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的情绪,偷偷在这一刻窜了出来。
总算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周姝雅很热情地抱住了她,“嘟嘟”地唤着。
在谢锦言看不出意味的眼神下,她只觉得很尴尬。
察觉到顾杳在看他,谢锦言扬起一个阳光的笑容,非常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欢迎,像是对客人一样客气守礼,区别一下子体现出来了。
就连在饭桌上,他们也让她坐到了正位。
一个月过去,顾杳都还觉得自己是来暂住的客人。
在谢锦言有意无意的引导下,顾杳偶然听见了周姝雅和谢煜的交谈,两人交谈的焦点,正是她。
他们吵架了,因为她,似乎是和继承家业有关系。
虽然她以前过得穷,但回来不是为了钱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爸妈居然会因为这个而吵架。
那一刻,她多想闯进去,告诉他们,她一分钱也不要。
半年来的生疏感,让她抑制住了这种冲动。
毕竟她不属于这个家。
她从不是冲动的性子,做事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尤其是到了谢家。
顾杳垂着头走出了谢家的门。
墙上的画面忽然一变,放的是周姝雅和谢煜吵架的全程。
“谢锦言是你乱搞出来的种,嘟嘟才是我的孩子!你让谢锦言去公司实习,明明都是刚高中毕业,你却不让嘟嘟去,谢煜,你什么个意思?”周姝雅很生气,进门就质问,门都忘记关紧实了。
“谢锦言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一直在培养他,能力上绝对没有问题,我选一个对谢家前途有利的,是为了谢家的未来!你懂什么懂,谢锦言肯定会好好对嘟嘟的,以后让嘟嘟在谢锦言的庇护下生活难道不好?”
周姝雅自然不同意。她太清楚了,当一朵菟丝花有多痛苦。
顾杳还没来得及听遍吵架全程呢,墙上的画面又变了。
各种“巧合”之下,她对周姝雅的误会越来越深,和谢煜的关系也越来越远。
她像是寄住在大观园的黛玉,怎么都得不到归属感。
十八岁生日那天,谢锦言送了她一个礼物。
是一条银质项链,吊坠是一颗很特别的黑石头,上面刻着很美的纹路。
到夜里,那块黑石头还会发光,特别美丽,像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谢锦言说,这是他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给她买的成年礼物,说话的时候,是真的看上去像是贴心大哥哥。
一看就很用心。
顾杳再次心软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喜欢,她每天都戴着。
十八岁生日一过,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但从未将一切联想到这项链上面。
毕竟只是一个项链,会有什么问题?
墙上画面戛然而止,顾杳脚下的木板蓦地极速下坠,站在木板上她的跟着一同掉落。
顾杳忍不住闭上眼睛,再睁眼,却是在一家病房里。
病房布置很高级,而且只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女,看上去大约十九岁。
窗外,停留在半空的树叶轻飘飘地下落。
见到忽然出现的顾杳,她一点都不意外。
“你来啦。”她声音听上去很虚弱,还带着些沙哑,仿若即将枯萎的玫瑰。
小顾杳震惊到嘴巴都收不住了。
难怪系统叔叔说这次的派送对象特殊,这次的派送对象分明就是她自己呀!
而且是生病了的自己,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十九岁。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就混乱了吗?
顾杳小脑瓜里疑惑多成了一团,如乱线缠绕,根本就找不出到底要从哪个线头解起。
“我被冻结了很久,都算不清过多久了,好在,终于等到了你。”床上的少女看出了顾杳的疑惑,“你来找我了,这里的时间便重新开始流动。”
她感慨地说完这一句,微微撑起了身子,苍白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你好,顾杳,我是未来的你。”
“你,你好,我是八岁的你。”顾杳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
“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吧?”少女抬起了手。
只见她面前浮出一个蓝色光屏,上面赫然写着“签收”两个字。
她瘦到青筋都清晰可见的手,缓缓按下签收,像是用了毕生之力。
“给我吧。”见顾杳怀里多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少女说道。
顾杳踌躇了一下,还是将玻璃瓶放到病床上的少女手上。
“这就是‘无限可能’?长得可真是朴素。”她拿稳玻璃瓶,哼笑一声,动作却十分小心细致,显然很珍视这样东西。
此时,头顶上的黄灯忽然一闪,一股强烈的震动袭来,墙皮剥落下坠。
“它发现你了,回来了。”少女说着,眼神不变地将那枚谢锦言送她的项链扔到顾杳手中,而后立马打开玻璃瓶的木塞。
瓶塞被打开,内里空无一物的玻璃瓶自动融化,成了一簇燃烧的橙黄火苗。
火苗一分成了二,分别投入屋里两人的眉心处。
缠绕在顾杳脑中的思绪乱线,被火苗烧得干干净净,再无疑惑。
一切,还得从滋生的黑暗力量说起。
位面宇宙之外,还有更高的维度,那里生活着一种人类难以想象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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