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温暖,北大陆已经进入寒冬,福特码头的太阳已经不再像夏日那般灼热,恰到好处的温暖着人的身体。
码头上人来人往的喧嚣着,昨日纳特和守卫发生的冲突依然不再从人们脸上体现出来,也变成人们闲聊后的话题,只有被纳特翻出的地面还显示着昨日发生的事情。
法兰克和达瓦札从船上下来,环顾四周发现奥斯蒙的守卫似乎多了许多,他们严格检查着所有从船上下来的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法兰克说道,他和达瓦札站在被检查的队伍中,看着所有的卫兵脸上都多了些许严肃,。
“我猜可能又是纳特做了什么事情。”达瓦札神情严肃了起来,他环顾四周被严重破坏的道路,什么事情能让纳特闹出这么大动静,难道是西尔维娅又想着逃跑还是什么。
“你是什么人?”到了法兰克和达瓦札,卫兵看他们的打扮严肃了起来。
“我是撒克逊家族的法兰克。”法兰克亮出了身份,指着身后的达瓦札说道:“他是我的手下,约翰。”
达瓦札笑着朝卫兵点了头,卫兵一听是撒克逊家族的法兰克先生,立刻变得恭敬礼貌:“很抱歉法兰克先生。”
“这是怎么了?”法兰克问道。
“太后要求抓一个无姓者女孩,结果昨天被一个来自南方的巫师阻止了,我们损失不少兵力,那个女孩还逃走了。”卫兵回答道。
这时一个穿着卫兵长衣服,须着浓密大胡子的强壮男人走了过来,他看着法兰克激动上前说道:“撒克逊!好久不见。”
“戈尔队长!”士兵看着汉迪走来立刻行礼。
“汉迪.戈尔!”法兰克上前准备和汉迪打招呼,结果冷不丁达瓦札在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脚,法兰克一个酿跄往前倾去。
汉迪以为法兰克要和自己拥抱,便抱住法兰克用力的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友好:“多年不见,你比以前热情多了,我就说你骨子肯定有北方人的豪迈。”
“过奖了,戈尔。”法兰克在汉迪怀里显得有些娇小,汉迪浑厚的力量拍的骨头有点散架,有些逃离似的离开汉迪的怀抱,拉着达瓦札换了一种介绍方式说道:“这是我的朋友,约翰.斯科特。”
“你好,戈尔先生。”达瓦札脸上一副十分友善的和汉迪打着招呼,内心却不停的低估法兰克胡乱起的什么名字。
“你好,斯科特先生。”汉迪友好的打着招呼,转头对着法兰克说道:“走,我带你去喝酒,现在刚刚是寒冬出窖的好时候!”
“好!喝个够。”法兰克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达瓦札皱着眉头跟在身后。
到了卫兵营汉迪为他们点起炉火,他们坐在炉火前披着兽皮的椅子上,汉迪让手下为他们倒上了寒冬,酒水喝下去暖着身子。
“好酒,还是北方的酒够烈。”法兰克饮下一口感叹道。
“当然了,北方人就要拿酒来取暖。”汉迪爽朗的笑道。
达瓦札默不作声的喝着酒看着炉中跳动的火光,法兰克也不忘记正事,也正好趁着酒喝的高兴和汉迪闲聊起来:“你们码头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太后要抓一个无姓者的女孩儿?一个女孩儿能有多大能耐,至于这么大动静吗?”
