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浮桥已经架设完毕,于是张郃、娄圭二人都建议夏侯渊立即渡河。
但是夏侯渊考虑到夜渡会令士卒疲惫不堪,而且夏侯渊不相信马腾会这么快赶来,于是便否决了二人的建议。
然而第二日一大早,哨骑的回报却是令夏侯渊有些傻眼了!
听到消息的众将领立即赶来夏侯渊军帐。
“将军!马腾进据王城消息是真是假?”张郃有些着急的问夏侯渊道。
夏侯渊脸色铁青,面对张郃的问话很是尴尬,若是昨日听从了张郃的建议,这会儿王城已经在自己手中了。
虽然是尴尬不已,但是夏侯渊对于张郃却也是刮目相看,毕竟他能够早想到这一点,而且也主动提出来了,可见其却是还是有些见识。
夏侯渊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人,虽然这脸被张郃打的生疼,但是夏侯渊对张郃并没有恼怒。
叹了一声气之后,夏侯渊对张郃说道:“马腾确已进据王城,昨日没有听儁乂的话,是某之过!”
张郃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从夏侯渊口中得到了确切而肯定的回答。
“如此一来,渡河之事恐难成行啊!”张郃忧虑道。
夏侯渊也是悔懊不已。
“该渡河便渡河,区区马腾未必就能阻我大军!”
一个自信满满的声音从帐外传了进来,正是昨日也建议夏侯渊夜渡的娄圭!
按理来说,夏侯渊否决了夜渡计划,导致河西王城为马腾所据,作为夜渡的提议者,娄圭应该也会如张郃一样叹息不已。
然而却是没有!娄圭依旧面带微笑,信心笃定的走进中军帐中来。
夏侯渊、张郃瞧见娄圭神情,二人眼前皆是一亮。
“子伯先生另有渡河妙计?”张郃不禁问道。
娄圭捋了捋胡子,微微颔首道:“妙计谈不上,但要把这万余兵马送过河去,老夫还是有些办法!”
听到这里,夏侯渊原本懊悔的心情变成了满怀期待。
“子伯先生有何计策,还请速速道来!”夏侯渊对恭敬的娄圭拱手道。
曹操命夏侯渊进军关中,这可是难得的独立建功机会,夏侯渊自然知道此战的重要性!现在要是连马腾的面都还没有见的上,便被阻隔在河东,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因此一听到娄圭还有其他渡河的办法,夏侯渊明显是急不可耐了。
娄圭知道夏侯渊求功心切,却故意不说破,只是对夏侯渊说道:“既然马腾已经进据王城,那王城给他便是了!我军也不必急在一时。这两日将军要做两件事,若能做成,我自能送大军渡河!”
“莫说两件,就是十件也不妨事!先生但请吩咐!”
夏侯渊说出这话的时候,张郃心里有些讶异。军中主帅本事夏侯渊,但见眼前这情形,俨然娄圭才是主帅。
其实这也正是曹操不让娄圭掌兵的原因!
当初娄圭带着聚起的部众投靠了曹操之后,曹操发现娄圭其人太多计谋。说到底娄圭并不是曹操最初起家的班底,因此曹操当然不能放心。
此后娄圭虽然也算是处于曹操的核心圈中,但是只是参与谋划军国大事,但曹操划下了一条红线,那就是娄圭不得掌兵。这也是曹操一贯的手法。
虽然夏侯渊对娄圭恭敬非常,但是到底兵马权利还是在夏侯渊的手里面。
娄圭如此聪明,当然也了解曹操是个多疑的人,因此对于兵权,娄圭也并没有丝毫觊觎。
见夏侯渊态度恭敬,言辞恳切,娄圭这才说道:“这第一件事情,请将军在这蒲坂就地征发庶民,无论男女,众数不得少于五千。第二件则是立即分派人手,再行搜罗舟船,于下游三十里扎筏搭桥!什么时候这两件事情办好,咱们什么时候便渡河!”
夏侯渊不明白娄圭的用意,但既然娄圭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于是夏侯渊对张郃下令道:“征发庶民之事就交给你去办!三日为期,务必办好。”
张郃心里很纳闷,但是军令已下,为将者自当奉令而行。
很快,两件事情便都办好了!张郃从蒲坂、解县等地征伐了五千庶民,全部都集于军中。而夏侯渊则亲自带领手下在下游三十里重新扎好了木筏浮桥。
娄圭令军中小将何茂、王摩各领军一千随自己留在蒲坂,而其他人全部都悄悄集结到了下游。
被征发来的男女老幼并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反正是吃了两日军粮,不吃白不吃,因此并没有一人逃散。
入夜之后,驻军高岗上的娄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当即对何茂、王摩下令道:“动手!”
二人听得参军命令,当即各自率军直扑营中!
不知情由,正准备睡下的那几千百姓见两边突然有兵杀来,如何不慌张?
一时间,整个营中乱作一团。何茂、王摩二人纵骑左驱右赶,将数千百姓一直往河边上逼!
原以为能好好吃几顿军粮,这些人哪里会想到这些兵会对自己下手?但见三面被围,数千男女老幼你挤着我,我推着你,都疯狂的朝没有“危险”的地方跑去。
三面是兵,哪里没有危险?自然是娄圭为这些人准备好的河边,浮桥舟船都整齐的备在河岸,慌乱的百姓们纷纷涌了上去。
何茂、王摩只管从后面驱赶,很快这些百姓便都被赶上了浮桥舟船,有许多爬不上去的,当时就落入水中!
二将还不罢休,又将兵马摆在河岸,搭弓威胁,那浮桥舟船上的百姓只得拼命往河西岸划去!
河西的马腾接到军报,言蒲坂津响声大作,便以为夏侯渊要趁夜强渡,于是赶紧将兵马调了出来,严防河岸。
两边箭矢雨下,数千百姓完全成了河中鱼虾,砧板鱼肉,一时哀嚎冲天。
下游的夏侯渊、张郃等人算着娄圭约定的时间,时间一到,所有人马便迅速登上了舟筏浮桥,一齐用力往河西渡去!
蒲坂津这边,那几千被征发而来的百姓死的何其冤!
两边皆不得靠岸,西边是马腾兵马,在这种时候,马腾是一只蚊子也决计不能放过河来。
而河东这边,何茂、王摩接到的娄圭军令是不得放走一个!
娄圭虽智,其不仁亦甚矣!
第四百九十一章 娄圭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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