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上了吊索大桥,整个大桥恢弘壮阔,无数根粗壮地的钢管将这宽阔的桥面从两端稳稳地拉着,十车道从中间一分而开,大桥的另一头没入隧道,一旦进入隧道,危险性将会加倍。
季无渡低头瞥了眼码盘,速度已经飙到了160码,如果现在车胎中弹,他们就很有可能翻车,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当机立断,“抓好了。”
话刚落,季无渡就踩了刹车,惯性差点将安全气囊弹出,踩了刹车后,后车像是离了弦的箭从他们车旁擦身而过,他挂了倒车档,将方向盘打死,意图很明确,他准备往相反的方向开。
就在车身掉头的刹那,黎月白清清楚楚看见那辆黑车车窗摇下,窗口出现了贺金那张冷漠的脸,他正举着枪,“嘭”地一声,星脉的轮胎终究是没保住。
由于季无渡正在倒转,这一枪使得整个车子剧烈地晃荡着,纵使他紧握方向盘,车子也不可幸免地撞上了吊索大桥的护栏,星脉的外壳还是很□□的,除了凹进去一点,其他并无损害,但现在明显不是但心车子安危的时候。巨大的惯性,使得两人往一边倒去,所幸季无渡刹车踩的够及时够死,才没有让车子翻进江里。
被逼停之后,黎月白熟练地递给季无渡一把小军刀,自己则将季无渡原本用来装逼的别在西装口袋里的钢笔拔了出来,戳进自己的口袋。
两人迅速下了车,猫着身子,在栏杆和星脉围成的一小块安全区内委下身去。
那头开了枪的人,见他们这边没反应,便也下了车,正把着手|枪小心翼翼地往这边挪着步子,一共四个人,柴七,贺金,颜描还有一个司机。
“小心那个两鬓有白发的人,那是贺金。”黎月白躲在暗处从缝隙里观察着那四个人的动向,贺金和颜描都配了枪,但是柴七和那个司机只手持匕首。
“一会儿不要冲动,必要时先举手投降,一定记得站在我身后。”季无渡伸手抚了抚黎月白的后脖子。
他的手指有些微凉,一大早搭配好的西服已经有些褶皱,一早上甚好的太阳,此时已经被一片厚云悄悄藏了起来,春日的光亮不再那么明媚了,那些人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一会儿先假意投降,我找机会挟持柴七,你放心,他们不会杀我的,我们不能失去这次机会,如果能一网打尽那是最好。”黎月白背对着季无渡,一直如鹰隼般盯着那愈来愈近的人。
四个人走近车子,司机伸头往里打量了下,随后朝贺金摇了摇头。
贺金环顾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固定在两人委身的方寸之地。随后,他用枪口敲了敲车子的引擎盖,“出来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想比几年前更加嘶哑厚重。
委着身子的两人互看一眼,随后举起双手从车后站起身,颜描朝两人扬了扬枪口,司机和柴七绕过车子,握着匕首抵在两人腰侧,将人逼出那方寸之地。
大桥对面偶尔有两辆车途径,摇下车窗朝路对面望了望,都以为是哪个剧组在拍戏,都不曾想这是一场剑拔弩张的真刀实枪。
“好久不见啊,大老板当年留下你这个祸害,真是不值当。”贺金的枪口在两个人之间游走了一会儿,“到头来,就因为这小子,你竟然还背叛他?”贺金的尾音带这些嘲讽和不屑,枪口最终停留在了季无渡的胸口。
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关于大老板对黎月白的这种情感,他一直处于一种抵触的状态,A先生那事结了之后,他一直觉得黎月白不能留,当年因为这事儿多说了两句,宋正时竟也没顾什么情谊,直接给他又送回银三角了,而如今又将他召回,好像是不打算追究以前的事了,但是贺金对黎月白的恨意算是到了骨子里了。
“当年没把你弄死,一直是我的遗憾。”黎月白手身在口袋里,握了握季无渡的那支钢笔,声音冷地好似另一个人。
“现在枪在我手上,我有话语权,你在我面前还横什么?”贺金忿恨地咬了咬后槽牙,枪口从季无渡胸口移开,狠狠地抵上了黎月白的太阳穴。
“你敢杀我吗?”风拂过江面,爬上吊索大桥,将这年轻人的额前碎发扬了起来,他还是那样好看,摄人心魂。
“留你永远是个祸害,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跳江自杀。”贺金抬腿,膝盖狠狠顶上黎月白的腹部,这一脚他带了七八成的力气,黎月白吃痛,猛地跪下身去。一旁的季无渡一见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咬牙一甩胳膊,胳膊肘准确地扫过身后两人的下巴,将那两人甩出去半截。
他沉下身去扶黎月白,颜描见势立马将枪上了弹,对准季无渡的脑袋,食指扣上扳机,将刚想站起来的人又给按了回去。
贺金深皱着眉头,蹲在两人面前,他也只比宋正时大个几岁,但是他看起来比宋正时显老许多。他盯着面前两人,突然笑出声,那双狠戾的双眼并没有因为他的笑意而柔软半分,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
“真想让大老板看看,让他清醒清醒,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
黎月白吃他这一膝盖,只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错了位,他微张着嘴,大口喘着粗气,被季无渡抓住的右手,微不可查的握了握,好像在提醒他暂时不要意气用事。
后面被季无渡砸了个眼冒金星的柴七疼的龇牙咧嘴,他伸手一抹嘴角的血渍,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的背影,顿时连着被端了窝的事,愤怒瞬间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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