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们三个的小命着想,白善还是很愿意费心屈就一下的。
于是第二天,他便从容姨那里拿了一食盒她做得最好吃的月团带去了学里。
白二郎一见,也捡了一盒,满宝见了,也忍不住往怀里摸出一个食盒来。
容姨就一脸的无奈,一边给他们分月团,一边道:“你们先前也没说想吃,还是少爷吩咐我多做点儿他要带给同学,我这才多做了这些。这会子你们全分了,先生和周五少爷他们吃什么?”
满宝便从食盒里捡出一个来放在盘子上,“这个给先生吃,我五哥他们不着急,明儿再做就是了。”
容姨看着盘子里孤零零的一块月团,半响无语,“谁家会这么摆点心啊?”
这也太小气了吧,一个盘子里只有一个。
白善也看了看,点头道:“是不太好看。”
于是伸手拿起来交给白二郎,“喏,直接拿去给先生吧。”
白二郎愣愣的接过,满宝催促他,“快点儿,要迟到了。”
白二郎便拿着点心跑着去小园子里找到散步的先生,请他吃糕点。
庄先生莫名其妙的接过,见孩子已经一溜烟的跑了,便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月团后咬了一口。
这是昨天晚上容姨准备,今天天没亮就起来做的,这会儿刚出锅,还温热着,特别的好吃。
庄先生满意的颔了颔首,等散步回到二院时点心也吃完了,他看了一眼书房的桌上,见放着的还是平日常见的桂花糕,就踱步去厨房问容姨,“那月团呢?”
容姨擦了擦手道:“先生,月团少爷他们都带走了,您要吃,我一会儿就再做。”
庄先生隐隐明白了过来,“……都带走了?”
容姨有些忐忑的道:“少爷和堂少爷说要给同学们带一些,满小姐说要给郑大掌柜他们带一些……”
庄先生有些心塞。
容姨还忙道:“满小姐还说了,这月团不能一下吃太多了,会积食的。”
所以就给他留了一个吗?
庄先生决定一会儿该好好的琢磨一下中秋布置给他们的作业了。
满宝拿着一食盒的点心到济世堂,中午用午食时才抽得出空来与他们同食。
一吃到月团,丁大夫便叹道:“又是一年中秋了呀。”
郑大掌柜点头,“这时间也过得太快了。”
满宝咬了一口月团问,“京城的中秋有什么讲究吗?”
郑大掌柜便笑道:“和你们益州的讲究差不多,赏赏月,吃顿团圆饭,上街看一下花灯,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
满宝便点了点头,那是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京城肯定比益州城热闹。
满宝吃完点心喝了一口水,问道:“郑大掌柜,最近京城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吗?”
“能有什么特别的新闻,”郑大掌柜慢悠悠的喝着茶道:“最近各路王爷都到了京城,就是热闹了点儿,不过快过中秋了,谁也不会在这时候惹出太大的事,你没见这两日来我们药铺的外伤病人都少了吗?”
“对了,听说吴国公家的小公子昨日摔断了腿,是隔壁百草堂的赵大夫去治的?”
郑大掌柜道:“我问过了,不是什么大毛病,骨头都正好了,回头躺上两月就好了。”
他笑道:“说是自己骑马摔的,其实是遇上了河间郡王,俩人素有旧怨,便约了一起赛马,结果在马场里打了起来,不小心给摔断了,吴小公子觉得丢脸,坚持说是自己摔断的,两家也不愿就此交恶,又不是大伤,折了一块骨头而已,就糊弄糊弄过去了。”
满宝:“……断腿还不是大伤呀?”
“那得看断成什么样,凡是能接好没毛病的都不算大伤,接不好瘸了的,那才叫大伤。”
满宝忍不住心底冒寒气,“京城人可真可怕。”
她和白善白二郎打架,要是有人给她弄出血来,她能记仇记一年,腿断这样的仇,她得记一辈子。
满宝有些惋惜的道:“益州王怎么不爱打架?”
郑大掌柜:“……这是什么话,益州王都那么大岁数了,再打架像什么样儿?他儿子打架还差不多。”
“河间郡王年纪很小吗?”
“也不小了,二十好几了吧,”郑大掌柜道:“他是先帝的小儿子,当今登基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十二岁上就封了河间郡王,然后他就带着贵人娘娘去河间上任去了,只是他年纪小,河间距离京城也不是特别远,逢年过节总是会被召回来,所以才和京中不少公子相熟。”
这一熟就忍不住打架,都是大小伙子,家世又都不差,你不服气我,我心底看不起你,可不就打了吗?
有时候一些小伤小病不好叫太医,便来药铺请大夫,所以郑大掌柜对这几位公子都熟,因为都给他们治过四肢、头和腰腹后背上的伤。
郑大掌柜还总觉了一下,“腿和腰腹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可惜了,这些地方你都不好看。”
满宝一点儿自觉都没有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娃呀。”
满宝:……
满宝在药铺里打听消息,白善也在国子学里展开了攻势,中午用完了午食,大家有休息的时间,白善便将食盒开了,分了殷或一个,然后便将剩余的提到彭志儒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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