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一喜忙快步走过去,厨房的门半开着,薄久深吸一口气开口:“宁宁?你在里面吗?”
没人回应。
薄久眉头紧皱,上前一把拉开了门,案板上还放着切好没有烹饪的菜,咕嘟响着的闻起来有骨头的味道。
里面没人。
薄久正转头要往外走,脚底下突然感受到了些许黏腻的触感。
半下午昏黄的光线晃得人眼前模糊,薄久动作僵硬的低下头,瞧见了一滩红色的东西。
那一瞬间,一股恶寒从内心深处席卷而来,脑海里的嗡鸣形成了一条线,薄久甚至需要一手撑着旁边的门框才能勉强站稳。
他眼神僵直,顺着这摊东西看到了刚才没有发现的痕迹。
这条痕迹没有去任何一个房间,而是通向了别墅后门的位置。
薄久抖着指尖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打急救电话,等推开后院虚掩的门,才发现小凉台上被放了一个背对着他的懒人沙发椅。
红色的痕迹从沙发椅的扶手处透出来,还带着一点猫爪的痕迹……嗯?
等等??
猫爪???
薄久在千钧一发之间下意识挂断了已经打出去的急救,他三步就走上前,看见盖着一个小黄毯子的青年正歪着头沉睡着。
他的手垂在一侧,顺着看下去,发现了还没吃完的千层蛋糕……被盛放在他那个大一圈的特质餐盒中。
大耳狗的图标沾上了一点奶油,剩下的一点在青年的唇角。
薄久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曲宁的颈侧,感受到健康的脉动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那红色的爪印一直延伸到了毛毯里面,薄久脸色风云变幻,终于在旁边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猫粮碗。
一条完整的逻辑线条出现在眼前。
这只猫看主人吃蛋糕馋得不行,曲宁就给他准备了一点猫粮,主宠二人窝在这里看夕阳等他回家,期间猫一定又饿了但叫不醒听力障碍的主人,只能闻着肉味儿去厨房闹了一通,薄久想到这里,将曲宁胳膊上沾着的一点红色在指尖抹了抹,拿起来尝了一口。
他妈的。
番茄酱。
这猫流浪过,竟然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
他咬紧下颚,表情凶狠动作轻柔的掀开毯子,却首先看见了一个被捂的温热的便当盒套件,曲宁细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上面,看得出这人睡前还在细细摩挲他的东西。
薄久的神色短暂柔化了一秒,再往下掀开,就看见盘踞在曲宁腿上的罪魁祸首。
嘴边还带着偷吃酱料的证据,血糊糊的一片。
薄久基本确定曲宁关了助听器,于是趁着青年睡着,一手掏进去就揪出了长毛小狸花。
小猫睡的神魂不知,都被拎出来了还软着脖子四仰八叉。
薄久五六年都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浮动,他刚才甚至怀疑自己也要被救护车拉走了。
他伸出手捏住小狸花的胡须拽了拽,唤醒了它的死机模式。
又帮曲宁重新盖上毯子,在薄情郎拉小烟嗓之前将他带离了三米远,然后深吸一口气。
“薄!情!郎!你真是孝、死、我、了!”
薄情郎夹着尾巴:“喵喵喵?”
薄久脸色青黑:“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还挺会找地方享受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知不知道我一路闯了多少红灯?!我是不是太溺爱你了让你在这给我搞事情?你拆个醋瓶也好啊你拆什么番茄酱!我要没收你所有的零食!!!”
薄情郎:OmO喵呜?
突然背后传来动静,还有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
“……久哥?是你吗?”
薄久浑身一顿,表情管理没来得及做好就转头,然后看到曲宁凝滞一瞬,对着他抿了抿嘴唇,脸色冷漠下来将没吃完的零食小蛋糕往怀里藏了藏。
又对他视若无睹的转过了身,对着外面的夕阳叹了一声。
“抱着薄久的饭盒不起作用吗……这个是假的吧……真的薄久才不会是一副要吃小孩的样子……”
薄久:“……”
薄久:“宁宁,是我,我回来了。”
曲宁拿出手机重新关掉了助听器。
薄久:“……”
薄!情!郎!你赔我老婆!!
曲宁看起来有点累,傍晚的小凉台吹过来青草的味道,他从毯子中摸出薄久最常用的饭盒直直的盯着看了半晌。
薄久就站在他身后的位置,看着青年将那个大铁疙瘩抱住,对着上面的卡通狗软乎乎的笑。
薄久感觉自己在薄情郎这升高的血压又被美好的宁宁治愈了。
他不太敢打扰这样状态的曲宁,确定他真的没事才沉默着转回去拿了清洁纸,抓着薄情郎的猫爪让它自己打扫,来回几次反而感觉这样是在惩罚自己,于是又将薄情郎塞进了衣兜,让它看着自己犯下的错误最终都要家长来承担后果。
就这么在曲宁的背后晃了半个小时,才堪堪将凶案现场一样的痕迹弄干净,厨房的骨头汤恰好自动跳时,曲宁可能是定了闹钟,慢吞吞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怎么还没回来。”
薄久晃在曲宁身后面无表情。
他压着差点被吓死的心脏,看着曲宁进了厨房,他切菜做菜,不到十分钟就弄好了所有的东西。
薄情郎这个大孝子闻见香味就从兜里蹦了出来,一路撒着嗲朝曲宁跑过去讨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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