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妖驱离后,张越又恢复了隐修的岁月,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在解决了如鲠在喉的天道危机后,张越一直思索是如盘古一般做一个大道独行者,在洪荒踽踽独行,还是融入洪荒,做一方势力领头羊,待大劫起时,进能争,退能安!
有道是众怒难犯,孤根易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人再强,大厦将倾,独木也难支。蚁多也能咬死象,世道艰难,抱团取暖方是良策。
心中计议已定,名声已经传出,张越稳坐钓鱼台,坐等入幕之宾,春草复萌,春秋几度,脸上成竹之色渐浓。
这方地域为两域交界,千年以来各有攻伐,只因天地之势阻隔,凡俗难以通行,群山险恶寥无灵粹,故千年来一直清静。
这日,艳阳高照,随着微拂山风一白衣少年行至山脚,瘦削脸庞上有几分英色,剑眉星眸,琼鼻朱唇,双耳略小藏耳一头银发中。
望向青山的神色藏有忧愁,眉宇间掩不住急躁,脚下一双宝鞋暗淡灵光昭示不几,轻一迈步百丈之遥,端是飘逸极速。
细细打量青山,鼻子轻嗅,侧耳倾听,闭目感应,口中微语“此山不凡,近在咫尺,气机不显,果然山主大能,此番没有白来,且去求助!”
张越平淡双目中少年双手抱拳,抬首高声“山主大能,寻宝鼠一族求大能庇护,望请出山相助!”见无回应,放慢脚步向山腰行来。
张越站于岩前身形笔挺,双手背后合放,面向少年方向细细打量,静待与之会面。
眼中少年行至近前,面色平静一躹礼“山主客气,吾为寻宝一族之长天赐,今悬求解我一族危难!”
张越炯目闪光,平淡脸上微咧的嘴角出卖了心思寻宝鼠,修者法财侣地,得其一族,财自滚滚,真是命来天地齐协力!
思及有些失态,轻咳一声“贫道张越,洪荒有些名声,尔族危难于吾言明,自会决断!”
天赐闻言再难平静,神色惊慌,双手举一弓献出,纳头欲拜,张越左手一抬轻阻,眉宇微皱,语气亲切“吾非不近人情,是非曲直你且道来,贫道自有几分手段,不平之事自会出手。”
天赐脸色稍霁,将寻宝一族与此地过往一一述说。寻宝一族以先天寻宝之能寻以灵宝灵粹供奉,得强者护庇,一直在洪荒流离失所,这千年得域主一族狼族庇佑,狼主英明,识才重用,寻宝一根在此扎根,向来人了稀少的寻宝一族添丁加口,至今血脉增至十万。
靠山山倒,其父虽有金仙之能,卷入域主一族权力争斗漩涡,被狼主女婿设计连狼主一起坑害,篡位后因血脉不为狼族,排除异已,加之边疆战祸不断,寻宝自有风险,寻宝一族嫡血一脉独剩天赐,族人连番强征,如今只余三千!
新任域主杀鸡取卵之举致今日天赐之行,闻至此张越左手拿过先天宝弓,与天赐对视,眉宇严肃“吾有二条,亇族予我五百追随者,与此弓一起当做投名状,答应否?”
天赐神情欣喜,身躯激颤,为族人血脉延续之危无虞而失,思及余下族人一定,脸色一惊,眉宇小心,轻语相询“山主,吾余下族人当如何?”
张越点头,心中暗道品行不错,一族决断哪管许多,生怕留下贪多无厌之感,也罢,多些琐碎而已。当下炯目直视天赐,贝齿轻张“如此吾再加一条,收尔为徒可好!”
此举将寻宝一徒绑上战车,气运相连,天赐不想有如此意外之喜,忙不迭行拜师礼,还是如上回一般,脸上疑感望向张越。
张越微笑,语言严肃“拜师儿戏不得,承我衣钵,当回尔族中有个见证,再者为吾徒,当守规矩,一师徒同心不得背叛,二将来与师弟师妹协力,三尔当行正身直,方为人师!”
言罢笑意更浓,言语温和“今尔初来,吾当待客,请进府一叙。”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客厅,天赐入桌,眼中古朴,原始中蕴含莫名,桌上茶具奇特,壶如顽石,杯如峰中空,石大峰小,两者面上崎岖有植根于上,壳薄如蝉翼。
水线自岩外飞来注入顽石上孔中,壶下火自生,沸后悬浮倾注,与几片叶子入杯,杯内沸水泛得满室奇香,久久自旋不停。
天赐心中有谱,眉宇轻松“师父客气,徒儿在这先敬师父!”言完恭敬递一杯于张越。
张越笑一直浮上面,此刻略有收敛,轻轻接过饮下,闭目感悟之际提醒“为师身家不丰未备赠礼,只能将来补及,这茶神妙,勉强当之,尔不必客气,有心便可!”
天赐闻言轻啜一口,深感奥妙,一口饮尽,天地之感阵阵袭来,双目渐闭,气息绵长,天人合一。
师徒二人闭目悟道,翌日张越张开双目,见天赐悟道继续,心下宽慰好资质,血脉精纯,修为灵仙,打磨雕凿当是璞玉,天赐,天赐不予,必有其咎!
五日后,张越携天赐飞上青山顶,天赐目中,满山青翠如玉,阳光下莹光流转,三千余树更有不同,唯一大树参天树冠上灵光隐现,太极居中,五行流转,八卦居外,时刻变幻与三千小树隐有呼应。
随张越手一招,青山变迷你落于掌中不见,天赐心中震撼神物自晦,自有洞天,自带先天道阵,芥子须弥,寻宝族血脉传承未载,洪荒不闻,师父到底是哪方大能!
张越见天赐神情,笑意更甚,心下放松算是折服了。也不言语,轻拍天赐让其指路。
天赐回神,看向张越目中充满信服,师徒二人向寻宝一族所在地城飞驰!
八,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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