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摆摆手：“行了，关门吧。再晚的就不准进来了。”
    屋里发出一阵哄笑。
    潘江帆尴尬的赔笑。
    苏浩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你现在火了，但是不能忘本。这里可都是你的老师、前辈。不能这么没礼貌。老爷子都不高兴了。”
    潘江帆苦笑，他心中大骂：要不是你把剧组甩手丢给了我我至于忙不过来耽误了聚会嘛。
    苏浩没有理会他愤懑的表情，走过去打开了播放器。
    许多人还不知道今晚要鉴赏的是一部cult片。
    电影刚一开始，一些资深导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几个镜头过去，整部电影的“水准”依然没有提高的迹象，一个白发飘飘的老导演发起牢sāo：“这是大一学生拍的电影吗？”
    潘江帆瞥了苏浩一眼，凑过去给这位老前辈解释道：“陈导，这是一部cult片。雯雯这两天刚拍出来的。”
    听说这部电影出自袁雯雯这位天才之手，大家耐着xing子看了起来。
    不过这些人毕竟都是科班出生的“学院派”。
    大多数人都欣赏不了这么异类的电影。
    电影结束，潘江帆鼓起了掌：“这部电影确实有点意思……”
    鼓掌到一半，潘江帆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应和他的话。
    潘江帆尴尬不已。
    “代沟啊代沟！”潘江帆心中感慨。
    这些老一辈导演许多人连他的电影都欣赏不来，更何况这样一部cult片了。
    虽然潘江帆对苏浩怨念颇深，但这会儿潘江帆还是庆幸有苏浩和袁雯雯在场分担“仇恨”。
    否则他这位“青年导演”只会显得更加不合群。
    就在潘江帆感慨的时候，张常亮老爷子忽然带头鼓起了掌。
    其他人见状，也附和着意思意思鼓鼓掌。
    张常亮：“华夏电影那么多年没进展就是因为固步自封。雯雯你是我的学生，我很高兴你没有被教材束缚住。这部电影拍的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证明了‘学院派’也能拍出创新电影。”
    其他老导演闻言点点头，张常亮的话一定程度上还是触动了他们。
    不过显而易见，要这些老人家完全理解这样的电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鉴赏”环节直接就跳过了。
    倒是潘江帆热情地跟两位主创分享起自己的观影感受：“这部电影乍一看很荒诞，甚至还有些粗制滥造，但是却令人耳目一新。最重要的是剧情荒诞但是表达的思想却一点都不荒诞。许多主流电影情节倒是很流畅，场面也很宏大，但是内涵并不比这部电影丰富。”
    苏浩：“你说的那些‘主流电影’指的是你平常拍的那些吗？”
    潘江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这家伙，难道不明白应该互相吹捧才是可持续发展之道吗？！
    第九百零七章.静不下心偷懒
    虽然潘江帆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正如苏浩所说的那样。
    也许他是一名成功的导演，但是为了票房的成功他做了太多的妥协……
    静下心来想一想，潘江帆觉得自己电影的“艺术成就”甚至比不上袁雯雯这个新人导演。
    想到这里，潘江帆情绪十分失落，一个人坐到角落喝闷酒。
    袁雯雯：“你把潘导搞抑郁了对公司有什么好处吗？”
    “我哪知道他这么‘脆弱’。”
    “哎，其实这算是‘学院派’导演的通病。说句实话，如果要我拍完全没有艺术xing的纯粹商业片我内心深处也会很挣扎。潘导也是一样。他平常伪装好好的，大家都认为他非常成功，是华夏导演的骄傲，但是你却揭开了他隐藏最深的伤疤。”
    苏浩尴尬不已：“你这么一说弄得我负罪感好重。我应该怎么安慰他呀？”
    “为什么问我？”
    “你是导演专业毕业的，更容易理解潘导的想法啊。”
    袁雯雯笑道：“你不也自诩张老爷子的弟子嘛。要相信自己。”
    苏浩哭笑不得。
    他走到潘江帆旁边端起酒杯：“给我也倒点。”
    潘江帆面无表情的给苏浩倒了一杯，然后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