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小嘴朝下,大大的眼睛都是惊恐,瞪着对面的盛轩。
“笨手笨脚。”盛轩不悦。
迟遇本就紧张,被他凶得直接哭了。
“你哭个屁,不许哭!”盛轩一对张扬的长眉紧蹙。
迟遇低头,晶莹的泪水跟屋檐滴下的雨水一样,啪嗒啪嗒的朝下砸。
她边哭边蹲了下.身去捡碎片,打破了妈妈的花盆,要把垃圾收拾好,盛轩叔叔好凶,她最讨厌盛轩叔叔了!
“让你不要哭了!听不懂吗?”盛轩解开衬衫扣子,莫名其妙烦躁的很,他看见迟遇就恶心,厌恶!这个死小孩象征慕安的背叛,象征慕安从来没有爱过他,妈的!
他真的想不通,迟意把这个孩子捡回来想干嘛,刺激他?傻逼!白瞎几十年来对你这么好,盛轩沉着脸。
迟遇小手去碰碎的玻璃,尖尖的碎片看起来十分锋利。
盛轩长眸一紧,飞快地俯身推开迟遇伸出去的小胖手,自己手背被尖锐的碎片划出了五厘米长的细血痕。
常年坐办公室的人不见光,手背白的跟刚粉过的墙一样干净,细长的一条红痕起先只是暗红色的口子,没冒血。
迟遇被推的一屁股坐地上,好在没摔倒,对上盛轩皱眉不爽的表情,小女孩委屈巴巴的不敢哭,也不敢说话。
盛轩深深地看了眼迟遇,眼神极为复杂,连手背上刺痛的伤口都毫不在意。
他语气不满,警告小女孩:“别跟我哭来哭去的,你妈不哭,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哭的性格,别他妈什么都跟迟意学。”
迟遇被他凶的瑟瑟发抖,小手用力捏着裙子。
盛轩垂眸,发现迟遇坐着的地方漫出一滩水迹。
“得了,又尿裤子。”盛轩这次直接笑了,“你都上上小学了,迟意是不是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教过你?那她在我这里装什么大好人?”
“你,你不要说妈妈。”迟遇朝他吼。
“哦,我想说就说,有本事跳起来打我?”
迟遇一看见盛轩就害怕,因为盛轩总是吓她,欺负她,骂她。她越紧张越告诉自己不要尿裤子,不要出丑,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认贼作母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去捡垃圾,,小鬼你说是吧?”盛轩满眼讥讽,是迟遇怎么也看不懂的仇恨。
懒得跟个孩子说废话,盛轩单手拎起迟遇的后颈,将她当做小鸡仔似的拎起,朝外走去。
迟遇裙子上还在滴水,羞愤害怕。
盛轩将迟遇丢给路上遇到的佣人,冷声质问,“怎么把迟遇一个人丢在花房?”
女佣年轻漂亮,满脸笑容地朝盛轩问好,接过尿裤子的小女孩,手摸到湿透了的裙子,嫌恶地皱了皱眉。
“你是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有这么好看的人。”盛轩问。
女佣目露喜色,朝他眨眼娇羞道:“我叫李雪菲,盛少好。”
“哦,”盛轩记下她名字,说话语气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小鬼尿裤子是不是挺烦的?”
“这么大还尿裤子真少见。”李雪菲早就将迟遇放在地上,拿纸先擦了擦自己的手。
盛轩低眉朝迟遇一笑,再抬头看向面前漂亮的女佣,他开口说道:“嫌脏啊,嫌脏就不要出来打工了,你什么态度啊你?”
李雪菲一脸懵逼,盛少变脸?
“回头就把你开了。”盛轩说完,单手将迟遇夹在臂弯里,继续往前走。
“放我下来,你坏人,放我下来 。”
“再吵把你丢河里喂金鱼。”盛轩口气凶着,走在石拱桥上故意停下。
迟遇面朝着小河里的金鱼,要是被丢下去的话——“哇呜呜……”
叽叽喳喳哇呜呜的哭了一路,吵得盛轩头都疼了,他走的飞快,正巧迎面撞江管家。
盛轩将烫手山芋丢给江管家:“江叔,迟意呢?”
江管家在迟家做管家三十多年了,关于迟遇的事也略知一二,自然不可能嫌弃迟遇,抱着可怜的小女孩轻声安慰了几句,他才看向盛轩道。
“盛少实在不好意思,之前跟你说小姐在花房,刚说完小姐就从花房回来了。”
盛轩点头,“她现在在哪?”
江管家面色略有疑虑,“小姐的朋友来了,今天恐怕不便见盛少。”
“哦?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盛轩的脾气是小,盛、迟两家三代人的情分是大。江管家知道拦不住盛轩,所幸直接说明白了:“是小姐工作上的朋友,一个编剧一个明星。”
编剧?那可不就是央书惠,盛轩心如明镜。离开前跟江叔说道,“李雪菲当着迟遇的面勾引我,记得开了。”
不让迟遇在公众面前露脸,这件事迟意和盛轩都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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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二楼客厅。
传统的中式建筑,一砖一瓦都是精挑细选的,古色古香的家具和陈设,一些摆件都是从拍卖会拿下来的,比拍古装剧里的素材还要典雅奢华。
央书惠与程颢今天抽空来探望迟意,聊了聊最近圈里的趣闻,询问迟意是否愿意签约山海传媒。
就算迟意不愿意签约也没关系,央书惠表示后面还会有合作机会,希望迟意能赏脸就OK。
不签约山海迟意怎么混上二线?不混上二线什么时候才能跟自己拍甜甜的青春偶像剧???程颢用手肘怼了一下央书惠,朝他姐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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