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总可以了吧。”盈欢说罢便要抽手, 可拉了一下, 纹丝不动。
傅如赏强硬地以小指锁住她的小指,不让她抽手。二人僵持着, 门?倒是关着, 可毕竟客栈不是什么私密场所,常有人走动来?往, 脚步声时有响动。
盈欢有些焦急,又抽了一回。
那门?忽然被人推开,是傅如赏的一位拱辰司下属:“少爷,我有要事相禀报。”
那人尾音戛然而止, 视线落在傅如赏与盈欢勾缠地手上片刻,迅速地低下头,退至门?边, 尽管声音听来?仍旧冷静,但冷静之中掩藏着几分?慌乱。
盈欢快要窘迫而死了,小声抱怨:“你松手啊。”
傅如赏这才松了手,看了外头那下属一眼, 又回头嘱咐:“待会?儿来?找你。”
还来?找她?盈欢眨眼, 看着他背影与下属一道进了自己房门?后,便将房门?从?里头锁上。
她怎么觉得傅如赏有点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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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赏与下属进门?后, 查探了一番四周,确认无人监视,下属才道:“少爷,属下方才与张衫在客栈附近发现了可疑之人。”
傅如赏眉头一皱,可疑之人?难不成是程敬生发现了他们的身份?率先派人盯着?不应当啊,他们行踪并未泄露过,这程敬生也不认识他们这些面孔。
他示意?李思继续说下去。
“属下今日回来?后,与李思出门?透气,在门?口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在门?口转悠,眼神时不时往这店里瞟,似乎在找什么人。我们二人觉得他不对劲,便暗里跟踪,发现他还与另外几人一起,在客栈附近进行监视。不知是在监视谁。”李思说罢,等着傅如赏反应。
傅如赏心中将这客栈所住人员过了一遍,除了他们几个之外,住的都是些过路的客人,连个像样身份之人都不曾有。
这些人为何会?出现?为何而来??
傅如赏眉头越皱越深,两道目光如鹰隼一般。他挥退李思,又吩咐:“继续盯着那几个人,看他们注意?谁,小心别?暴露身份。”
“是。”李思退下。
傅如赏暂且想不出什么可能,只好按下这事,看了眼房门?,起身开门?。对面那扇门?关得笔挺,显然是从?里头上了锁。
他眉眼微垂,轻抬小臂,视线落在自己方才被勾过的小指上。其?实?早没有了温度,但总感觉还有似的。
罢了,也不好逼她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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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赏会?定时飞鸽传书回上京,那是密信,直达萧润之手。
傅如赏离京才几日,萧润便念叨起来?。此?行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有些危险的,他心里明白?。但到底只有兄弟可信。
萧润在崇政殿中踱步,听见?丰山来?禀,说是那个林昭仪又来?了。
那日他赌气与林昭仪一道离开椒房殿后,并没去她那儿小坐,而是寻了个由头便回了崇政殿。可这林昭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那以后,便三不五时要来?一次,借口送糕点汤食。
萧润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打发了,一天天的就不能做些正事。”
可于那些妃嫔而言,取悦皇帝,便是她们的正事。
萧润想到这,又有些气闷。他自以为在赌气,可他的皇后呢?毫无反应便也罢了。
听闻后来?这林昭仪还去找她请安,话里话外皆是感谢皇后娘娘提携。在萧润看来?,这是活生生的挑衅,她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呢?
即便不为了他萧润,就为了她那皇后的地位,不应当有些气性?么?
这林昭仪都如此?殷勤,她怎么就这么坐得住?前些日子还常来?,最近都不来?了。
萧润徘徊几步,有些气恼地问丰山:“你说皇后是不是恼朕了,所以才不来?了?”
丰山讪笑?:“陛下,奴才哪里懂这些。既然娘娘不来?,您便去找她不就好了,正好那盆花也已经情?况好了不少。”
萧润轻哼了声:“我才不去。”
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还是摆驾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中十分?清净,萧润发觉出了,便叫他们噤声,自个进了殿,只让丰山一个人跟着。一路上不许那些宫女开口,宫门?口的水车送来?阵阵清凉。
裴筝闭着眼在竹榻上坐着,锦瑟在摇扇儿送风。萧润走近,竖中指在嘴边,示意?锦瑟别?出声。他从?锦瑟手里接过团扇,轻给她送风。
男人力道与女子不同,风便大了不少。裴筝懒懒睁开眼,唤了声锦瑟。
没人应她,她轻笑?道:“你这婢子,越发懒散了,应本宫都懒得了。”
她叹了声,又不说话了。
夏日午后,最适合懒懒散散睡个午觉。裴筝轻打哈欠,侧了个身,便被人一把拦住腰。
萧润不管不顾地吻她唇,咬她耳垂,兀自叹了口气,手上力道一点没松。
反正他们之间吵架,他总是最先低头的。
裴筝惊讶地唤了声陛下:“您怎么突然进来?了?这些宫人们也躲懒,都不通传一声。”
萧润轻笑?:“朕不让她们开口,她们哪敢开口。”
他看着裴筝眼睛,又道:“那盆非衣花,已经长好了,改日朕让人送还椒房殿。”
裴筝一喜,眸色都亮了几分?:“真?的?妾身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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