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谁把我送回来的?”祝南星接过蒋月如递过来的白粥,随意地问道。
昨天陈景年也喝了个烂醉,她本来以为自己今天会在南星楼醒来呢,没想到居然被送回了家。
蒋月如回想了一下:“是一位面生的公子,身上还带着酒气。”
看来陈景年在她喝醉后没多久就清醒过来了,还把她送了回来。
那他一定会记得昨天她喝醉后的丑态和越距的行为。
祝南星一仰头把碗中的白粥喝尽后,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床上:“月如,我还有些不适,不如南星楼歇业一天吧。”
蒋月如早就料到她会说出此话了,随即叹了一口气,满脸宠溺地说她知道了,之后便端着空碗走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把她的屋门关上。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祝南星翻了个身,正因为有如此完美的睡眠环境,她才会做了一个那么幸福的梦,梦里她向小九道明了心意,还强吻了他。
不过梦一梦就够了,如果小九真的遇到了他的真爱,她就算再难过,也会送上自己真心的祝福。
祝南星从床上猛地直起身来,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小情小爱,化这股悲伤为动力,她要加油搞钱!
……
这天晌午,陈景年托江流过来带给她一幅沈暄和的画像。
画中人清秀俊朗,眉眼中流露出的几分不羁与本人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是宫廷画师所出吗?居然连神态都与何田如此重合。”
祝南星忍不住称赞道。她想起自己之前在古艺轩的经历,这宫廷画师就是比洒金街的书画店师傅要专业的多。
“这与画师功力无关。”
江流面色复杂,陈景年跟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祝姑娘已经摸透了他们所有人的身份。
因此他毫不避讳地说:“景年传了王宫中最好的画师,按照他记忆中何田的形象,一点点扣神态细节,画了无数幅后才有了这一幅。你们都说好看,我却觉得怪怪的。”
怪异之感?
祝南星听进去江流的话后,再仔细看画,又品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心中知晓何田的女子的身份,因此看画时未觉不妥,只是感觉画得很漂亮、细腻。
但她仔细一想,这画中的何田为男子,怎会让她感受到美感呢?
这画应当是陈景年眼中所见的何田吧。
只有全然置身事外的江流才会察觉到的怪异之感,应当就是这画中透出的爱慕之意。
陈景年居然开窍了,虽然他自己可能浑然不觉。
祝南星心中有些欣慰,是自己抚养长大的笨猪终于会拱鲜嫩小白菜的成就感。
“景年说,让你拿着画像去京兆府找京兆尹。”
江流看她一脸恍然大悟,见缝插针地说道,“我也会动用江府的关系一同寻找。”
“太子殿下为何不亲自下令,那样不是更快吗?”祝南星有些不解,这样绕了一圈,不是在脱裤子放屁吗?
“王后娘娘发觉他昨日醉酒,大发雷霆,命他最近安分一些。”
江流看她还是疑惑的表情,于是一脸神秘地说,“陈景年从小指腹为婚的妻,沈丞相家的小女,将要及笄了,王后怕景年胡闹,惹沈丞相不悦,因此收了他的权,学着柳贵妃的法子,将人关在宫中。”
丞相家的小女……祝南星一脸深藏功与名的点了点头:“我知晓了,刚好我与京兆尹有些渊源,此事交给我,你们大可放心。”
最近见不到陈景年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相信过不了多久,陈景年的小脑袋瓜就会忘记自己扇他巴掌、逼他叫嫂嫂的事情了。
“江某还有一事想与祝姑娘商谈。”
一向傻呆呆的江流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祝南星便也认真起来:“请讲。”
“祝姑娘与我相遇那日,便是我从洛州回到京城之时。”
祝南星点了点头,她还记得当时江流哭喊着要吃祝记饭庄的醉蟹。
“现下京城百姓生活尚且富足,可洛州乃至其他地区仍然疲敝,江家的饭庄凄凉,每日仍入不敷出。”
江流皱着眉头说道:“若祝姑娘愿与江家合作,将这菜品物美价廉的南星楼开到陈国各地去,相信一定会财源滚滚,稳赚不亏。”
江流见她一脸思索,继续劝说道:“此举也可振兴陈国,是经世济民的好事,望祝姑娘好好考虑一下。”
祝南星早就有开连锁店的打算,只是苦于自己能力有限,自顾不暇。
如今有人愿意资金支持,助她一臂之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祝南星爽快地点了点头:“行。”
她这么干脆利落,反而让江流不好意思了:“祝姑娘不要因与江某是朋友,便如此草率决定,这并非我的本意。”
“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愿意的。”祝南星笑着摆了摆手。
江流这下真心高兴起来了,从袖口掏出一张他绘制的陈国疆域图,指给祝南星看:“祝姑娘,这几个红点处便是我选择比较合适开店的地区,当然之后还是要经过实地探查后再做决定。”
他用手重重地点了点洛州:“我曾去过洛州,那里也有江家不小的势力,是南星楼试水的好去处。”
祝南星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说:“开店就需要南星楼独家秘方,因此对于洛州分店掌柜的选择便格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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