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好感是不是爱情,他心里很模糊。
谢不宁喝茶的空档,邬老爷子接到个电话出去。
来到门口,他的老朋友带着几个下属过来,说是许久没来,过来看看戏。
一进门,檀香的幽香扑面而来。中间背手而立,略矮胖的老者望了望,看到墙壁上的神龛燃着几根香,不禁笑道:“老邬啊,你们这旧习还是没改啊。”
他身后几个年轻下属都笑了起来,其中有个说:“王局,您不是不知道,邬老这一行讲究传统。”
被称作王局的老者摇摇头:“老邬啊,就喜欢信这些没有的东西。”
换作以前,邬老爷子也就由得他说教几句,可今天却瞪起眼来:“哎哟,你可不许在唐明皇面前胡说。”
王局顿时诧异,怎么老朋友今天还激动起来了?
他身后的年轻人便开口圆场,把这事带过去。
一行人进了惜园后边,这里不对外开放,是邬老爷子自己的地盘,修竹梅花,整的十分风雅。
进来时,枝头剩些许残花的梅树下,正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人身穿布衣,身姿挺拔,比旁边那丛翠竹更有风姿。
一干人颇惊艳,王局惊讶地问邬老爷子:“你园里几时来的新演员,哟,这能成角儿啊。”
成角儿,那是说这人有气质,有气场,上台能红。
这人专跟演戏这行业打交道,什么片子都得在他那儿过一遍手,要想得一句夸可不容易。
邬老爷子听了直得意,哈哈大笑:“这可不是我园子里的,人家是电影演员。”
王局又仔细观察了会儿,下结论:“我看在你这儿也差不了。”
树下,谢不宁听见笑声,转头看见老师带了人来,便主动上前去打招呼。
邬老爷子介绍道:“这是王弘王局长,算是你顶头的大领导了哈哈。”
谢不宁略一想,也就领会了。问好之后,报上自己的名字。
王局长见他这个人有礼有节,不像大多数人似的,一听自己头衔马上巴结上来,便满意地点点头,对他说:“你找了个好师父。”
谢不宁要听到他心里想法,一准笑出声,兼职的哪能跟本职比。要他跟祖师爷沾亲带故,那情况铁定不一样啊。
邬老爷子一脸骄傲:“你别说,我这徒弟,好着呢!”
谢不宁自然是谦虚一番,陪邬老爷子把客人请到待客的茶室。
他去取点心的功夫,邬老爷子对王局长说:“你别看我这个弟子一副天生吃演员饭的长相,人家另一个身份你绝对猜不到。”
“哦?”王局长接过茶杯,来了兴趣,“你说说。”
邬老爷子端起茶杯,目光高深莫测:“小谢当了二十几年的道士。”
“……”
“咳咳咳!”
要不是多年的养气功夫,王局长真是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就把自己呛着了。
其他年轻下属也是一脸惊呆,完全看不出来,演员还能是道士转行?
有个年轻男下属出来说道:“确实有这回事,网友都叫他谢老师,最近还特别火呢,我女朋友说他好像是走搞笑路线……?”
他也是第一回 见到真人,心想长得一点也不搞笑啊,还特帅。
王局长听得一愣一愣,现在的年轻人,确实不走寻常路啊……
邬老爷子说起谢不宁是道士这茬儿,可不是为了跟他们说笑话。
先前他对神佛说不上多虔诚,顶多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然也不会让人怠慢了戏园里供奉的祖师爷。
经历上次的事以后,他晚上睡前越想越不对劲,甚至梦着一个身材高大、宽脸的男子,一脸严肃地杵在他梦里……
事后,邬老爷子忍不住悄悄问谢不宁,那天的舞台事故,是不是并非单纯的意外。得到结果以后,邬老爷子又是害怕,又是庆幸,再也没敢怠慢一天,天天用香烛果品供奉。
自那以后,戏园子的确没出过什么怪事。
“你不是说这段时间多做噩梦,睡眠不好,不如叫小谢给你看看。”邬老爷子也是关心老朋友,才有这个提议。
王局长已经多梦失眠快一个月了,饱受折磨,身上肥肉都掉了几斤。可去了医院怎么也看不好,只当是人老觉少,没有办法。
一听邬老爷子跟神神鬼鬼扯上,他立马拒绝:“不不,我不信这个的。”
这个老邬怎么回事,也学着用这套看病了,特别像公园里被人忽悠的老头子。
邬老爷子见他顽固,于是把之前演出木偶戏时的怪事说出来,他亲眼见着,总不可能有假吧?
持续做噩梦,老是半夜醒来,这就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方面。
王局长却很坚定,什么鬼啊神啊的,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老邬简直老糊涂了,怕不是给人用江湖手段骗了吧?
“什么祖师爷,你以前没用心拜神时,戏不也演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倒谈起这些没影没边的东西了……”王局长不赞同地说。
然而刚说完,白墙上装饰的陶器突然掉下来,落在地上一声大响。
“小心!”一名下属惊喊。
王局长刚好坐在靠墙的位置,那陶器几乎贴着他的后脑勺落下去,好险没砸到人。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一咯噔,主要是前脚刚说完坏话,后脚就出事,这未免太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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