达瓦札将目光移向了汉迪,手中的酒杯渐渐捏紧。
“这个无姓者的小老鼠可不得了。”汉迪摇摇头说道,眉头也皱了起来,一口饮下了杯中所有的酒,接着又倒上一杯说道:“她蒙骗国王,让国王和太后反目,我本来也不太相信,结果昨天在码头找到了她,她身边有个了不得的巫师,听说还带着一个小男孩,这个巫师可不得了,打伤了克林特的小孙子,你见过的。”说到打伤利朗汀的时候,汉迪脸上还有些高兴。
“你是说利朗汀吗?我上次见到他,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法兰克说道。
“对,就是那个一天到晚特别臭屁的小鬼头,被打伤了腿,不然也不会让我来这里,这里本来也不归我管的,冬天了还怎么热,我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回我的北边。”汉迪抱怨道。
“那后来怎么样了,那个女孩和那个巫师。”达瓦札焦急的询问着。
汉迪看着达瓦札的模样,以为他只是好奇故事后面的发展,便继续绘声绘色的讲道:“那个巫师最后变成了狼人,杀了不少人,利朗汀能逃出来也算是万幸,那个女孩儿抢走了利朗汀的马逃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但是只要在北大陆,她插翅难逃。”
“我记得没错,你们的国王是被流放到了矿山。”法兰克问道。
“他公然要求解放无姓者和奴隶,这明显是被那个老鼠蒙蔽了,要和太后作对。”汉迪说道。
法兰克有些担心的看着达瓦札的脸上表情,他真怕达瓦札气的将汉迪的脸按在篝火里。
但是达瓦札没有如此,他脸上的担心让他无心去管汉迪说了什么。
法兰克和汉迪连吹了三瓶后,才和汉迪告别,法兰克和达瓦札往北走去,法兰克显得有些醉醺醺,达瓦札担心他耽误正事便说道:“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启程。”
法兰克虽然显得有些醉意,但还是能够思考,他挠挠头说道:“没有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去爱尔柏塔,去找小克林特。”
“找那个小子干什么?”达瓦札曾经也见识过这个孩子,十分不喜欢,他眉头皱了起来。
“你可能不太了解克林特的那个老头子。”法兰克果然是醉了,说起话来也开始出言不逊。
“那个老头有什么问题吗?看上去和他孙子一样让人讨厌。”达瓦札冷哼一声。
“克林特家族世代以文官为主,从杰瑞德那个老家伙开始,才有了武官,杰瑞德以前因为长期被那些北方人嘲笑他们家族都是只会说酸话的废物,你知道的北方人只有那些最瘦弱的人才会去做文官,所以呢,他开始选了几个子孙作为战士训练,手法比别人残酷的多,一旦在战场失败,要么报仇,要么滚出家族,利朗汀的父亲就是如此。”法兰克回答道。
“简直就是变态。”达瓦札皱着眉头说道。
“走吧,我们去...找那个...变态...”法兰克渐渐支持不住,倒了下来,达瓦札赶忙上前扶着。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法兰克,达瓦札满是无奈的抱怨道:“你不能喝非要装什么大头,一喝就是三瓶,迟早有一天你会溺死在马桶里。”
法兰克半梦半醒的说道:“这不还有你,你难道看我淹死了都不捞吗?”嘴里含含糊糊一股酒味,也不知道说的梦话还是什么。
达瓦札骂道:“淹死你算了!”但还是背着法兰克一路朝着爱尔柏塔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着,嘴里说个没停。
法兰克闭着眼睛趴在达瓦札后背上,听着他一路的抱怨,忍着没有笑出声,但是嘴角还是浮现出一个笑容。
爱罗伊跟着瑞伊的士兵们来到了驻扎在德维尔附近国王凯里的驻扎营中,爱罗伊一路上折腾了很久,浑身上下又酸又痛,疲惫不堪。
士兵带他走进了凯里的帐篷,士兵鞠躬说道:“陛下我们找到了爱罗伊王子。”
凯里本来还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书喝着酒,听到找到了爱罗伊便立刻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狼狈不堪的金发青年,说道:“王子殿下这里一路受了不少苦啊。”
爱罗伊脸上露出艰难的笑容说道:“感谢陛下的收留。”
凯里看着爱罗伊的模样心中升起不忍,说道:“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谢谢陛下。”爱罗伊行了礼,便跟着一名士兵去了给他安排的帐篷。
“马上给他安排去德维尔吧。”凯里看着爱罗伊走远不耐烦的吩咐道,他没有理由去收留一个空架子王子,刚刚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对了陛下,我之前是从一群旅行者那里找到了爱罗伊王子,路上听爱罗伊王子说他们是义军,来自东边的汉米敦。”
“义军?东边的?”凯里放下了刚刚拿起的书本。
“对,为首的叫做马克,听说很多人为了逃税都会往那里跑。”士兵回答道。
“先把恰玛卡的事情解决再说吧,那里不属于我的管辖,我暂时没有兴趣去管。”凯里回答道。
“属下告退。”士兵便鞠了一躬离开了帐篷。
爱罗伊走进帐篷,桌子上放慢了丰盛的食物和酒水,爱罗伊早已经饥肠辘辘,看着士兵走了出去,便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快朵颐。
爱罗伊努力的吃着,尽可能的往嘴里塞食物,咽不下就用酒灌下,现在食物对他来说不再是享用,而是原始的进食,他咽下的每一口食物都充满了屈辱,从高高在上的储君王太子,到囚犯和现在的寄人篱下,都让他无比的痛苦。
爱罗伊咽下最后一口食物,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瘫坐在椅子上环顾帐篷,发现了屏障后面放着一桶热水,便脱去衣服,在里面舒服的泡了澡,洗掉了身上的污渍。
结束后,爱罗伊裹着干燥的毛巾坐在镜子前,拿起桌上的剃刀刮干净了脸上的胡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躺在舒适的床上,这几天一直席地而睡,再一次躺在床上感觉身体陷进了地面,爱罗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便离开这里,去一个他认为他该去的地方。
第36章 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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