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也很老套,说的是庙里供奉一个黑无常,有天突然想吃口人间美味,于是夜里从城隍庙出来买硬面饽饽吃。卖硬面饽饽的人不仅没认出真神,还把黑无常的钱收了。第二天大早起来数钱,才发现钱箱里有几枚纸钱,吓出一身冷汗。
这个故事得有上百年了,流传的特别广,也难怪窦家人和司机一下子联想到这上头。
司机还在发抖,声音像拧紧的发条:“……我看的千真万确,那个人一身黑衣服,帽子特别高!”
寻常人哪会戴个高帽子,现在的人压根都不流行戴帽子了,更别说是大晚上出现在那样的地方。这样一说,还真有些瘆人。
房间里还剩下谢不宁和窦文岩夫妇,还有王局长四人。
窦夫人是个中年美妇,气质很好,担忧地道:“难道真撞见了无常?爸爸抢了人家的饽饽,所以才一到家就病倒,查不出病因……”
鬼神手段莫测,在人身上作祟,机器哪能检查的出来。
窦文岩眉头紧皱,似乎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家老爹是撞了邪,却又有些顾虑,毕竟老爷子的情况和司机的口述实在蹊跷。
然而谢不宁一开口,又是夜宵烧烤,又是地府开工资,搞得他们都无语了,搞半天你是来破除迷信的啊?
王局长听了觉得十分不妥,让你来解决问题,怎么你还自砸招牌了。
赶紧拉拉谢不宁的衣袖,尴尬地轻咳一声:“小谢啊,你这思路也太偏了,鬼神的想法我们怎么猜得准,是吧?”
没想到窦文岩不仅没生气,反而对谢不宁的说法非常赞同,不禁多看他两眼。
“你说的很有道理。”窦文岩点头道,“既然你认为和所谓的黑无常无关,那家父醒不来又该怎么解释?”
想法奇特不要紧,但得拿出办法解决窦老爷子的昏迷病症,否则窦文岩要怀疑王局长带来了个江湖骗子。
王局长也是又惊讶又紧张,一方面没想到谢不宁能和窦文岩的思路撞上,一方面担心谢不宁搞不定。他推荐人来,也是担着风险的。如果耽误了窦老爷子治疗,窦家反过来还要追究他。
几双眼睛盯着,谢不宁却风轻云淡:“这个简单,我找他们问一问就是了。”
问一问?
房间里几人听呆了,找谁问啊?转念一想,可不就只有找“无常”问了么,顿时打个寒颤。
窦文岩甚至怀疑他在说大话,看向王局长。王局长也有点发懵,他只知道谢不宁有点本事,但不知道他连无常也能说叫来就叫来啊!
说完,谢不宁拿出东西在房间里设坛。当然,黑白无常那两位他也没见过,请的只是阴差罢了。
“你这个……没问题吧?”窦夫人挺害怕地看他摆弄。
阴差啊,专门勾魂锁命的鬼,共处一室够让人害怕了。
谢不宁点点头:“没问题的,您要是不放心,戴上这张护身符。”
为了让他们安心,谢不宁又各自给了张护身符让他们戴在身上,准备妥当后,开坛请神。
其实他有周朗信符,心念一动便可以召周朗过来。考虑到窦家人本就不太迷信,才走流程让他们安安心,免得老以为他不够专业。
“香气沉沉应乾坤,飞云走马降来临!”谢不宁掐诀踏步,神色肃然。
法坛上的香炉里燃着三支香,烟气起初是斜着飘散,不成形状,随着谢不宁念咒作法,忽然形成一股,直直地往上升。
观看的几人颇吃惊,也没看他做什么,青烟的轨迹居然变了。
他们不知,这是法坛上的请求已经被鬼神感应的征兆。
室内的窗帘随一阵轻风飘动,几人四望,因为窦老爷子生病,门窗一直关着,哪来的风?
在他们充满疑惑时,谢不宁却看到从玻璃窗外飘进来一名阴差,不巧,还是位老熟人。
“怎么是你来啊?”谢不宁望过去,有些奇怪。
这阴差不是旁个,正是先前对付张白时,曾带鬼差来支援的王五,也算是鬼差里的小头目,其他鬼差都尊称一声“王五大哥”。
窦老爷子的事不算难办,王五亲自来,倒是给谢不宁面子。
大家看他忽然对着空气说话,听口气,好像还是认识的熟人,不禁肃然,屏着气小心观察,几双眼睛全都动也不动地落到谢不宁身上。
王五拎着勾魂锁进来,僵白的脸嘿嘿一笑:“正好来附近出外勤,闻着香就过来了。”
说完,他深深嗅一大口,只见法坛上三根香燃的飞快,香灰簌簌掉落。
谢不宁:“……”
神他妈出外勤,地府果然与时俱进。
看对方吃的满意,谢不宁表明情况:“是这样的,这是窦家老爷子,昨夜他和司机路过江南城隍庙,遇到一个饽饽摊子,买饽饽的时候疑似和黑无常大人起了争执,回家后昏迷到现在。”
要真是黑无常报复老人家吃了他一个饽饽,谢不宁也好代窦老爷子写表文烧下去,请求对方原谅。
谁知王五听了却是嗤笑一声:“什么黑无常啊,就是我们一兄弟,诨名‘花巾子’。”
谢不宁讶异:“不是黑无常,是花无常啊?”
“……”
王五无语地道:“你要这样叫也没错,确实听他说在城隍庙附近碰着个不识好歹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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