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想了想，“那应该不是钱财收买，是性命相托。”
    盛天歌眸色深深，点头。
    “可不能让他死了，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凌画警觉的看向盛天歌。
    “不会，我还要问出他背后的主人是谁。”盛天歌声音幽冷，竟然露出淡淡的杀气。
    “你怎么知道是他？”盛天歌好奇地问。
    “因为夜明珠盒子上有胡椒的味道，而只有他身上有胡椒的味道。凌画道。
    “就这么简单？”盛天歌完全没有头绪的事情，在凌画看来似乎异常简单。
    “嗯！”凌道笑了笑。
    “王爷，交代了。”侍卫从里面出来道。
    “谁？”盛天歌问。
    “那个……”侍卫顿了一下，“鲁王妃。”
    凌画忽然有种很爽的感觉，斜睨着盛天歌，悠悠开口，“打脸了吧，你的白月光！”
    盛天歌杀人般的眸子瞪向凌画。
    凌画转身出了地牢，“随即转身站在地牢门口，想杀人灭口就杀人灭口吧，王曾与白月光比起来，还是白月光重要。”
    “闭嘴……”地牢里传出盛天歌的咆哮。
    凌画转身离开地牢，往凌霄阁走。
    “王妃！”刚才凌霄阁门口，凌画见李公公垂首站在那里。
    “你怎么站在这里，伤养好了吗？”凌画走进他问。
    “王妃想要怎么处置老奴。”李公公面色平和，仿佛凌画现在说将他凌迟处死，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其实还没想好，既然你问了，那我想想。”凌画真的站在那里一副敏思苦想的样子，“我觉得会将你留下，留在我身边伺候，我身边就一个丫鬟有点人手不够。”
    李公公明显诧异，或许他想了很多结果，却没想到凌画是这样的决定。
    “王妃相信我？”李公公问。
    “谈不上，慢慢考察吧！”凌画坦然。
    李公公点点头。
    “对了，刚才我抓到的那个人已经招了，是鲁王妃的人。”凌画道。
    李公公震惊的看着凌画。
    “难道让公公给皇祖母饭食里动手脚的也是鲁王妃？”凌画盯着李公公追问。
    李公公闪避开眼睛，“王妃如果继续追问，就处死我吧。”
    凌画笑着摇头，“我就是说说，孙沐婉什么德行我还是知道的，她不配让公公死心塌地。”
    李公公看向凌画，眼中透着惊讶和佩服。
    刚才他已经觉得凌画很神奇，现在就更觉得神奇，凌画能如此通透的看待这些事情。
    “行了，公公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也不追问，”凌画笑，“公公去歇着吧，伤还没好。”
    凌画回到了凌霄阁。
    很快，盛天歌也回来，身上的怒气似乎散去了不少。
    “杀人灭口了。”凌画问。
    盛天歌哼了一声，“本王没有那么蠢。”
    你不蠢，谁蠢。凌画在心里想。
    “人已经交给了大理寺。”盛天歌冷冷道。
    “大理寺？”凌画没想到盛天歌会这么处理，“那么，孙沐婉，你的白月光……”
    “你闭嘴，她是鲁王妃，不是本王的，是鲁王的，从此以后，不对，之前也是，她与本王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盛天歌赤红的眸子瞪着凌画，“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盛天歌很生气，看来是知道自己的白月光其实没有那么高洁，纯粹，伤心欲绝了。
    哎……
    凌画用悲悯的眼神看着盛天歌，可怜的男人。
    “还有，你是本王的女人，以后少说什么和离，改嫁的事情。”盛天歌忽然又说。
    凌画也不想继续触怒这头发狂的雄狮，转身离开凌霄阁内殿，进了厨房。
    凌画为盛天歌准备的晚餐三个小菜，荷塘小炒，白灼生菜，蒜苗鸡蛋，一个汤羊肉汤，还有一碗小米粥。
    药膳已经彻底结束了，盛天歌身体里的毒素应该是清理干净，剩下只是毒素带来的副作用，对身体脏器的损害，需要慢慢调养，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吃吧！”凌画冷声对盛天歌道。
    “你也和本王一起吃。”盛天歌却道。
    “这是给你做的。”凌画看着盛天歌。
    “这里没有药材，只是普通的菜，你不能吃吗？”盛天歌瞪着凌画。
    凌画道，“你每次都吃的很干净，这就够你自己吃的。”
    “那是因为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盛天歌咬了咬唇。
    凌画愣了一下，“你这是在夸我？”
    “本王只是在陈述事情……”盛天歌坐下，指了指餐桌对边的位置，“你也坐下和本王一起吃。”
    “盛天歌，你是不是有点过了，要我跟你一起睡，现在又要一起吃，你还真想上演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凌画跨了一步坐在盛天歌对面。
    “夫妻不都应该这样吗？”盛天歌挑衅地看着凌画。
    “算了，不跟你计较，坐在这里吃饭或许还能减肥。”凌画拿起碗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盛天歌问。
    “因为你让人吃不下饭。”凌画道。
    盛天歌道，“吃不下以后也在这里吃，本王看你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凌画道，“无赖！”
    盛天歌和凌画刚吃完饭，宫里来消息了，传他们进宫去。
    盛天歌和凌画坐了马车进宫，去德仁殿。
    最近进宫的频率太高了。
    皇帝好可怜，一个儿子事情就这么多，他有十几个儿子，有二十几个公主……
    早知道这样要计划生育的。
    德仁殿内除了皇帝，还有一位老大臣，看着六十岁左右的样子。
    皇帝面色平和，远没有了上午的暴躁。
    盛天歌和凌画跪拜行礼之后，也顺其自然的站了起来。
    “大理寺卿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你们府里养了个背叛主子的奴才偷了夜明珠然后易容去见皇后，将事情挑拨出来……”
    皇帝声音平缓，似乎已经完全不生气，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
    不过，孙沐婉这个背后操纵者难道就不闻不问了。
    来的路上盛天歌反复叮嘱她，如果皇帝不提孙沐婉，让她千万不要说。
    看来，盛天歌说的是对的，皇帝不会提孙沐婉了。
    “不过……”皇帝接着道，“你们看管夜明珠不利才会让小人得逞。”
    “燕王妃功过相抵，就这么算了，”皇帝说着看向盛天歌，“你连自己府里的奴才都调查不清楚，朕怎么能信任你，将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木叶，将燕王拉出去，打十大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