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姑姑笑道:“女孩子嫁了人就长大了,娘娘不也是十三岁便嫁给陛下了吗?”
皇后微微摇头,笑道:“不一样了,我们那会儿天下动荡不安,现在国泰民安的,也不用孩子为这个天下做什么,不如等她们再长长。”
她道:“现在外面的人家不也是等孩子及笄后才说亲准备嫁人吗?”
她掩嘴咳嗽两声,接过睡喝了一口,咽下咳嗽后才道:“以前我总担心我走了以后她们的亲事不好定,所以想早早的给他们都定好,可现在看周满,突然间觉得晚一点嫁人也好,她们是公主,是皇子,便是受再大的委屈亲事上也不会被亏待的。”
尚姑姑低着头不敢说话。
“让孩子们再长长,自己有本事,倒比我给他们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要好。”
尚姑姑柔声道:“娘娘也是一片慈母心。”
皇后笑了笑,低头喝水。
尚姑姑笑着换了一个安全一点儿的话题,“娘娘似乎很喜欢周小大夫。”
皇后点了点头,叹息道:“那也是个可怜孩子,从小没了父母,年纪小小便承受了这么多,可看着还是那么开朗高兴。”
也正是因为看见了她,皇后才突然觉得,孩子其实没了母亲,自己也是可以过得很好的。
尚姑姑是宫中除了古忠外第四个知道白善和周满事的人,闻言低下头去。
“对了,你去找一趟古忠,让他去查一查周满的先生,我隐约在陛下那里看到过,似乎是姓庄,”皇后笑道:“能教出白善周满这样弟子的先生必定差不到哪里去,就算运气差点儿,只要想出仕,不至于一直出不了,让他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
尚姑姑低头应下。
而此时,隔了两天的虞县公终于叫人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他的长随就坐在虞县公身边的一个小凳子上回道:“……绵州人,来了京城后很少出门,出去过几次后就和姜先生等人交上了朋友,和户部郎中陈福林是同乡和同窗。”
虞县公一边剥菱角,一边道:“让你查他的当年啊,你怎么尽查的是现在的事?”
他的长随没好气的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他又不是长住在京城的人,这一时半会儿的让小人上哪儿查去?”
虞县公被怼了一句,便低头默默地剥菱角吃。
长随继续道:“不过,还是查到了一点儿东西的,中秋那天庄洵和陈福林在莫会园碰面,场面就不是很好看,大家私底下说他们可能有些恩怨。”
“重阳那天,他们又在青华山遇上了,庄先生的两个弟子很护师,虽然彼此言语间还算客气,但在场的人都觉得他们说话绵中带刀,还是有矛盾。”
“那你有没有查出他们有什么矛盾啊?”
长随一拍大腿道:“本来没查出来的,但小人去打听陈福林时听到了一件稀奇事。”
长随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首诗,笑道:“老太爷,您那天回来的时候念的诗,您还记得吗?”
虞县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废话,我念的诗我能记不住吗?你是不是要说这首诗是陈福林作的呀。”
长随一愣,“老太爷怎么知道?”
虞县公就幽幽一叹道:“人呐,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太好了,我只隐约记得当年写这首诗的人闹了一出丑闻,似乎是因为诗抄了别人的,却怎么也记不住那个别人是谁了。”
长随:“……那您让小人去查的时候怎么没告诉小人?”
虞县公:“忘了!”
长随气得白胡子都飞起来了。
虞县公问,“你刚才说那陈福林是什么官职来着?”
长随本不想理他的,但还是忍不住道:“户部郎中。”
“户部郎中怎么了?”虞侍郎从门外进来,先给父亲行了一礼,然后冲着长随行了半礼,叫道:“全叔。”
长随立即从小凳子起身和虞侍郎行礼,“拜见三老爷。”
虞侍郎连忙伸手扶住他,这才问道:“户部郎中怎么了?”
虞县公就掀起眼皮来看他,幽幽地道:“户部郎中陈福林呀。”
虞侍郎等了一会儿见父亲只说这么一句话,便道:“他怎么了?父亲知道他要调到工部来了?”
“嗯?”虞县公微微有了点儿兴趣,“他要调到工部去了?去做什么?右侍郎吗?”
虞侍郎笑道:“不是,是左侍郎,儿子要调为右侍郎。”
虽然左右侍郎都是侍郎,官阶一样,但右为尊,将来晋升尚书时,还是右侍郎更有优势。
虞县公便问,“怎么,他是唯一人选?”
“这倒不是,只是他资历最深而已,”虞侍郎道:“他在郎中上面干了有九年了,是六部目前资历最深的,我们工部事情素来繁杂,他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所以尚书大人考察一番后便选定了他。”
虞县公就冷哼一声,“如今选官看的不是才能,而是不是老好人了?”
虞侍郎低着头不说话。
虞县公便指了他道:“那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虞侍郎笑道:“倒真是个老好人,不过他才华也有,我打听过他,他在户部的时候也做了好几件实事的,就是可惜,其中他提的好几个田亩计算的办法都不错,就是一有人反对,他就放弃了。”
虞县公喷了一口气道:“你们尚书就是看重他这一点了?难怪要把你右迁,这样的人放在右侍郎的位置上,难道还指望他将来做一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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