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越说越夸张,我甚至觉得她有些被我妈附体了,这种歌颂谷雨的词,我妈嘴里的花样最多。
我打断他的话题,试图把他拉回来:“我不也单身吗,你不也是单身吗,你先别操心他了。”
钱程暧昧地冲我笑了笑:“妹妹,你单身是真,我可不是。我跟我女朋友准备明年结婚了,这阵正准备买房呢。”
他贱兮兮的表情,让我特别害怕下一秒他也从兜里掏出来一张请柬,用来讹我的血汗钱。
周一例会,周南带来了新的项目。
项目是公开招标的,因此他原来的那套人情网络这时候用不上了,而且项目的利润点很低,怎么看都不像是周南的风格。
“你怎么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会后,大家得令散去,我好奇地问道。
周南指了指天台,示意我上去聊聊。
天台已经成了我们公司目前人气最高的地方,聊天摸鱼交流心得,景色优美空气迷人。
不过当我们两个人上去后,天台的实时人气不免下滑了些。
周南开始向我解释之前的问题:“这个项目是总公司力争的,但是上海的公司想要抢北京的业务,远水对近火没有吸引力,所以交给了我们,他们那边会竭力配合北京分公司一切需要,只要我们将这个项目拿下。”
“这是个很基本的项目,企业IP形象设计全方位升级,没什么挑战。”我大概其翻了翻手里的资料,也没看仔细。
“所以,白总监这是在告诉我,我们百分百能拿下了?”他开玩笑地说道。
“我是不懂为什么这个项目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我老实回答,“以你的风格,要不就是利润丰厚,要不就是名声在外,这种中规中矩的项目,不像是你会感兴趣的。只是因为总部施压?”我问道,但心中早就知道答案,天高皇帝远,他这个土皇帝怎么可能在具体项目上受到制压。
“你是觉得,我瞒着你什么?”他终于直奔了主题。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是觉得,越多越全面的信息,越能够帮助我提供更好的策划方案,对吗?”我侧面回答。
“这个项目是周老的棋,他要在政界打通人脉。”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暗指的含义我也明白了。
“你看来不是很兴奋啊?”我指出这其中的矛盾点。
“你有时候应该适当地卖一点拙,你这样锋芒毕露的,其实很不可爱。”他对我直接拆穿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任他摆布的白经理,而是有了话语权的白总监,水涨船高,他的不满也只能委婉地表示,权利真好。
“女人可不可爱,不是由她的同事决定的,更轮不到她的上司指手画脚。”我硬刚了回去,看他一脸吃瘪的表情。
“你说的对,”他自嘲地笑了笑,“被拒绝的人总得矮人一头。”
他又翻陈芝麻烂谷子出来道德绑架我,为了能赢个嘴架,这个男人有时候没有下限。
“行了,不逗你了,周老这步棋走成了,你说我们能得到什么?一个没办法提高企业声誉,也没什么油水的项目。如果拿不下,那么还要背上能力不足的锅。反过来,周老那边就不一样了,走成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切入口,走不成,他也毫无损失。我现在也不知道,成和不成,哪个对我们来说更不利。”
“招标成功的话,只是利润小,或者不如周老那边的好处多,但怎么会不利?”我不解。
“如果北京分公司当了那个切入口的连接点,你觉得咱们脱离总公司还有希望吗?”他指出了这其中隐含的点。
“你还没死心?”我以为上次的项目,已经断送了他这个念想。
“野心不是一天长起来的,自然也不可能一天就死。”他煞有其事地说,“你跟我是一条心的,对吧?”
我和他之间有一种特殊的默契,我是他用尊严换来的“自己人”。
我们不可能成为情人,但是也不可能成为敌人。
“不对,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我纠正着他的说法。
“哈哈哈哈哈哈,好。”他被我逗笑,“别说工作了,周末有没有空,提前和甲方吃顿饭吧?”
“不是公开招标吗,你这只黑手怎么伸进去的?”我对他的行动速度有些震惊。
“有人的地方,就有缝隙,有缝隙,就有运作的空间。”他语重心长地说。
“喝酒的事儿你带我不合适吧?”我继续问道:“不是应该叫赵青和许宁?”
平时应付这种饭局,都是市场部总监和副总监作陪,这两人一男一女,应付酒桌文化简直所向披靡,男的能说能喝,女的更能说更能喝,两个人一左一右一唱一和,是无往而不胜的青柠组合。
“我的手伸过去,但是那边不黑啊,一片灯火通明。”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面积,“全是明面上的,所以带他们去也没用,带你去听听那边的想法,深入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提供更好的想法。”
我笑道:“所以作弊走不通了,就带着优等生去找老师偷偷补课了?”
周南不以为然:“怎么能是作弊,之前是凭借我们的人格魅力,现在是要凭借你的专业能力,都是靠实力拿下来的,你注意言辞!”
我和他相视而笑,转头时,突然余光撇见在天台那边和同事们围在一起,眼光却一直盯着这边的陈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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