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进门伍教授就问题,“小赵,回来了,怎么这么久?”
去以前赵瑾瑜还特别说过,那家药店离京大也就十几分种的车程,这样来回再加上买东西一个钟也差不多够了。现在时间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也难怪伍教授会问。
“那家店有一种药材正好断货了,不得已只能重新换了一家,就多耽误了一点时间。”赵瑾瑜并不想把早些时间在百草堂发生的事情说给伍教授听,那样只是平白让他们担心。
赵瑾瑜先将药材一份份的分好,取出一份交给庞姨去煎,同时对于应该加多少水,要煎多长时间等等细节特别仔细的交待了一遍。
又取出小小的一份递给伍夫人,“师母,这个你装在香褰里挂在床头,有助于睡眠。”
“香囊?”伍夫人知道香囊是什么东西,不过她早年留学国外,没机会学什么女红,直到现在最多也就是能钉个扣子、缝着开口之类这样比较简单的针钱活,复杂一点就得请人了,更何况做香囊了。
赵瑾瑜听到伍夫人的话,才想起现代人不管男女老幼基本都不再佩带香囊这样的东西,不说做,大概见过实物的都没有几个吧。
他想到这点,忙改口道,“其实拿一块比较透气的布料直接扎起来,效果是一样的,不一定非得用什么装。”只是观赏性差了一些,一点不影响它的效果。
做完这些以后,赵瑾瑜将早先特意买的酒精灯点上,银针盒拿出来打开,对伍夫人说道,“师母,你暂时别忙了,我现在给您做针炙。”看着伍夫人拿着助眠的那一份草药在客厅、房间转来转去的不知如何做才好,他只好主动开口让她停下。
赵瑾瑜拿着几根银针同时放在酒精灯的火焰上消毒,看到伍夫人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脸色微变,笑着安慰道,“师母放心,我习医有十多年,多少疑难杂症都见过,您这样的只是小毛病,针炙加汤药,最多半个月就可以痊愈。
其实扎银针一点都不疼,只是有一点麻麻的,等会给你扎完针后你会觉得很舒服的。你问一下伍教授,就知道我的技术如何,不用紧张!”
伍夫人听到他的话,笑得有些勉强的说道,“是呀,我听老伍说过,上次他突发心脏病就是你给他扎了几针,当时就好了,都没送医院。”
“所以呀,您完全不用紧张,放轻松,很快就好,”赵瑾瑜的话音刚落,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上的银针就飞速的扎到坐在他对面的伍夫人头部的几个穴位。
伍夫人不是第一次做针炙治疗,以前的几次每一次给她扎针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这次的赵瑾瑜实在太年轻,就是有他本人和伍教授的再三保证,在没有开始以前,她都很难将心放下。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赵瑾瑜已经将几根银针扎在她的头部,也确实像他刚才说的一样,她真的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痛疼,只是有一点麻麻的,可以接受。
刚才赵瑾瑜说得再多,再怎么保证都没用,伍夫人该怎么紧张还是怎么紧张。连着几针扎下去以后,发现果然如他所说的,伍夫人这会儿整个人才跟着放松下来了。
赵瑾瑜看伍夫人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他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手上的动作不停歇,偶尔还和伍教授说说话。
听到门铃响,伍教授几步上前打开了门,高兴的说道,“老丁,都这个时间了你才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上午没时间过来。”昨晚说过今天上午一早过来,现在都快中午十二点了,伍教授只以为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才没能够过来。
“本来早就过来了,不巧有一个学生今天过来这边办事,难得见面了顺便就聊了聊,”丁教授边说边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男生正从伍夫人的头部将一根根的银针取下来,不由问道,“这是……?”
伍夫人笑着打招呼,“老丁过来了,坐吧,我这边马上就好。”
丁教授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走到伍夫人的旁边,问道,“这是,针炙?”,看到赵瑾瑜的时候觉得有些面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是不是去听过我的课?医学院的吧?”
丁卫民也不知道老丁夫妻二人是怎么想的,找了这么年轻的学生来做针炙,也不怕出事,不过这当面也不好说什么。
赵瑾瑜笑着点头,“丁教授您记性真好,我今年年初的时候去听过你的一堂课,讲天/朝民俗的,就那一次没想到您就记得了,我是中文系的。“
“中文系?”中文系?他没听错吧!
赵瑾瑜点头的同时,取下最后一根针,才对伍夫人问着,“师母,感觉怎么样?”
伍夫人非常高兴,不住点头,“确实感觉有些效果,就这么扎了几下就觉得有效果,比去医院打针吃药强多了。”
丁卫民也顾不上自己的问题,有些怀疑的问道,“是不是真的?”
都是中文系的教授,又是住在一栋楼,他也知道伍夫人这几月头痛,看了不少医生,就是没效果,这段时间老伍为这事愁得不行。
刚才一进来看到老伍夫妻二人找这么年轻的学生来做针炙,还觉得他们是“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的心态,特别是听说赵瑾瑜说他是中文系的,更是觉得这两夫妻这么大年纪做事也忒不靠谱了,没想到这个学生还有点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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