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马然便感觉原先压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寒意骤然散去。
他笑容一僵,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脑袋一抽说了些什么话!
抬头看,便看见街坊邻居们一脸见鬼的表情瞅着自己。
“哦……”聂云笙也一脸惊奇地看着他,“那就先谢谢了?”
知道她这回没有带丹药来换,马然顿时有些失落,但话已经说出口,已经无法挽回,马然引着她往里间走去。
里面是层层叠叠的货柜,堆得老高。
聂云笙这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弄一些材料,这段时间以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空出时间去炼丹。
她灵体的伤已经陆陆续续好了许多,还差最后几次就能康复。
炼丹的材料消耗得也快,需要及时补货。
但实际上,这些都不重要,只差最后一味药了。
眸光暗了暗,想到明月杯上面那株锦煞修罗,聂云笙一边看着货架里的材料,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对了,你们听说过谁有锦煞修罗吗?”
“锦煞修罗花?”马然脸色一变,骤然压低了声音,“您问那个干什么?那可是绝世稀有的邪物啊……”顿了顿,想起对方丹修的身份,马然摇摇头,低声劝,“修士,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连我们这些外行人都知道它的恐怖,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它的心思了。”
马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丹修本来就对炼制各种丹药充满了兴趣,可锦煞修罗周围一般都有妖兽镇守,况且那东西本来就是毒物,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它的香气之下。
丹修能修炼起来本就不易,况且眼前这姑娘又是上玄级的,马然不希望她动这些歪心思,早早夭折。
怕她不肯放弃,马然还想再劝几句,忽然对上聂云笙促狭带着笑意的眼睛,懵了懵,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他搁这担心什么?
这姑娘看着年轻,但也仅仅是看着年轻。
修行到这种程度的丹修,怎么可能才二十来岁!
指不定都是他奶奶辈的人物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要去摘那玩意儿的意思。”聂云笙收回视线,从货架里分别取出一些材料,“只是有些好奇,我是说,这些年,有没有传出过消息,谁摘到过锦煞修罗?”
况且她要是真想摘,什么妖兽也就是一顿烤肉的事。
锦煞修罗难就难在,数量极其稀少,可能整片大陆也就仅仅三四五株,甚至有灭种的可能,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而现在,在另一个世界,却有一株货真价实的锦煞修罗。
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个世界?聂云笙微微蹙起眉,有些想不明白。
至于其余的,她想要,任何人也无法阻止。
闻言,马然松了口气,随后摇摇头,“没有听说过。”说完又觉得奇怪,她口中的这些年是指那些年?如果是很多很多年前……几百年前更久以前,那位传说中的丹修仙逝后不久,倒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这件事只记载在他们家族的旧事记录中。
曾经有位实力强大的剑修得到过锦煞修罗,他浑身是血,从雪山上走下来,锦煞修罗的毒几乎让他身上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
那男人一步一个血脚印,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只知道他一手拿着自己心爱的剑,一手拿着锦煞修罗,脸上带笑,哼着曲儿唱着歌,渐渐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后来的数百年里,修真界再也没有了这个人的行踪。
这又是修真界里另一位被人所敬仰的存在了。
只不过,他离开得悄无声息,很快被人遗忘。
但只要有人想起,便不会忘记他的剑术。
这不是马然亲眼见过的事,仅仅是马家祖辈记在日记里的东西,真真假假他也不知道,正想跟聂云笙八卦一嘴,聂云笙已经挑好材料了,“好了!就这些!”
不看还好,马然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聂云笙也不管他一脸肉痛,正想离开,脚步忽然一顿,冥冥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落在里间的另一扇门上。
那扇门牢牢紧缩着,上面还贴了金色的封印。
聂云笙眉梢微挑,抬手轻轻触碰那扇门,便感受到一股非常活泼的——
灵力?
“里面是什么?”
那扇门已经积灰了,看上去许多年没有人进去过。
马然还沉浸在血亏的痛击中,闻言抬头一看,说:“祖传的炼丹炉,借给客人用的,不过这东西脾气臭得很,经常失灵,十个借用的人里面有九个能把丹药炼坏,剩下那一个自行放弃,这炉子太大,想扔也扔不了,又是祖传的动不得,就干脆封在这儿了。”
聂云笙眸光微亮:“能不能借给我用用?”
马然十分诧异:“你要在这炼丹?修士,我去帮你借个正常的炉子。”
“不了。”聂云笙摇摇头,“它很好……”
话音刚落,抬起手向马然示意,见他不反对,便随手将封印抹去,门随之打开,灰尘扑面而来,一座高若三丈高的紫铜炼丹炉出现在两人眼前。
它沉而笨重地窝在宽敞的屋内,身上布满了灰扑扑的尘土,身型略圆,像个背着身的胖子。
事实上马然也确实觉得它像个胖子,忍不住吐槽一句:“这年头炼丹炉居然也长得圆滚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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