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吗？”祁野缓缓凑近，目光凝视在他的唇上，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想去勾一勾那漂亮的唇瓣，顾流寒却忽然偏头躲过。
    “不给亲？”祁野勾起嘴角，眼神暧昧地在他的脸上扫视。
    顾流寒觉得喉咙一片火辣辣地干，原本撩拨祁野的那种游刃有余已经不见了，他面上镇定，藏在袖子底下的那只手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这是他想了两年的人，每晚想得都快要疯了的人。
    现在只要他迈出那一步……
    “给亲吗？给的话我就默认你同意了。”祁野语调戏谑，面带笑意地追逐着他的唇。
    但每次要亲上了，他又会微微保持距离，只用皮肤的热气去厮磨，感受对方的温度。
    在没有确定关系前，亲吻这种贸然的举动，很不绅士。
    他不喜欢。
    顾流寒双眼逐渐漫上猩红，他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选择往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浅淡的爱意里掺杂了一点胜负欲，就像是拿鱼干逗小猫，小猫吃不到鱼干就会追着一直跑。
    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要的是阿野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往后都非他不可。
    祁野看着他的动作，眼里的笑意渐渐淡去：“这是，拒绝了我？”
    顾流寒竭力保持面上的镇定，掩去眸子里的波澜同他对视：“我说是对你有点意思，但要谈恋爱，那还差点意思。”
    他眼神流转，有些勾人。
    祁野歪着头看他，细碎的光落在他的发梢上，把那双灵动的小鹿眼衬得格外的亮，样子也格外的乖。
    “顾总，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的？”
    听着‘顾总’两个字，顾流寒的表情冷了点。
    调情的时候叫他名字，平时就生分地喊顾总？
    “嗯。”他淡淡地点头，算是应了这的话。
    祁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依着顾总的意思，现在我们的关系到哪一步了？”
    顾流寒微微垂着眸子，睫毛动了动又抬眼看他：“可以给你个机会。如果能打动我，我们就确定情侣关系。”
    听到这话，祁野眉心一跳，轻笑一声。
    “顾总，也就是说，我得先追求你，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手里是吗？”
    “差不多。”
    祁野点了点头，舌尖轻抵在虎牙上缓缓摩挲。
    所以这就是一桩亏本买卖啊。
    他得先无底线地去投入，而且还不知道付出能不能有回报。
    沉默了下，祁野抬头问他：“那我能放弃吗？我不是个喜欢努力的人。”
    顾流寒心一沉，整个人顿时像是堕入了冰窖。
    他有些难以呼吸，胸膛都停止了起伏。
    好一会儿，他喉咙动了动，艰难地说：“随便。”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却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顾流寒转过身背对着祁野，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死死握成了拳头。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泛起绯红，还带着一点点泪光，他咬着牙想绷着，最后却还是脑子一晕沉，差点倒下去。
    索性一旁的桌子撑住了他。
    或许，他就不该去试探，不该提出那种要求。
    但是他也不甘心祁野因为奇怪的胜负欲跟他在一起，他想一点一点引导对方来爱上自己，然后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就是这么贪心。
    顾流寒渐渐红了眼眶，眸子里氤氲着水雾。
    那种难过的情绪像是一个塞子堵在喉咙里，让他酸涩难过得很。
    这时，一双手忽然从后面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腰身。
    “好了，逗你的，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只有一点点喜欢我吧？”祁野轻笑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
    他刚才就是想试探顾流寒，坏心思地捉弄了一下这个老是很高傲的人。
    但是看着顾流寒落寞地背过身，手也微微颤抖，他的心就有点微痛。
    祁野轻叹一口气，他想，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顾流寒了。
    不是钓鱼那种，是真心的喜欢，想要跟他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如果你想让我追你，那我追就是了。”祁野下巴搁在顾流寒的肩上，轻轻摩擦。
    顿了下，他又说：“不过你要记得，等我追到你后，你要补偿我。我不喜欢单恋，所以到时候我有多爱你，你就要有多爱我。”
    顾流寒静静地听着他说，眼眶热得有些烫人，鼻子也发酸。
    他忽然有点问告诉对方，他独自谋划了两年，日日夜夜在为他们的重逢做准备，这么深的爱恋，也可以补偿他吗？
    “你说先你答不答应。”祁野很轻地用唇在他脖子上碰了下。
    顾流寒眸光软了下来：“嗯。”
    祁野又笑了，抱着他的腰晃了两下，撒娇一般：“那现在能亲你了吗？”
    这话让顾流寒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后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下一刻，肩膀上的一股力道将他掰了回去，然后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从额头逐渐延伸向下，经过眼睛，鼻子，最后落到他唇上暧昧地厮磨。
    感受着那股柔软，顾流寒双手缩紧，不自觉地仰着头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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