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之前覃琳又吩咐了一句,“别忘了给你楚姨打个电话。”
“知道。”秦覃放下手机, 顿了两秒,还没干什么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威胁,“别碰我。”
“……对不起, 文颂。”他刚开了个头。文颂听见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烦躁地蜷成一团, 双手捂着耳朵,“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那你能看着我吗。”
他好声好气地要求了。文颂不情不愿转过身,飞快地瞥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嘀嘀咕咕的,“看见你就来气。”
秦覃小心地在他身边躺下,试探着靠近了些。看他没有往后退,就再靠近些,直到额头轻轻抵着他, 才满足地停了下来。“你想气多久都行。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气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就知道说好听的。
“现在你的话在我心里的可信度只有这么点。”文颂从毯子底下伸出手比了个一厘米的距离,又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你是不是偷偷用我香水了。”
“我喜欢你的味道。”
“……”
他又露出这样的眼神。文颂垂眸避开, 即使还在气着他,心跳仍旧不受控制地加速砰砰个没完。余光里看到他的喉结滑动, 是一个吻即将发生的前兆。
但他很听话地没有乱动,明明想亲却不敢亲。反倒是文颂被勾起了心思,又拉不下面子主动迎过去,索性闭上眼,不见心净。
近在咫尺的气息炽热到无法忽视, 文颂被卡得不上不下比他还难受,闭着眼赶人:“你怎么还不走啊。”
气息震动,秦覃似乎笑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轻蹭着他的额头,语气低得像缠人的情话,“想听你叫我宝宝。”
居然有这样的人,装傻充愣,其实把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文颂耳根发热,挣扎着翻身,“起开!大半夜不睡觉撒什么娇。”
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生气。秦覃又被他背对着,苦恼地喃喃道,“告诉我应该怎么讨好你?”
没想到文颂腾地坐起了身,大半夜不睡觉,眼睛亮得很诡谲。
“这可是你说的。”
从回家第二天开始,除了把之前拖欠的画画作业全都补回来,秦覃还被额外布置了每天二十张速写。
因为文颂说:“我不允许有人浪费乘十老师的课堂名额。”
c大采取学分制,修满规定学分就能毕业。秦覃不想上自己的课,打定主意堆到下学期再补,每天跟着文颂去上课,在旁边画画。走哪儿跟哪儿,中午在学校吃,早晚餐自己变着法儿的做。
由于行动基本跟随文颂,他做家务和早晚餐的时间得从睡觉时间里挤,起早贪黑,变成了真正的住家保姆的作息。辛辛苦苦撑起家,还没一毛钱可以花。每天出门吃喝逛超市买菜,一切开支都是文颂买单。
这样过去一阵子后,秦覃提出异议:“能不能给我每天五十块零花钱。”
彼时文颂正趴在沙发上弄思修结课报告的ppt,闻言眼神飘过来,他又改口,“每周五十块也行。”
“干什么?”文颂问。
秦覃犹豫了一下,当面说这话颇有些难为情,声音都降低了一度,“我没钱买花给你。”
“……”
这种表情面前,“我自己也能买”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文颂敲了敲平板,提醒道,“你自己明明有一大笔钱。”
周瑞生留下的那笔遗产,是他请律师处理为秦覃收下的,合情合理又合法,没有必要拒绝这么一笔飞来横财。
在酒店那段时间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周瑞生早点出现,早点拿这些钱去帮助覃云母子改善病情,给他们更好的生活,说不定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对秦覃而言,是迟到且应得的补偿。
秦覃接受了,但自己懒得打理,一直留给他拿着,明明身无分文还倔强地坚持:“我就要五十块。”
“……”
文颂拿手机给他转了五十块,“好了吧?别打扰我做作业了。”
秦覃收了他的红包,继续快乐拖地。
期末又快到了,接下来两周各科考试陆续开始,思修是第一门结课的,这周六就要做汇报,作业群里这才活跃了几天。
明天就要汇报了。今天文颂才做好ppt发到群里,本来以为接下来可以清闲等结课,隔几分钟看微信群里的消息气得猛锤抱枕:“就他妈离谱。”
秦覃觉得这时候靠近被猛捶的会变成自己,隔着客厅站在厨房给他榨果汁保持距离,“别说脏话。”
“……”文颂熟练地举起抱枕想丢到他身上,发现他手里有果汁。可能是心疼果汁,又放下了抱枕,闷声闷气地说,“别管我。”
“怎么了?”
弄个结课作业气成这样,应该是小组里的同学不做人。
秦覃向来一拳一个小同学,还没遭过刁难,端着杯子过来看了看他的作业群,“他们把活儿都推给你?”
“之前收集参考资料和ppt素材的时候他们就做得很马虎,接着又说觉得我最熟悉这课题让我做ppt。”
到此为止都还能忍。文颂喝了一大口鲜榨果汁,勉强平息火气,“可是做完了ppt又说我的思路我自己最了解,其他人看不懂我的ppt,要我去做课堂汇报。”
秦覃了然:“想要你一个人完成他们的作业?”
“哼。”谁要做这种冤大头啊。文颂精挑细选了两张骂人的表情包,在发到群里之前忽然被他的话提醒,思索片刻退出小组群聊,去大群找思修课老师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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