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才得了半日清闲,曲妙妙便叫了秦樱、伍倩倩两个一起打马吊。
三缺一,又喊宝妆来凑个人数。
“你们打得大,我可没银子玩儿。”宝妆摇头,起身就要走开。
适才她一上桌,就瞧见秦樱从怀里掏了几吊钱,又丢了荷包在上头,听声音,叮叮当当的有不少数呢。
“好小气的丫鬟,你主子在,还使得你拿银子出来?”伍倩倩笑着坐下,去掂秦樱的荷包,“乖乖的,阿樱你这是带多少本钱!”
秦樱抓起两吊,放在宝妆跟前:“我买通你一回,待会儿开了局,咱俩一势,把他们俩的银子都赢过来。”
她又得意地挑眉,给伍倩倩答疑解惑:“可巧我今日沐休,不用去衙门当差,听到我侄儿媳妇要做散财童子,接济我这个孤家寡人的穷亲戚,我识趣儿,自是不能辜负了这孩子的一片心意。”
“临过来前,特意拐了趟钱庄,支了全部家当才过来的,下个月我们巡检上的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可都指着这些翻本儿了。”
说话时,她眉梢上扬,本就明朗的一张脸,满是自信,没有一丝娇媚,却尽是寻常女子扮不来得飒飒英姿。
秦樱是康王府唯一写进宗室族谱的嫡女。
宣平侯喊她爹一声小舅舅,崔永昌是她的表侄儿。
依着辈分,曲妙妙合该喊她舅表姑母。
两家关系走的亲近,自不论那些外道的表亲,她喊辛氏嫂嫂,崔永昌两口子则改口唤她小姑姑。
辛氏常提起这门亲戚,曲妙妙听得多了,心底也不由对这位远房表姑喜爱几分。
加之,秦樱性子直率,待人没什么心眼儿诡计。
虽只打过几回照面,却已跟曲妙妙关系交好。
“想得美。”曲妙妙拿了两盒子银钱过来,递给宝妆一份,开口同她分辩:“除非小姑姑拿出长辈的能耐,来吓唬我,要不今儿这局马吊牌,我可是一张也不让你。”
“你当我怕?我好歹在刑部当过差事,也跟几个游方道士学些奇门之术。”秦樱撇嘴,望着曲妙妙手边盒子里的银钱,挑眉勾手。
又信誓旦旦道:“若是没赢,且等着我施了法术,手指头这么一勾,你的银子就乖乖跑到我的盒子里来了。”
说着,她自己都乐了。
谎话编的太过离谱,她后面圆不了了。
曲妙妙敷衍地点头,招呼那两个人坐下,一边洗牌,一边道:“那就请小姑姑快施法给咱们瞧瞧,我跟表妹只依着幻术戏法给你银子。”
伍倩倩跟着附和道:“我见识浅薄,头一回听见这些,不得往上头加银子。”
她伸手摸牌,笑着流转一目,揶揄道:“我是庄家,阿樱你若是演得好,我就多打赏几两给你。”
“去你的。”秦樱出牌压她,笑着啐道,“喊小姑姑,少在我这儿占你嫂嫂的便宜!”
伍倩倩骄横道:“咱们各论各的,大表哥都不在意这些,嫂嫂还能跟我争竞这个?”
她随手挑了个打头的牌,放了出来,又道:“更何况,我已经有个小姑姑了,自不必再多一个来。”
曲妙妙侧目乜她一眼,心中不喜,嘴上却没多计较。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说来也怪,自从应下了替她操办亲事的苦差,这表姑娘反倒没了个模样。
不管有人没人,嘴上总要夹枪带棒地捎带两句。
也就是自己好脾气,换做旁人,早就撂挑子不干,才不受她这份窝囊气呢。
曲妙妙心里不如意,宝妆在一旁听得更是生恼。
伍家这位一扔十里开外的表姑娘,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家小姐是这府上的正经主子,凭什么要受一个外人的委屈?
宝妆伸脖子往伍倩倩搁下的牌上看,眼底讽笑,跟着打出一张牌,丢在桌上:“诸位,不好意思了,这圈儿是我赢了。”
曲妙妙拉她手笑,冲两个对家笑道:“可该是我好福气,还没抛砖,你们怎么就往我这钱箱子里丢玉了?”
秦樱没好气地摸钱出来,丢在她俩跟前:“继续、继续。”
没多会儿功夫,她跟伍倩倩又输两局。
“奇了怪。”秦樱借着说话的动静,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伍倩倩一脚,想跟她打眼色,好通通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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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曲妙妙问道。
秦樱面不改色的往别处去扯:“我侄儿不是在家养病,怎么今天不见人影,他人呢?”
曲妙妙还在因衣裳的事情生气,随口道:“谁知道呢?他吊着胳膊说是要重病养伤,偏生了一双闲不住的脚,又不十二时辰都把眼睛盯他身上,哪会知道这些。”
宝妆出了一张牌,压下伍倩倩的势力,和声开口解释:“世子爷身子大好,嫌在家憋得太闷,去点春堂找春姑姑讨了情,一早就出去了。”
“好厉害的丫头!”伍倩倩却眉头紧皱,斥责道:“是大表哥惹了你主子不快,你何苦拿我撒法子,上来就截我的牌?”
眼看着就能赢的牌,叫宝妆这一张打乱了阵脚,只剩下乖乖往外拿银子的份了。
“都怪嫂嫂纵容。”她半真半假地抱怨。
曲妙妙道:“我的好姑娘,咱们搁这儿真金白银的打钱呢,我们俩一势,她压你的牌也是为赢,我还能拦着不让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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