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北业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台上,口中道:“她来做什么?”
那下人道:“小人不知,只是她看起来有些着急。”
“着急?”
旁边的人忽然道:“我听说, 林康下午去见了周若如。”
北业这次稍微有了反应, 看向说话的陆秉文,道:“你怎么没告诉我?”
陆秉文转着把玩手里的酒杯,道:“你先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和周若如扯上了关系?”
北业有些不耐,但还是答道:“前阵子的事情了,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她想攀附于我罢了。”
陆秉文道:“你利用她做了什么事情?”
北业这次不说话了,陆秉文放下酒杯,杯底与桌案相撞,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道:“所以前些天太子坠崖一事,确实是与你有关?”
北业未曾想到他如此敏锐,扯了扯嘴角,索性承认道:“是又如何?”
陆秉文脸色微变,道:“你怎么行事如此鲁莽?倘若万一——”
“那又如何?”北业不以为意地道:“我射中的又不是北湛,而是那个梁国女人,他自己要寻死路,与我何干?”
陆秉文那双狐狸眼中盛了几分不可置信:“你杀她做什么?她一个弱女子,与你素无仇怨。”
北业喝了一口酒,道:“我就是试一试,你和东江王不是说北湛喜欢那个女人么?”
他对人命这般毫不在乎的态度,令陆秉文皱起眉,道:“万一真的出了事情——”
北业终于不耐烦了,放下酒盏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那是我做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查出来了又如何?我自有手段应付。”
陆秉文叹了一口气,道:“我的意思是,倘若是赵姑娘出了事。”
北业这才反应过来,十分费解地看着他,道:“你关心她做什么?又不是你的女人。”
陆秉文:“我……”
北业的表情有些狐疑,道:“你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吧?”
“没有,”陆秉文那双狐狸眼里没了笑意,正色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北业点点头,道:“没有那最好。”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但是倘若你真的看上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得到她。”
陆秉文沉默片刻,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桌沿,阻止道:“没有的事,不要再说了。”
“行行行,”北业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促狭笑道:“这么多年来,你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倒叫我不得不多想了。”
陆秉文叹气道:“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琢磨这些。”
北业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亲自把斟好的酒送到陆秉文面前,道:“你放心,只要你站在我这边,你父兄的冤屈,来日一定能够昭雪于天下的。”
陆秉文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他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杯盏,淡淡地道:“不提我父兄,当初是姑母为我求情,我才得以苟活于世,此恩不敢忘,所以你放心。”
北业向他举了举杯,道:“父皇这些年来一味宠信那个女人,甚至不惜废了我的太子之位,立那厉山族的杂种做储君,如今这世上,就只剩你我兄弟相依为命了,往后我有什么,你便有什么,我得天下,你便得天下。”
他语出惊人,其言谈之中,诚意拳拳,陆秉文只是笑了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虽然是笑,他的神色却不见半点松快,那双精明的狐狸眼被夜色晕染得深邃,像是盛着一些沉甸甸的东西。
说话间,周若如已经进来了,这次她倒是没有来的时候那般着急了,神色十分从容平静,向北业行了礼:“小女见过王爷。”
北业摆了摆手,道:“你怎么过来了?”
周若如看了陆秉文一眼,北业道:“他不是外人,你有话直说便是。”
周若如上前一步,轻声道:“王爷,我是来求您帮忙的,太子殿下的人已经找到我了。”
这件事北业刚刚已经听陆秉文提起过了,此时倒是不怎么惊讶,皱着眉道:“他如今又没定你的罪,也没把你抓起来,本王怎么帮你?”
周若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焦灼道:“可若是王爷不帮我,放任下去,查到王爷这里都是迟早的事情啊。”
北业神色一冷,道:“你是在威胁本王?”
周若如急道:“小女不是这个意思,王爷误会了,只是……”
旁边的陆秉文忽然开口,道:“你刚刚过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吗?”
“啊?”周若如有些愣怔,道:“应当没有,陆三公子何出此言?”
陆秉文慢悠悠地道:“倘若我是林康,现在就该知道你的行踪了。”
北业的神色骤然一变,霍得站起身来,厉声骂道:“蠢货!”
话刚落音,便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熙攘凌乱,伴随着下人惊慌的呼声:“哎哎,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贤王殿下的居所,不可擅闯!快停下来!”
紧接着,一拨人闯入了庭院,北业与打头的人对视了一眼,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咬牙切齿地道:“本王道是谁,原来是太子殿下的狗,这么大费周章地擅自闯门,不知是哪块肉骨头把你引过来了?”
他极尽嘲讽,晏一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吟吟地回视,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脸色苍白的周若如身上,道:“不是肉骨头,是谋害太子殿下的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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