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赶忙回头看去。
殷九竹不知何时已经洗完澡了,她套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领口半开,露出平直的锁骨,甚至还有水珠在上面滚动。她瓷白的皮肤透出一股健康的红晕,如出水芙蓉,致净致雅。未吹干的长发湿漉漉地伏在她肩头,散发着一股极醉人的香气。
光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景旭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赶忙转回头,装作忙碌的整理起手中刚洗完的衣服。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胡乱道:“老师,阳台太冷了,你头发还没干,别感冒了。我晾完衣服就回去。”
殷九竹以为他真是在忙,没多想,点点头就走回了屋里。
前屋主装修时,洗手间做了干湿分离,里间是浴室和马桶,外间是一个完全开放式的洗手台和镜柜。浴室没有插座,所以吹头发只能在洗手台前吹。
殷九竹吹头发很简单粗暴——她弯下腰,把所有头发全都堆到前面来,然后打开吹风机追高档,一通狂吹。
这样头发又省事又省力,像她这样的及腰长发,短短十分钟就能迅速吹干,但这会带来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很容易掉头发!
殷九竹一边吹,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发随风飘散,哗啦啦地掉满了洗手台。之前她对掉头发没什么感觉,反正她头发多,掉几根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自从她被景旭说“换毛季”后,她开始注意到这些越掉越多的头发了。
殷九竹:“……”
她不会,真的要英年早秃吧?
景旭晾完衣服,又在阳台站了一会儿,让冷风把自己冻“冷静”,然后他迈步走回了客厅里。没想到刚走进屋里,就看到殷九竹一脸严肃地拿着吹风机站在镜柜前,而她面前的洗手池里满是散落的长发,她瞪着那些飘飘洒洒的脱发,仿佛在思考要怎么把它们重新粘回去。
“老师,”景旭没忍住出声,“你这么吹头发,对头发伤害很大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帮你吹吧。”
“你帮我吹?”殷九竹有些不信,男生头发短,洗完澡都不用吹,直接“甩干”……景旭居然自告奋勇要帮她吹头发?
但景旭说得太诚恳了,再加上殷九竹一直抬手举着吹风机也举累了,于是想了想,勉为其难给了他一次机会。
男孩接过她手里的风筒,娴熟地把功率调到中档,耐心说:“其实冷风吹头发是最好的了,不伤头发,不过现在已经是冬天啦,还是调暖一些,怕老师感冒。”他的解释又细致又体贴,不显得聒噪,分外温柔。
他站在她身后,垂眸,视线专注地落在殷九竹身上,仿佛要去做一件这世间最紧要、最庄重的事情。他一手撩起她的长发,一手用吹风机轻轻吹拂,温热的暖风从风筒中徐徐吹出,落在殷九竹的脖颈上,带来一阵说不出的酥麻悸动。
殷九竹搭在洗手台上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她抬眸看向镜中,镜中的两人身影交叠,殷九竹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这一刻,她仿佛被他抱在了怀里。
殷九竹没有说话,景旭也没有说话。
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吹风机兢兢业业工作时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殷九竹的一头长发终于吹干,景旭关掉了风筒,耳边又霎时安静下来。
殷九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景旭邀功:“老师,怎么样,很舒服吧?我没有弄疼你吧?”
“……挺好的。”殷九竹本想提醒他,他的话有歧义,容易让人想多,但转念一想,分明是她多走了一步,胡思乱想太多。
殷九竹觉得脸上有些热,她收起吹风机,胡乱和他攀谈:“你怎么还会吹头发?手法不错,以前给别人吹过?”
话出口,才发现后半句话带着一点莫名的试探。
景旭没察觉出来她话里有话,爽快地回答:“没给别人吹过,但给很多狗吹过!”
“……”殷九竹手一顿,回头看他,“狗?”
“对啊!”景旭傻傻道,“之前我去美容室帮忙时,从李托尼那里偷学了一些吹毛技巧。托尼老师说了,狗毛很厚,有好几层,要先扒开外层,先吹内层毛皮和底茸,再吹外层的长毛……老师,你的头发可比阿拉斯加的毛好吹多了!”
殷九竹:“……”
殷九竹:“…………”
殷九竹:“………………”
殷九竹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她眸光一沉,眼底满是恼意:“景旭,既然你这么喜欢吹狗毛,你别当我徒弟了,明天你就去美容室报道吧!!”
……
老李头是和平楼十二街区的“垃圾分类志愿者”,每天他都要穿着绿色的志愿者马甲,守在小区的垃圾桶旁,提醒居民们注意垃圾分类。
天色已晚,再过十分钟,老李头就要下班回家了。
他盖好垃圾桶的盖子,正准备离开,忽然在茫茫夜色中看到一道身影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别看老李头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身体硬朗,声如洪钟,当即朗声喝问:“站住,你是什么垃圾?!”
“……”那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垃圾……”
直到那人走到灯光下,老李头才发现,对方手里确实没有拿着垃圾袋。
那是一名中年男人,长相还算周正,穿一件长款呢子大衣,戴一条灰色围巾,打扮的人模人样,半长的头发向后梳拢,光看外表很有“艺术家”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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