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休息室内,君明月在窗边放了一架望远镜,边心不在焉地看剧本边时不时借望远镜看元白扶演完了没有。路娅娅正在给他剥橘子,看他这样腻歪得很,把橘肉留下,用新鲜橘子皮给他泡水喝。
君明月瞥了一眼橘子皮水:“你想当我太爷爷?”
路娅娅不接他的梗,下巴点了点望远镜的方向:“想看人家为什么不亲自去看,偷偷摸摸的搞得跟那啥汉似的。”
君明月表情一滞,嘴硬地道:“我没有想看阿元,我是在看风景。”
路娅娅斜睨他:“君先生听过不打自招这个成语吗?”
“……”
君明月冷着脸抢走她手里的橘子,把橘子皮水推给她。
路娅娅早知道他口嫌体正直的个性,开玩笑逗了他几句也不敢过分撩拨,正色道:“君先生,明天早上有你的戏。”
“哦。”君明月不为所动。
路娅娅又说:“是和元先生的对手戏。”
懒洋洋歪在椅子上的君明月猛地坐直,精神一振:“快去找他过来,就说我要给他讲戏。”
“你什么时候能诚实一点。”路娅娅咕哝着出去叫人。
君明月屏蔽她的吐槽,别别扭扭地掏出手机打开,锁屏是一窗阳光和窗台上的碗莲,桌面是围着围裙切菜的元白扶。
此照片由超级上道的良心助理路娅娅帮忙偷拍。
第7章 七、讲戏与拍照
路娅娅找到元白扶的时候,他正在对照剧本丰富自己写的人物小传,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和笔记本上同样密密麻麻的字体看得路娅娅眼晕。
元白扶做任何事都习惯于全神贯注,看剧本尤其如此,所以并未第一时间发现路娅娅的到来,直到被她拍了拍肩膀才抬头看到她。
“路小姐?有事吗?”元白扶大半的思维还停留在剧本里一处不明白的点上,表情和语气都懵懵的。
路娅娅笑嘻嘻地说:“君先生让你到休息室一趟,你们明天不是有对手戏吗?他要给你讲戏。”
她的话对于元白扶而言与及时雨无异,他有个理不顺的地方,纠结了很久也没能想出比较恰当的处理方式,正好让君明月帮忙讲讲。
思及至此,元白扶拿着东西起身:“好,我这就过去。”
休息室内,君明月正襟危坐,身前的矮桌上放着两杯咖啡和路娅娅上供的点心,隔三秒往门边看一眼,脸上的神情在期待和故作冷漠之间切换。
约莫过了五分钟——君影帝觉得是过了五十年——门外终于响起他等待已久的敲门声。他坐得更直了,端起咖啡装模作样喝了一口,沉声说道:“进来。”
门应声而开,元白扶探出脑袋,微笑着挥挥手:“君……明月,打扰了。”
他本来习惯性地想叫君影帝,但看到君明月眼底丕变的情绪,又及时改口唤了名字。
“不打扰,给你讲戏是一早说好的。”君明月放下杯子,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坐,有什么不明白直接提,没有我就说明天的戏具体怎么演。”
元白扶抱着剧本和本子小跑进来,反手带上门,顺势坐在他指的地方,将剧本翻到困扰自己许久的部分:“这里,我不知道如何表现千沉月在剧本中初次见洛秋商的心情。又爱又恨……为什么是又爱又恨?”
君明月将他的剧本转到面前,目光扫过两边繁多却条理清晰的批注,暗暗赞赏,随即去看令他不解的内容,略做思忖后问:“你有没有看后面的剧情?”
“看了。”元白扶点头,“千沉月是孤儿,自幼被洛秋商的父亲收养,洛家人对他很好,洛秋商更是将他视作亲兄弟,两人也都一样出色,不存在谁比谁优秀很多的情况。所以我不明白,他对洛秋商为什么是又爱又恨。”
君明月想了想,坐到元白扶旁边:“笔记本借我一用。”
元白扶连忙将本子翻到空白页,连同钢笔一并给他。
接下来,君明月用长篇大论和一张逻辑严密的剧情节点图为他梳理出千沉月和洛秋商二人微妙的情感变化,起承转合皆在其中,清晰简单,一目了然。
元白扶原以为自己对剧情、角色的研读已经够深入了,没想到跟君明月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不仅把自己的角色早早吃透,对其他角色也颇有研究,特别是千沉月一角,三两句点拨就能让元白扶醍醐灌顶。
“明白了吗?”讲完,君明月用笔尖抵着图偏头询问。
“明白……”
元白扶同时回头,不及防备撞入影帝先生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瞳,才惊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约等于没有,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头挨着头地靠在一起,眼波交汇间说不出的暧昧。
他莫名有些尴尬,想往后退,却被贴在背后的扶手挡住,好像被困在了君明月怀里。
君明月对此似乎一无所觉,没听到他回答,还歪头用无辜的口气再问一遍,直到元白扶点头才不再看他。
然而他也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还有哪里不明白?不拘明天的戏,任何与剧本相关的问题都可以提。”君明月垂眼翻看剧本的批注,长睫毛在眼下打出浅浅的阴影,与他白皙的皮肤相衬,乍一看竟显得安静乖巧。
看着他精致的侧脸,元白扶不自觉升起的紧张又缓缓沉了下去,对自己方才的不自在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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