐不进。我说了半天,太不容易了。她似乎有点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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