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讲述着他眼里的我:“我总希望有一天你能认准了我,然后把你所有的死心眼儿都用在我身上。我隐约觉得出你心里可能是有别人的,但是你没拒绝我,我就觉得自己有可能。你想要总监的位置,所以你选择当我女朋友,我也不介意,有的女人爱外表,有的爱钱,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能爱我,那又有何不可?”
“可纵使你成了我的女朋友,你也从来没说过爱我,我只能自己去证明。我这一生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我拼命争取来的,所以我要你,我不介意去争取你。只是,你的死心眼儿就是不肯用在我身上,反而用在和我保持距离上了。”
“你知道吗,小羽,人的身体比心更诚实。”这句话似曾相识,“我每次试图抱你的时候,你嘴上不说,肢体语言里全是下意识抗拒。我可以假装你是害羞,但是出事那天,总算接受了现实,有些事,勉强不来。我掉下来的那一刻的第一念头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见到我时也会被可能失去我的念头吓到,跑过来抱住我。我甚至想好了怎么安慰你,用什么词哄你。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冷静地站在那里。你甚至……还能跟我开玩笑。所以,”他叹了口气:“你不爱我。我或许曾经让你心动,你或许曾经喜欢过我,但是你并不爱我。”
我想是在那一刻,周南彻底对我死了心。
“我也不是每一次争取都能够得到,但是我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
他对着我,说出了结束语。
体面,又真诚。
他说的对,我不爱他。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恰好的时间他问了恰好的问题,夹杂着我对权利的向往。
天台上周南指着远方的轮椅,自嘲道:“现在本应该是很帅的转身离去,但是我的身体实在是不争气,还需要你扶我过去。”
本来是略有些伤感的气氛,因为他这话我们二人都破了功,在天台上对着对方无奈地笑。
生活不是演电影,没有导演场工帮你安排剧情又准备道具,生活就是当下的我俩,买卖不成仁义在。
我内心对周南有很大的愧疚,像是玩弄了人家感情。虽然最后的场合我们都很有尊严,是经典的好说好散桥段,但内心的负罪感却没有办法减轻。
当下我能够为他做的,能够为自己做的,只有想办法解决项目上的烂摊子。我也不知道这盲目的自信从哪里来,周南和Jenna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却妄想自己能够踩着祥云变成英雄。
翻来覆去一整晚也没想到答案。我开启了自暴自弃模式,一个屋子的精英都没办法,我算什么。
天蒙蒙亮,我更加垂头丧气。
我翻着手机通讯录试图能从中找到一个贵人。在我翻了第八百遍之后,外面的阳光如同一道银线透过窗户缝隙照射进来。我像是突然被智多星开了慧根,灵光一现。
银狐。苏莓的真爱,我的交际圈辐射范围内最上层的人。这生意场的上事情靠得最多还是人脉,如果我能拜对了菩萨,直接找到甲方的核心人物,恰好又有足够的人情让他卖个面子,宽裕半个月想必也是不无可能。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条路子了。
早晨六点,我急忙打电话求苏莓救我。
苏莓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懒散,但是她仍是迷茫地听我解释了二十多分钟。正当我打算放弃时,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把甲方公司的名字告诉我吧,我安排。”
天无绝人之路。
银狐安排了当天晚上的饭局,效率之高让人惊叹。
苏莓嘱咐我,银狐毕竟是生意人,这事也只能是个顺水人情,具体怎么跟甲方负责人谈还是要看我自己,不要把希望放得太高,免得更加失望。
但是在这个关头,是真菩萨还是假佛爷我都只能先跪了再说。
我拿出了衣柜里最贵的行头,认认真真在梳妆台前花了一个多小时的妆。在脑海中把能够出现的局面,和对应的策略都一遍遍地过,就差在手心里面打小抄。毕竟我需要把所有的观点都说得深入人心,要找最有煽动力的词去感化这位甲方大佬。
银狐约的是甲方公司老总级别的人,身份应该和周老不相上下。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是他公司进行的无数业务中微不足道的一件,他只需要对我稍加怜悯,就能救我狗命。
苍天保佑我,让这位大佬开开眼,看我多可怜。
饭局安排在一家创意餐厅,餐标和我我平常去的馆子比,人均消费后面直接加零的那种。我特意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在洗手间用完小半瓶洗手液后,才壮够了胆走进包间。
银狐还没有到,包间里面坐着一个低头看书的中年男人。这男人头发略微透着白,但是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衬得他气质很好。他带着金丝框的眼镜,挺直地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在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后,抬起了头。
这世界真小。
“小羽,好久不见。”郑拓放下手中的书,摘下眼镜,同我打招呼。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情景,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我慈眉善目地笑。
“愣着干什么,坐啊。”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我呆呆地老实坐下。
“不是你托关系约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他有些打趣地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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