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悬皱着眉头,不大耐烦地说:“告诉你干嘛。”
“也是哦,我跟你朋友聊不到一起去,哈哈。”贺初觉得很有道理。
庄子悬态度颇为冷淡,但贺初已经习惯了。
庄子悬这个人矜贵,是该被全世界捧起来的天之骄子。哪怕露出这种淡淡的嫌弃表情,也该死的迷人。
贺初拎着啤酒和螃蟹,跟在庄子悬身后,慢慢地往家里走。
这套房子是贺初卖给庄子悬的,上一任主人要出国急着脱手,价格很低。贺初觉得各方面都合适,撺掇庄子悬买。庄子悬不乐意买二手房,贺初拍着胸脯保证,说装修完肯定跟新的一样!
所以庄子悬扔给贺初一张卡,让贺初全权置办。
那张卡里有八千多万,贺初看到余额吓了一跳,数了好几遍,随即了然:庄子悬这么有钱,难怪不愿意为了省个几十万住旧房子。
贺初尽最大的努力,把房子装修成了最适合庄子悬居住的样子,然后把卡还给庄子悬。
庄子悬那时候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卡,说:“送你的。”
贺初说:“这……钱太多了吧……”他根本没想要,只是想起卡里的余额,下意识感叹了一句。
庄子悬说:“你应得的。”
这四个字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贺初心里总觉得别扭,就好像在庄子悬眼里,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钱一样。
房子里满地狼藉,都是那群朋友闹完之后的垃圾。
贺初把螃蟹放进冰箱,然后愣了一下:“……没有啤酒了啊……”
他转身往外走,却被庄子悬拦腰抱住了。庄子悬声音有些低沉,说:“去洗澡。”
要……做那事了吗?
贺初说:“房子还没打扫……”
庄子悬说:“不扫了。”
庄子悬是这样任性的、随意的、霸道的。他只用考虑当下的欲望,那么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有别人摆平。
贺初盯着地上的垃圾看了一会儿,妥协道:“那完事了再扫。”
之后干柴烈火。
贺初攀升至顶端的时候,思绪漫无目的地乱飞。他想:干柴烈火这词真够写实的,庄子悬身体滚烫,带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而他一把废柴,在别处不能发光发热,可一碰着庄子悬就着了。
庄子悬躺到一边,开始抽烟。
贺初一扭头,看见客厅里的垃圾。
贺初这人什么都可以凑合,就是看不惯垃圾。上大学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性格被寝室里的人取笑过“娘”,完事还得贺初任劳任怨地打扫公共卫生。
贺初全身跟被拆过似的,但还是艰难地爬起来,打算去做卫生。
庄子悬的被子猛然空了一块,说:“叫保洁就好了,不用你动手。”
贺初笑笑,没说话。
庄子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恐怕连怎么叫阿姨都不知道,最后只可能是贺初来。贺初觉得贵,他自己手脚麻利点,半小时不到就做完了,何苦花这个冤枉钱?贺初是不可能找庄子悬要钱的,除了上次买房的那张卡,贺初没找庄子悬要过任何东西。
更何况,这是他和庄子悬的地方,他不想让别人踏足。
贺初刚刚想从床上爬起来,就把庄子悬拦腰抱住了。
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贺初涨红了脸,说:“我……我去洗一洗。”
庄子悬没做声,埋在贺初腰间,低低地“嗯”了一声。
呼吸带来的水汽全部打在肌肤上,贺初忍不住战栗。他实在是太喜欢庄子悬了,庄子悬的一举一动都能叫他意动、心动,身体也动。
贺初转身,趴在庄子悬身上,急急地亲吻他。
正在这时,庄子悬的手机响了起来。
庄子悬捞过手机,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喂。”
贺初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庄少,我手机是不掉你那里了?你得空了帮我找找呗。”
庄子悬说:“没空。”
贺初从庄子悬身上坐起来,指了指客厅,意思是:我现在去找找。
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庄子悬面色不善地看着贺初。
电话那头的朋友说:“诶,什么声音?”
“没什么声音。”庄子悬一边说,一边半坐起来,揽着贺初的脖子,把人按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没有光亮,也没有空气。贺初有些呼吸不过来,想咳嗽,但顾虑着电话,终究是忍下来了,只发出小声的呜咽。
庄子悬换了个更舒服的半躺姿势,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手机丢了就买,我不会替你翻垃圾。”
朋友知道庄子悬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手去碰垃圾的——就连啤酒罐都要人开好了才递给他。
朋友说:“那算了吧,我再买一个……哎对了,听说过两天庄少要相亲?怎么,庄少单身这么多年,终于动凡心了?”
相亲?庄子悬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去联姻么?
庄子悬皱着眉头,慢慢地说:“消息这么灵通?我妈瞎张罗,你别跟着闹腾。”
贺初放下心,更卖力了些。
庄子悬奖赏似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满足起来。
朋友那边顿了顿,说:“这么多年,庄少还在等他?”
只有贺初知道,庄子悬浑身瞬间绷紧,气氛也变得凝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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