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白了离王妃一眼，“毕竟是山匪出现在京都也不好吧。”
    离王妃点点头，“山匪哪有随便进入京都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这或许是老六的一个功劳。”
    “嗯，我知道了。”凌画点点头，但心中并不在意，就像离王妃说的，谁也不会将山匪两个字写在脸上，守株待兔，太难了。
    不过，晚上凌画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盛天歌。
    盛天歌倒是很重视，马上把消息告诉了张为，也让大理寺在外面巡逻的衙役多加留意。
    第二日，凌画却收到了文月公主的帖子，说是裴冀身体好了，身强力壮的，她准备在府中办一个小宴会，将那些关心过裴冀的人邀请来。
    不过，范围不大让凌画不要担心，最关键的是，孙沐婉她没有邀请。
    凌画心中感激涕零，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孙沐婉现在时郑王妃，不邀请孙沐婉，这无疑是在打郑王的脸。
    文月公主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凌画很开心，也很感激。
    凌画收拾了一下进宫拜见了皇太后。
    皇太后精神状态不错，牵着小白在她的园子里看花，看池塘里的鱼，还给飞来的几只海鸟喂食。
    海鸟是很少出现在这么小的池塘的，不过，太后却兴致勃勃地道，“这两只去年就是在那个草丛里出生的。”
    在这个小湖的中心有两个人造的小岛，一开始有亭子，可以划着小船过去，不过现在亭子也都荒废了，几乎成了鸟窝。
    太后倒是怡然自得，觉得这样挺好，也不叫人修缮。
    “你知道鸾鸟吗？”太后忽然问凌画。
    “不知道……”凌画摇头，“听说在山海经里曾经记录过这种鸟，我没见过。”
    太后瞥了她一眼，“这是一种很神奇的鸟，哀家曾经见过。”
    凌画不太相信地看着太后，所谓的鸾鸟，凤凰都是传说，神话中的禽类，怎么会真实存在。
    “杨太君有一个妹妹，相貌绝美，她善于养鸟，而且还能趋动鸟类为其所用，她就养着几只鸾鸟。”
    杨太君有妹妹，相貌还绝美，还有，鸾鸟还不是一只，而是几只。
    凌画的好奇心被完全调动起来了。
    “皇祖母，这世间真的有鸾鸟存在？”凌画好奇地问。
    “废话，你以为哀家在跟你开玩笑吗？”老太太横了凌画一眼。
    “那么，杨太君也见过鸾鸟？”凌画接着问。
    “那是自然。”皇太后将鸟食抛到空中，几只海鸟飞来直接就在空中接住了食物。
    “鸾鸟大吗？”凌画问。
    “大，很大，展开翅膀差不多有一丈见方，一飞冲天，叫起来也很好听。”太后笑眯眯地说。
    “那杨太君的妹妹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访。”凌画的兴趣已经完全被点起来了。
    “王妃，那是个神仙……”容嬷嬷笑道，“一般人怎么能见到。”
    “神仙？”凌画的兴趣更被点燃了，能见到神仙真是太神奇了。
    “对，她懂鸟语，而且相貌美的不像话，最关键的是还不老，永远都是那么年轻。”容嬷嬷笑着说。
    完了，凌画太神往了。
    可是，见不到与神话中的什么盘古，女娲有什么区别。
    哎，一旦到了不可知论就聊不下去了。
    容嬷嬷看了一眼太后，然后抿着嘴唇笑，“当年先帝见到她一见倾心……”
    “啊……”凌画不免尖叫，“那不是皇祖母的情敌，乖乖！”
    “放肆！”皇太后哼了一声。
    凌画笑了笑，觉得皇太后并不是很介意，或者在这样的女子面前，骄傲智慧如皇太后也自惭形秽了。
    “哀家听说杨太君给了你两块石头？”皇太后忽然问。
    “嗯，”凌画点头笑道，“跟您给的东海夜明珠没有办法相比。”
    “傻子！”皇太后道，“那很可能就是鸾鸟的蛋。”
    “什么，那两颗石头是鸾鸟的蛋？”凌画不敢相信的尖叫出声。
    “嗯，是当年杨阿妹留下来的，不过，杨太君那老东西没有机缘，怎么也孵不出来，所以她就给你了，你感觉怎么样？”皇太后侧头看向凌画。
    凌画眉眼中带着惊喜，“它们会自己动，还能从盒子里跳出来，不喜欢老六，喜欢捉弄老六。”
    太后脸上露出惊喜，“你果然是个会孵蛋的。”
    凌画，……
    她什么时候会孵蛋了，她又不是母鸡。
    “好好孵着，或许与你肚子里的孩子之间有些机缘。”太后道。
    “真是好兆头啊！”容嬷嬷不禁开心地感慨了一句，然后看向太后，目光中都是笑，“老祖宗，难道这是天意。”
    “什么天意，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等孩子平安出声再说吧。”太后冷声道。
    容嬷嬷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老奴多嘴了。”
    这是有讲究的，越是大福气越要谨言慎行。
    晚上，凌画将白日在安乐宫听到的事情告诉盛天歌。
    “你认识杨太君的妹妹吗？”凌画满怀期待地看着盛天歌。
    盛天歌看着凌画期待的眼神，差点就点头，但还是摇摇头，因为他知道，凌画好奇心又被点燃了。
    “什么都没见过！”凌画失望地道。
    盛天歌无奈叹了一口气，“燕王妃，你男人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不过，我听说过她的好多故事。”盛天歌道。
    “什么故事？”凌画脱口而出问道。
    “当年皇祖父带兵与西北的蛮族作战，西北蛮族懂得驱动野兽参与战斗。”
    “听说第一次战斗的时候，我们的士兵冲上去，遇到的是野牛，雪狼，猎豹，野马……”
    “我们的士兵死伤惨重，我们打败。”
    盛天歌脸上露出肃然的表情，似乎军人有种天然的对战场的敬畏，“之后我们又试图做过几次努力，可最终都因为对方能让野兽参战而失败。”
    “你知道，野兽的速度，攻击力很强的。”
    凌画点头。
    “后来，皇祖父在外出的时候偶然遇到了杨阿妹。”
    “当时杨阿妹在悬崖下沐浴被皇祖父无意间看到……”
    凌画脑补着言情剧中的老梗，并无半分激动，催促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