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让司机在这里等着,他拉着严怀音走过去。
她这才看清楚城墙下一字排开很多摊位,每个摊位前都放有马灯,但灯光都调得很微弱,走进才会发现,每个摊位前影影绰绰的站着或者蹲着好些人,也有隐隐讨价还价的声音。
薛善带着严怀音在摊位上慢慢的看,严怀音觉得神奇又好玩,仔细一一看过去,这里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她看到居然有卖红木棺材的,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被劈成木板,一块一块的卖,这东西真会有人买吗。
严怀音看过还有卖瓷器的,她看到一个青花瓷,约莫一个两个巴掌的长度,上面是鱼藻纹,看起来典雅精致,薛善看见她眼光,蹲下去伸手拿了去来,就着月光和昏暗的灯光,俗话说,三十六行,古董为王,指的不仅是行业价值,也指玩古董的人其文化素养一般都在其他其他行业之上,再加上薛善特殊的经历,对古董更是从来没有看走眼过,他看瓶底,看花纹颜色做工,用手抚摸了一下,这是元朝的东西,是真品,倒是个好东西。
他低声问她:“喜欢吗?”
严怀音颔首。
薛善便问了价格,摊贩也是长期干这一行的,也看出薛善是个行家,再说他也急需要钱,便说出一个合理价,正在此时,有人忽然站在薛善身边,还没戴薛善说话,看见薛善手里的瓶子眼前一亮,直接道:“他手里的这个瓶子我要了!”说完直接掏钱递给摊主。
薛善顿时眉头一皱。
摊主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拿着瓶子的那位客人直接将钱扔在他的摊子上,拉着身旁的女人扬长而去,摊主只得抱歉的对另一位客人笑了一下,捡起摊子上的钱数了一下,发现还多出一张,暗道自己这是遇到大客户了,早知道价钱应该报高一点。
再往前走一会儿,严怀音居然看见有个摊主卖木头做成的玩具□□,油漆涂成黑色的,咋看倒像一把真手/枪,她正暗到这东西应该不会有人买吧,薛善却是走上前拿起那把假手/枪。
摊主看见了,将肩上挂着的褡裢放下来,薛善伸手进去摸,严怀音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却是不敢出声,摸了半天,薛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问了价格,摊主说了一个奇怪的高的离谱的价格。
薛善却是二话不说,直接从荷包里掏钱递给摊主,摊主将褡裢交给他,收拾了一下摊位转身就走了。
破晓之前,薛善拉着严怀音离开了,因为摊市会在破晓之前散去,他们今天去得晚了,根本没逛多久,薛善见严怀音脸上意犹未尽,不禁笑了一下,柔声道:“你什么时候想来,我们又来。”
轿车在灰蒙蒙的泛着白雾的街道上行驶,离开才一会儿,后面又跟上一辆,谁也没发现。
两人回到家躺在床上天已经开始微亮了,严怀音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一沾床便已经进入了梦乡。
满天的浓烟,宫室外火光冲天。
“公女,公女,快跑!快跑!打起来了,邯郸那边的人打了进来,主公带着大公子去巡视去了,我们得赶紧跑!”
少女跟着侍从跑出宫室,后面跟着十来个配剑的侍卫,她却根本没有往外跑,而是往更深的宫室跑去,贴身嬷嬷一边喊一边拦,女子跑到一半忽然撞到一个少年,那人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叫道:“阿姐!”
少年揽住带着他们往外跑去。
有叛变者带着兵器找到他们,众人皆知少女是赵氏宗主嫡女,若是将人捉住,也是一个筹码,士兵越来越多。
少年带着少女往宫室后面的山上跑,为了突围,他们这边的士兵只剩下两个,少年眼见抵挡不住,将少女推给贴身嬷嬷,带着两个士兵拦住追兵去路。
少年天生神力,再加上擅于用刀剑,一时勇猛,竟然一时拦住了追兵,少女却是不肯离去,眼神倔强的盯着少年。
两个士兵也相继死去,只剩少年还在死死抵抗,他的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刀枪,血和汗水早已经侵湿了他的衣衫,却仍然费力的抬起被割到露骨的手臂。
少女眼里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贴身嬷嬷攥着她踉踉跄跄往前跑,少年从马上坠下的一幕落进少女晶莹剔透的眼眸里。
薛善是被身旁隐约的呜咽声吵醒的,他不耐的皱眉睁开眼睛,却发现是身旁的太太在哭,他顿时吃了一惊,看见她仍然闭着眼睛躺着,眉头紧蹙,嘴里却发出细细的压抑的哭声,泪珠顺着眼角滚进枕头里,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他顿时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伸手拍她,对方似乎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梦魇里,半天才醒过来。
他见她睁开眼,心里一松,安抚的亲了亲她的脸,问道:“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严怀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都还有些蒙,她回忆了一下,竟然一点儿也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觉得很难过,此时心脏处那难过到绝望的感情似乎都还残留着,十分压抑,她对上他担心的眼神,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嗯,没事了。”
薛善第一次见她哭得那么难过,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鬓角。
严怀音想了想,她不会是去鬼市中.邪了吧,毕竟里面卖了很多来历不明的古董,上次薛善送她那古董支簪子的时候,她也做了一个让人难过的奇怪的梦,只是上次的梦她记得清,这次却是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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